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怎麼辦?”馮晨平時也是個很有主見的人,但到郭成明面前,在和謝大師有關的事面前,他只能聽話。
“這樣吧。我先問問謝大師。”
郭成明和馮晨說完,給池早打了電話。
而此刻的池早,正躺在牀上,盤點今天和肖鬱接觸後得到的禮券。
三十張,不多。但她距離冥府靈藥更近了。
得知這些,她微微一愣,“看來他們是在給明天直播做鋪墊,現在大家都在擔心那個王遠,全網在找王遠的蹤跡,馮晨這會就算出去說那是假謝大師估計也沒幾個人會信。”
“是,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讓他先別輕舉妄動。”
“那就等着吧。明天看看他怎麼開這場直播再說。”池早聲音淡淡。
“好。”郭成明頓了頓,又說,“對了池小姐,剛剛馮晨又跟我提了直播的事……”
“嗯?”
“馮晨說,他還是想邀請您去開一場直播,這是最有效的證明。除此之外,您還有什麼要求,他都可以儘量滿足。”
池早聽着,微微挑眉,“我對這沒興趣。”
“是的,我也跟他說了。但他挺執着的。我猜是看到這次遠哥直播間的陣勢了。以一個假的謝大師自導自演這麼場無聊的戲都能引來這麼多人觀看,到最後直播間人數都要到九十萬了,要是您出場,估計還得更高呢。他能不心動嗎。”郭成明嘆道。
說到這個,池早想到了另一件事。
她現在急於攢禮券。
但系統並沒什麼任務能給他做。
勾魂任務也還沒有新的。
而且,她多少也摸到了系統的規律。那些隱藏任務,都是需要自己觸發的。
驅邪、超度都可以攢禮券。
而今晚遠哥直播間,的確有人想找她驅邪來着……
正想着,又聽郭成明說:
“馮晨還說這次正好找到一個挺玄的地方,適合開直播。”
池早一怔,“什麼挺玄的地方?”
“聽說是什麼墓地來着。池小姐您有興趣嗎?要不我問問?”
池早本來是不感興趣的。
但聽到墓地,聽到玄。她倒有些好奇了,“行,你回頭問清楚。”
……
這一夜,全網都在找遠哥。
有些人睡不好,有些人沒睡。
但也有一如既往,不被影響的人。
比如池早。
第二天大早她就醒了。
照常跑了個步,做完日常任務。
肖鬱的電話打了過來。
和肖鬱交談結束,她就帶謝雲枝去了市心醫院。
“媽,別擔心,就是做個小檢查,看看您現在身體的情況。”
來到了醫院,她掛了個號,直接領着謝雲枝上了醫院五樓。
剛出電梯,就看到了穿着白大褂等在外頭的森。
森身材高大,雖然是華裔,但因爲從小生長在國外,身上有股子不同於z國人的特質。狂放、自信、兇悍。
總之,一看就和周圍的人不大一樣。
面對池早的森,就像一隻弱弱的菜雞,收起了渾身棱角,小心翼翼不敢造次。
就像此刻,看到池早扶着謝雲枝走出電梯,森立刻繃緊了身體,快步上前。
“預約過的池、池小姐是吧,請、請跟我來。”
他臉上沒笑,只有心虛。所以少了點凶氣,看着挺扭捏的。
謝雲枝多看了森一眼,是被他的口音給吸引了。
池早點頭,然後對謝雲枝解釋,“昨晚就預約了,忘記跟您說了。今天醫院來了兩個國外來的教授,聽說挺厲害的。”
她當然不能對謝雲枝說,有個男人爲了她特地跑到國外去把倆大名鼎鼎的醫學教授給帶來了。
這不是驚喜,只會是驚嚇。
森聽到池早的聲音,鼓足勇氣回頭誇讚,“是啊,兩位教授非常厲害,池小姐真孝順,馬上就給夫人預約了時間。”
沒有哪個母親不喜歡聽別人誇自己的孩子,聽到森的話,謝雲枝笑了,“這位醫生不是z國人吧?”
森沒想到自己居然吸引到嫂子母親的注意,心裏又驚又喜,“我是m籍華裔,當然是z國人。夫人這麼年輕,應該很早就生了池小姐吧?”
森這兩天剛學到的,z國人誇女人,誇年紀小的,就是漂亮水靈聰明,誇年紀大的女人,有一個詞絕對不會錯,年輕。
只不過,他這誇的,着實有點生硬了。
但謝雲枝還是笑吟吟的。
森帶着池早和謝雲枝向前走去。
拐彎的時候,池早彷彿感覺到什麼,轉頭,看向了另一邊。
就見男人正站在走廊盡頭的窗口陰影下,靜靜看着這邊。
她微微一怔。
他居然也來了……
雖然離的有些遠,且他站在陰影下,看不大清他的樣子。但她能感覺到他正看着她。
“池小姐,這邊。”森示意。
池早回過神,轉頭。
謝雲枝看了她一眼,也往走廊盡頭看過去。
剛看到個頎長的身影,就被帶着拐進了病房。
病房裏,一張乾淨寬敞的病牀,旁邊是幾個嶄新複雜的儀器。
兩個教授坐在一旁,像在等着什麼。
直到兩人進來,兩個教授立即起身。
池早看了一眼,一個四五十歲的年人,另一個則稍有些年邁。
森用英和那老教授說了兩句什麼。
老教授點點頭,對池早和謝雲枝做了個請的手勢。
意思是要謝雲枝躺到病牀上。
池早就扶着謝雲枝過去。
謝雲枝看着周圍的儀器,有些緊張。池早在旁安撫她。
這時,那年教授用英對她說,“池小姐,檢查時間可能會有些長,您可以到外面等。”
池早搖頭拒絕,“不用,我就在這。”
年教授看向森。
森當然是點頭了。
他哪敢命令嫂子啊。
嫂子說什麼就是什麼!
雖然老大在外面,但是,嚴飛昨晚已經很好心地提醒了他。就算在老大面前,嫂子的意願也是很重要的。除非特殊時候,不然,都以嫂子爲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