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臉漲的紅帶青，吐着猩紅的舌頭直喊辣。
肖月被他的反應給看的愣了下，隨即噗地一聲笑了。
實在是，小韞的樣子太新奇。
現在已經很少見小孩喝一口可樂是這個反應了。
池早忙給小韞倒水。
她也沒想到，小韞什麼都能喫，居然喝不了可樂。
小韞一口水喝下去，才緩過神來。
肖月也止住笑，“嫂子，你平時是不是不讓小韞喝可樂呀。”
池早默了下，“算是吧。”
不是不讓他喝，是他根本沒喝過。
“難怪。”肖月笑着想去摸小韞的頭，“真可愛。”
小韞反應敏捷，立刻躲開。
肖月一愣，尷尬了下。
池早解釋，“這孩子害羞。不喜歡和人接觸。”
肖月表示理解，“我知道。以前肖……四哥也是這樣。”
她差點脫口而出肖鬱的名字。
其實在肖家，他們這些少爺小姐在私下，基本都叫對方名字。除非關係特別親近的纔會喊一聲哥、姐。
不過在外人面前，肖家表現的都很和睦。兄友弟恭。
除了和肖鬱。
哪怕叫一聲哥，但他們之間的疏離、陌生，都是無法掩飾的。
肖月想到了小時候。
她比肖鬱小几歲，小時候的事，她還依稀記得一點。
池早聽着卻是微怔，“他以前？”
肖月見她對這事感興趣，立刻點頭，說，“是呀。從我記事起，四哥性格就挺冷淡的。他也是這樣，不喜歡和別人接觸，不喜歡別人觸碰。就連二伯和二嬸要抱他都很難。我聽我媽說，四哥以前挑人的，只有爺爺能抱他。”
池早還是第一次聽這些。
一邊聽，一邊有了畫面感。
小時候的肖鬱……
不讓任何人觸碰的肖鬱……
池早眸光微微閃爍，不動聲色地開口，“他小時候就那麼難搞了，難怪現在大家都和他不怎麼親近。”
肖月仔細看了她一眼，見她面色平靜，並沒有要生氣的樣子，這才放心地說，“其實這只是一個原因啦。我是因爲四哥性子冷纔不敢和他接觸。其他人嘛，可能是因爲四哥太晚回來了吧。”
“太晚回來？”池早微怔。
“嗯吶。”肖月解釋，“因爲四哥出生的時候，二伯一家在臨市管理分公司。四哥不是在老宅出生的，前幾年也都一直在臨市。到了四五歲的時候二伯一家才調回來。四哥性格又比較……唔，不像平常的孩子，所以多多少少的會和大家有些陌生和隔閡吧。”
池早心一動。
四五歲……
不就是他被拋棄的那時候嗎。
回到肖家，和這件事怕是有什麼聯繫。
肖老爺子對肖鬱是心疼的。
難道是因爲知道當初他被肖正邦和餘芸拋棄的事，所以才馬上把人調回來，接到身邊看着、養着？
池早覺得很有這個可能。
只是，她依然想不通這是爲什麼。
他小時候那麼可愛那麼漂亮，肖正邦餘芸爲什麼要拋棄他？
這好歹也是他們的親生兒子。
就算不喜歡，也不至於這麼狠心地扔到墳場裏去吧。
她曾經也試圖看過肖鬱的面相，卻發現什麼都看不到。
肖鬱的面相像一團迷霧。
她猜測，這大概是和肖鬱的命格有關。
這人既然能成爲未來滅世的黑化大佬，那肯定不是一般人。連繫統都得小心對待，他的命運，怎麼可能讓人輕易看透。
無論什麼事情，發生到肖鬱身上，就都不稀奇了。
所以她也沒有去探究過肖鬱的面相，更沒打算占卜他的過去未來。
“嗨呀，這些都不重要啦嫂子。四哥雖然性格冷了點，但對你是非常好的。”肖月也覺得一直聊這些不好，轉移了話題。
池早笑笑沒說話。
這時，小韞卻開了口，“你哥，配不上姐姐！”
肖月：“？？？”
愕然地看着面前脣紅齒白的小男孩。
肖鬱哎。
那可是肖老爺子最喜歡的肖鬱，肖家最好看的男人！
這孩子居然說肖鬱配不上池早？？
開什麼玩笑！
肖月覺得有生之年能聽到這種話都非常稀奇。
她忍不住問，“小韞，你見過我四哥？”
“沒有。”
“那你知道他是誰？”
“不知道。”
小韞回答的理所當然，毫不怯場。
肖月驚愕過後，噗嗤一聲笑了。
她只當是孩子不懂事，童言無忌，調侃道，“你都不知道我四哥是誰，怎麼說配不上嫂子呢。當然啦，嫂子是不錯。但是我四哥也不是一般人。外面多少人排着隊追他呢。”
小韞卻是不屑一顧，“那又怎麼樣。姐姐也不是一般人。”
大概是他回答的太有底氣，肖月下意識問，“怎麼不一般？”
小韞歪着頭，思考兩秒，看向池早，“姐姐，我記得楚楚說過，有個詞語叫做，一什麼之下，萬什麼之上……”
池早還沒來得及回答，肖月已經反應過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小韞重重點頭，“姐姐可厲害了。一……”
一界之下，萬鬼之上。
這是陳楚楚編出來的。
池早心一跳，生怕他說漏嘴，打斷他，“他開玩笑的。”
池早及時阻止了小韞的口出狂言。
肖月卻笑出了眼淚，“嫂子，你弟弟真可愛。平時應該很喜歡看動漫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都來了……”
被看扁的小韞撇撇嘴。
笑吧笑吧。
以後就知道姐姐的厲害了。
陰差呢。
掌管人間陰陽秩序，維護人間和平。動動手指就能號令萬千鬼魂。
他們活人，她管不着。
但等他們死了，變成鬼，再面對姐姐，看他們還笑的出不。
……
天黑，池早和肖月道別，小韞心滿意足，回了僞地獄。
與此同時，跟了謝玉珠一天一夜的陳楚楚也回來了。
“陰差妹妹，我知道謝玉珠在和誰打電話告密了！”
池早一愣，“誰？”
“就是之前在雲山園區別墅裏差點被我嚇死的那個瘋婆子，宋華珠！”
【這幾章是過渡，馬上就要收拾林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