簡一辰現在還是學生,肖鬱卻已經步入社會。就是大他的這幾歲,肖鬱所觸及的已經是是更上一層的圈子,他的手段,那是簡一辰無法匹及的。
更別說,肖鬱本身就不是普通人。
他十幾歲的時候,心裏就已經有了譽名酒店那樣龐大可怕的商業版圖。
簡一辰見過肖鬱,也經常聽到肖鬱的名字。
圈子裏的那些少爺小姐都奉肖鬱爲神明。
因爲他的身份,因爲他的手段,因爲他背後的肖氏,也因爲他的容貌氣質非常人能及。
提到肖鬱,有人歡喜有人愁。
但有一個觀念,是大家都不約而同保持一致的,那就是——惹誰都不能惹肖鬱!
簡一辰和各家少爺小姐們聚在一起時,常聽到的就是,肖鬱整垮了哪個家族,廢了哪家的人,收購了哪家公司。曾經在圈子裏耀武揚威,讓人無能爲力的那些紈絝子弟,不少都在碰到肖鬱時因爲太過自信、沒有收斂而惹上大麻煩。
這些,成爲了大家茶餘飯後討論的東西。
肖鬱的名字,也成了大家不敢招惹的存在。
要知道,就連肖家人,肖鬱的那幾個堂表兄弟,都很忌憚肖鬱。
其他勢力不如肖家的,那更不用說了。
簡一辰在一些商業聚會上見過肖鬱,他的外貌、身形、氣度,都是萬里挑一的。
他甚至有一度還想不明白,爲什麼這樣一個明明能靠臉喫飯的人會是大家說的那麼可怕,他有時含笑有時淡漠,但總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
可以說他清高,有距離感。卻怎麼看怎麼不像會做那些殘忍的血腥事的人。
但某次,他親眼見到了。
從那以後,他再也不敢小看這個人。
簡一辰是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會在學校看到肖鬱。
肖鬱這個人行蹤挺神祕的,平時在圈子裏都很少看到他。學校這地方,和他的氣質遠遠不符。
以至於剛纔看到他,簡一辰都呆了好一會。
直到他離開。
就像他的出現一樣那麼突然和短促。
簡一辰才反應過來。
“肖氏集團?”孟飛宇和劉醫生也愣了,孟飛宇再三確認,“是我以爲的那個肖氏集團嗎?”
“嗯。”簡一辰眸光閃爍,“你也聽過?”
孟飛宇重重點頭,有點震驚又有點激動,“必須聽過啊!肖鬱啊,肖家四少!寧城最壕最紈絝的爺!他的事蹟那叫一個精彩,我平時最喜歡聽他們說了!”
孟飛宇家不是什麼豪門,但也小有產業,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觸不到豪門圈子,卻能聽到一些普通百姓聽不到的卦傳言。
“不過我也不知道他們說的真的假的,簡少,你肯定知道,你待會跟我說說唄。”
簡一辰微微蹙眉,“按常理來說,外面能傳的,就都是真的。”
甚至有可能,傳的還不如真實的精彩。
畢竟,如果全憑想象也想象不出他能做什麼事。
“酷斃了!”孟飛宇一臉驚歎,表情那叫一個豔羨崇拜。
這是面對簡一辰都沒有的。
“不過,他剛剛怎麼好像……不太高興?”孟飛宇突然想到什麼,疑惑地問。
池早看了他一眼,心想,不是好像,肖鬱那就是不高興。
而且,以她對他的瞭解。
他的不高興應該快到頂峯了。
“嗯。我也覺得。”簡一辰沉吟。
“難道是院長得罪他了?”孟飛宇開始發揮自己的想象力。
池早又看他一眼。
不是院長得罪他,是她得罪了他。
聽他剛剛那話的意思,肖鬱肯定是誤會她和簡一辰了。
她心裏一嘆,莫名升起滿滿的煩悶感。
也不知道是在煩接下來要解決的麻煩還是別的。
“嗯,也有可能。”
簡一辰點點頭,突然發現身後沒了動靜。
他奇怪回頭,就見池早面無表情像在放空,再一想他們談的都是上流圈子的事,什麼肖氏集團什麼肖鬱,池早估計半點都不懂。
再談下去,她不得無聊死。
他忙說,“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池早,你……按完了嗎?”
池早面無表情其實是爲了掩飾心裏的焦躁,她回過神,“哦,還有一點。你忍着點,我要用勁了。”
簡一辰剛想說好。
肩膀某處突然一陣鈍痛!
“!!!”他差點痛叫出聲。這也來的太突然了吧!
可等池早按完,痛感消失,簡一辰只覺一陣神清氣爽,整個人都輕鬆了一層。甚至連感冒似乎都好了很多。
回頭,就見她正在脫那輕薄緊貼皮膚的醫用手套。
“簡同學,你頭還疼嗎?”劉校醫忙問他。
他狠狠舒展了下身體,“我好多了。”
劉校醫很是驚奇,“這位女同學,你這是跟誰學的?你按的每個都是精準的穴位,這一套按摩手法就能治療感冒?”
池早把手套扔進垃圾桶,搖頭,“我媽身體不好,我找一個老醫學的。剛按的這些穴位,只有幾個,比如虎口的合谷穴,多按按能有效的舒經活絡止痛。至於其他的,比如脖子和頭上的穴位不能亂按,按輕了沒用,按重了容易出事。”
不是說隨便按幾個穴位就能治病的。
她學的不僅僅是純粹的醫,玄學五術相輔相成,山術如果說誇張了是修仙,其實就是吐納養氣練武。有些穴位必須配合雲玄門的獨門內功,才能真正的起到療愈的作用。
她這兩天跟着秦遠山學了點吐納養氣的入門功夫,但也還不敢運氣給簡一辰按穴位。
剛剛,只是用了點巧勁。
但這不宜模仿。
所以,見劉校醫那麼感興趣,她纔多解釋了兩句。怕他不知深淺去嘗試,弄出人命來。
劉校醫一聽,瞭然。
估摸着這是老醫的獨門絕技,一般獨門絕技都是不輕易教外人的。
劉校醫也是個知趣的,沒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