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上有牙印是什麼情況!
察覺到他的視線,肖鬱立即轉過身。
一聲重咳,沉聲開口:
“去查查池憲。”
嚴飛:“……”
好半晌。
“我、我這就去……”
嚴飛知道這是肖鬱轉移話題的工具,也不敢再多問多看。
他也知道,查池憲,這是自家爺打算出手,給池小姐出氣了。
被這一刺激,他哪還睡得着,立馬乾活去了。
然而一查,他查出問題來了。
“爺,查清楚了,池憲剛轉到寧城來發展創業。但問題是,他現在的公司,有人在幫他。”
肖鬱一頓,“嗯?”
“是郭氏企業的郭總,那個在池小姐母親葬禮上出現的郭成明。”
嚴飛遞上資料。
肖鬱眸光一閃,接過來一看。
嚴飛:“還有這次林家破產,也有郭家的手筆。爺,這事……我覺得可能和池小姐有關。”
嚴飛的言外之意,肖鬱怎麼可能聽不懂。
事實上,都是聰明人。
只用動腦想想就知道,這些事和池早一定有關係。
所以……她這是讓郭成明扶持池憲。
但,池早不可能會沒事幫助她這個渣爹。
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肖鬱沉眸。
想到池早之前的話。
關於池憲的事,她有自己的打算。
貿然插手,只會讓她不高興。
肖鬱緩緩闔眸,淡淡道:“這事,和林家一樣,不用再管了。”
嚴飛點了點頭,見自家爺眼下氤着淡淡的青黑,就提議:“爺,您一夜沒睡好。現在池小姐沒事了,您先補補覺?”
肖鬱:“嗯。”
嚴飛聞言,鬆一口氣。
因爲這樣一來,他也可以去補覺了!
然而。
就在這時,肖鬱的電話響了起來——
接聽後。
林染急切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肖少,我想見您。”
……
林耀國風了。
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口角歪斜,渾身抽搐……
母女倆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陣仗。
宋華珠嚇懵了。
是林染強迫自己冷靜,打了救護車的電話。
結果在救護車上,腦子也一片混亂,耳邊全都是她媽的哭聲。
直到林耀國被推進醫院搶救室,醫生出來宣告他風偏癱,可能下半輩子都要在牀上度過了。
那一剎,宋華珠感覺天都塌下來了,不敢相信,衝進病房就抱着林耀國不能動彈的身體嚎啕大哭。
就這樣,一連幾天,宋華珠的哭聲就沒停下來過。
林染終於忍無可忍,砰得一聲,將買回來的外賣砸在病牀桌子上,衝宋華珠一喝,“您能不能別哭了!除了哭,您還能幹些什麼?”
宋華珠第一次被女兒用這樣的語氣呵斥,愣了一下,哭得更兇了,“染染,你怎麼能這麼跟媽媽說話!媽媽這不是急嗎?要是你爸爸有個好歹,我們母子三人該怎麼辦啊!”
本來林家就只有林耀國一個頂樑柱。
他一倒下,就是樹倒猢猻散,牆倒衆人推。
前途可以說是一片灰暗。
這叫人怎麼不着急?
林染擰着眉,不耐煩道:“我會想辦法。”
宋華珠卻埋怨她,“你還能有什麼辦法?除了聯繫肖少,除了肖少能救咱們,還能有誰?指望顧家那個喜歡你的顧岑東嗎?他現在都自身難保吧?最近他家公司可沒少出負面新聞,眼見也要撐不下去了……”
好像和池早作對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
林染猛地一驚,死死捏住手裏的包包。
她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爸爸倒下,幾乎就意味着林家再沒翻身之地。
而她也只剩下一張王牌。
只有孤注一擲,真正成爲肖少的女人,一切纔有可能扭轉!
林染眸底閃過一抹算計之色,再也按捺不住,對宋華珠道:“你照顧好爸爸,我去見肖少。”
宋華珠見女兒總算要向肖少求助,高興得不行,忙說:“那你可要好好打扮打扮,染染,男人終究逃不過一個‘色’字,千萬要捨得拉下自己的臉面!”
“嗯,我知道了。”
林染對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
再加上她好不容易搞來的‘東西’,就不信肖鬱能不上鉤,除非他不行!
打定主意,離開病房後。
林染就給肖鬱打了電話。
用很急切地語氣說想和他見面。
肖鬱卻淡淡回了一句:“抱歉,沒空。”
就這麼……拒絕她了?
林染不甘心,紅了眼眶,帶着一絲哭腔,“肖少,就見一面也不行嗎?”
肖鬱微微蹙眉,沉眸掠過一絲不耐,“有什麼事電話裏可以說。”
林染聲音顫抖:“可電話裏說不清。肖少,這是我第一次求你,也就這一次了。”
電話那頭許久沒有回答。
林染掐着手機,等得快窒息。
如果連人都約不出來,那接下去的計劃,就沒辦法繼續!
她只好繼續,一邊解釋一邊哀求:“肖少,見一面吧。我馬上就要出國讀書了。在出國前,只想最後一次見見你,請你喫個飯,感謝你這幾年來對我的幫助……”
又是幾分鐘的沉默。
林染等得臉色越來越難看,準備再出聲時,終於聽到對方冷漠地回了兩個字——
“地址。”
“謝謝你,肖少。”
林染幾乎激動到喜極而泣。
正想再說些什麼,電話就被掛斷了。
林染連忙編輯短信發給肖鬱約見面的時間地點。
晚上九點。
伊德爾餐廳。
林染穿着最漂亮的一件小裙子坐在燈光下,畫着精緻的妝,眼看着那個夢裏的身影走進來。
她心驚喜,壓抑不住雀躍的心情。
一邊卻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出去。
【伊德爾餐廳,想知道肖鬱有多愛你嗎?來看看就知道了。】
……
正準備訂機票的池早收到消息,眸光一沉。
林染……
自己找死,就別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