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聽到阿維德說出他的醫生能解決池早臉上的傷疤時,龍二是意外的。
他狠狠愣了下。
龍二的反應,讓阿維德心頗爲得意,不自覺挺了挺胸膛。
笑吟吟地再看池早,卻見池早依然神色淡淡地看着他。彷彿並未聽到他的話。
阿維德還真懷疑池早沒聽到。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沒有什麼比自己的臉更重要吧。
如果本身就醜,多個疤也沒什麼。
但這個池明明好看的不行。
美女,怎麼會允許自己變醜呢。
阿維德試探着又說,“我的家庭醫生曾經治療過一些燒傷患者,我記得他手上還有非常有效的祛疤藥膏。池小姐,我可以介紹他給你……”
池早放下杯子,“不用了。謝謝。”然後用對龍二說,“走,回去吧。”
看着兩人起身要走,阿維德有點懵。
他居然就被這麼風輕雲淡地拒絕了?
他懷疑池早是不信他。
不然得知有人能治自己的疤,怎麼也不該這麼平靜而且不爲所動吧?
眼看池早要走,阿維德有些焦急。
他連池早的聯繫方式都還沒要到呢。
今天這一走,費爾德這麼大,y國這麼大,他之後到哪去找她。
心急之下,阿維德就要去拉池早。
“池小姐……”
剛要碰上池早的肩膀。
龍二眉頭一皺就想攔,阿維德下意識要躲,誰知道這一來一往,兩人的手就撞到了一起。
但看上去就像龍二把阿維德的手打開了一樣。
阿維德臉色頓變,“你敢打我?!”
龍二:“???”
碰瓷?
而且還是強行碰瓷!
不過,別說他不是想打他,就算是打他那又怎麼樣?
他這毛手毛腳,不該打?
龍二也冷下臉,“我警告你,別動手動腳的。”
阿維德身後的青年們紛紛圍上來,一副要打架的模樣。
大家都是年輕人,身強力壯。
但問題是,龍二隻有一個人。
而他們,人多勢衆。
池早看過來,眸光一暗。
龍二見狀,面色沉下,手已經摸到了兜裏,準備隨時打電話給康納。
康納他們護送了池早上島後就留在了別墅外。
要比人多,阿維德還真比不過他。
要比能打,沒人能比莊園裏的人更能打。
龍二甚至一度懷疑,那不是什麼度假莊園,而是一個基地。
訓練手底下人的基地。
再說,這是肖鬱的島,肖鬱的地盤。他們還能飛不成?
龍二雖然不大想用肖鬱的人。
但人在他國,能屈能伸。
要是在寧城,他纔不虛的。
正當龍二也要叫人的時候。
阿維德突然伸手,阻止了他的朋友們。
“住手。”
龍二一頓,眯眸。
阿維德本來略顯陰沉的臉色稍散了點,他看着龍二,又看了眼同樣看着自己的池早。然後一笑,“都是朋友,一點誤會,都別這麼暴躁。”
誤會你媽呢。
剛剛變臉說他打他的是他。
一副要打架的樣子的也是他。
現在就“都是朋友一點誤會別這麼暴躁”了?
這人怕是有人格分裂症吧。
龍二心裏瘋狂吐槽,依舊警惕地看着阿維德。
阿維德卻還是笑,笑的紳士友好,“都是朋友,兩位有緣再見,慢走。”
龍二警惕的目光變成了狐疑。
他不禁看向池早。
在這種,他拿不定主意的時候,他都是以池早爲先。
池早看了眼紳士的阿維德,眸光一閃。
對龍二說了句,“走吧。”
轉身出了音樂酒吧。
卻沒看到,阿維德笑容斂下,眼眸閃爍,泛着微光。
……
兩人離開了音樂酒吧,龍二這才忍不住說,“池小姐,這個阿維德好像有那個大病。咱們要不要叫康納查查他們的來歷……”
龍二也不傻,哪會看不出阿維德幾人穿着佩戴都不簡單。
池早的墨鏡戴回了臉上,看不出神色,“不用。阿維德是費爾德市長、辛吉家族的人。”
龍二一愣,“辛吉家族?就是那個要衝喜的家族?!”
這是他第一次出國,不太明白國外這些姓氏和名字所代表的意義。
雖然早上嚴飛才提過市長辛吉家,剛剛他也覺得阿維德名字有些熟悉,但他聽到這種長名字就頭暈,怎麼也沒往這方面想。
居然是費爾德市長的家族?
那阿維德豈不是一個官二代?
難怪這麼張狂。
“那其他人……”龍二也有一點猜測了。
能和辛吉家族玩在一起的人,也只有費爾德那幾大豪門家族了。
兩人走在沒人的樹下,龍二忍不住吐槽,“果然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豪門世家總會有些這樣的紈絝子弟。”
這話剛說完。
一邊突然冒出幾個黑衣大漢,直接把池早和龍二團團圍住。
爲首的大漢戴着墨鏡,冷冷開口:
“我家少爺請兩位下島喝一杯。兩位請吧。”
……
池早和龍二被帶下了島。
他們來時坐的是遊艇,離開時也是遊艇。
但這艘遊艇比起肖鬱那艘,豪華又扎眼。
阿維德和他那幾個朋友就坐在甲板上,手執酒杯,一邊調笑,一邊悠然自得地喝着紅酒。
“少爺,人帶來了。”黑衣大漢帶着兩人上前。
阿維德立即笑着起身,晃着紅酒杯走到池早面前,笑意盈盈,紳士又禮貌,“池小姐,又見面了。”
彷彿只是偶遇。彷彿抓她來這裏的不是他。
龍二神色沉沉。
而池早戴着墨鏡,依舊沒什麼表情,“聽說y國人禮貌熱情,但阿維德先生似乎和傳說的y國人不大一樣。”
阿維德不理她的諷刺,又是一笑,“禮貌熱情紳士,是我們y國人的標籤。但這也看對什麼事。面對像池小姐這樣的美人。總得用點特殊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