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池早肖鬱 >第786章沒告訴過你,別招惹誰嗎
    簡一辰最近的確沒和陸子凡聯繫。

    從慶靈村回到京都後,陸子凡只約他出來喝了次咖啡。

    那次,陸子凡向他打聽了她。

    簡一辰從小和陸子凡一起長大,陸子凡大他兩歲,他們幼兒園的時候就認識了。只因爲陸子凡是他姑姑在陸家最喜歡的小孩。

    因爲認識太久,從幼兒園就一起玩,他太清楚陸子凡的性格了。

    這個陸家的天之驕子,從小就被當做接班人培養。而他所展現出的聰明才智和城府,也配得上他的家世條件。

    陸子凡很敏銳,也很聰明。

    他聰明到,在慶靈村經歷了短短一天半後,就察覺到池早和肖鬱的不普通。

    當然,肖鬱不普通是真的。他本身就不是個普通的人。

    但池早。

    在慶靈村之前,簡一辰也認爲她就是個普通女孩。可回到學校,他一晚沒怎麼睡,左思右想,腦子裏回放着白天池早從廟裏走出,廟宇轟然倒塌的畫面。隱約也感覺出不對。

    陸子凡顯然也是這麼認爲的。

    所以第二天把他約出來,試探地問他,池早的身世、過去。似乎想知道些什麼。

    可簡一辰都沒說。

    陸子凡見他那麼維護池早,也只好作罷。轉而又問了他說的之前被鬼纏身差點出事的事。

    這個簡一辰倒沒隱瞞。

    最後在走時,陸子凡卻又突然提起了方鈔海。

    他說,新生拍賣會那次,池早那條轉運項鍊就是被方鈔海拍下的,從那天后,方鈔海真的轉運了。

    這話讓簡一辰愣了很久。

    直到他和陸子凡分開,回到學校,甚至,直到現在,他都還在想這事。

    轉運項鍊……

    他突然想到了池早曾經送他的那條項鍊。

    在某一天夜晚他快要入睡時,他腦子裏又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他記得,他曾經有陣子失眠嚴重,可是,從池早送他項鍊的那天起,他的失眠症不治而愈了。

    而他出事的那天,他的項鍊也斷了。

    項鍊是怎麼斷的呢。

    是在那隻在他夢裏化身爲池早的模樣的厲鬼衝他撲來的時候斷的。

    曾經忽略的那些細節,一一浮上心頭。

    他突然就覺得,項鍊斷裂這個畫面,和錢明萱從口袋裏掏出一把符灰的畫面,如出一轍!

    可很多事,只是猜疑,沒有證據。

    於是這些猜疑,簡一辰誰都沒說。

    直到池早的電話打來。

    簡一辰欲言又止,幾次想開口,又不知道該怎麼開頭。

    反而是池早,聽到他說和陸子凡沒有聯繫後頓了下,又問,“你和陸子凡,以前很熟嗎?”

    “熟?”簡一辰一怔,“以前算是吧。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們好幾年沒聯繫了。”

    池早沒客氣,問的直接了當,“翻臉了?”

    簡一辰習慣了她這種一針見血的言語。

    提到這事,他紛雜的思緒回籠,語氣微涼帶着譏諷,“是啊,從我姑姑死後,我們兩家就沒有來往了。我姑姑嫁到陸家很多年,後來過的很不好。但我們都不知道,她總是報喜不報憂,以至於最後得上重度抑鬱症,加上思慮過度,又患上癌症,沒多久就走了。可是……她不說就算了,陸五也不說,陸子凡也不說。等我們知道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池早一愣,雖然也猜到他們兩家不是什麼好的關係,但也沒想到這間還有這麼多故事。

    她沉吟片刻,說,“是因爲無所出?”

    簡一辰愣住了:“你怎麼知道。”

    池早挑挑眉。

    上次在慶靈村見到陸五爺她就看出來了。陸五爺的面相,子女宮緣薄,註定一生無子。

    所以她一聽簡一辰的話就猜到了。

    以陸家這樣的家庭,嫁進去的媳婦生不出孩子,又怎麼會好過。

    不過這些她不會直接和簡一辰說,就隨口道:“猜的。”

    簡一辰卻覺得沒那麼簡單。

    可她不說,他也不想探究,只是笑笑:“那你猜得可真準。”

    “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突然找我問起陸子凡?”

    “有點好奇,上次就想問你了,只不過一直沒機會。”池早隨口說。

    “好吧。我們也有段時間沒見面了,有空一起約個飯?”

    “好。”

    池早沒拒絕。

    從簡一辰這邊沒打探到陸子凡的近況,她也沒多聊,打算晚點回雲玄門見見那田燚。

    雲玄門有個暗室,原本是用來閉關,或者門內弟子犯了錯,罰面壁思過的,而田就關在那裏,位於三進院落的一處耳房。

    看守田燚的門口,都不需要人把守,在雲玄門內,若不是雲玄門人,沒那麼容易跑出去,三院的每一處都有防逃離設計。

    “人就在裏面。”

    秦管家領池早走到審訊室前,推開門,“您有事喊我,我在門外等您。”

    “好。”

    池早走進屋內,門一關上,整個屋子的光線就被收起,不足百平米的屋內自動亮起昏暗燈光。

    四面除了關在鐵籠裏的田燚外,空空蕩蕩,似乎什麼都沒有。

    但池早卻看得出來,牆上有隱祕機關,審訊使用的設備均被隱藏起來了。

    因爲關押有一段時間,田燚顯得十分狼狽,距離兩米距離都能聞到他身上傳來的腥臊味。

    他躺在鐵籠子裏一動不動,挺屍。

    池早走過去,田燚的手才動了動,但人沒醒。

    池早看到旁邊放着一桶冰水,直接舀了一勺,潑在田燚的臉上。

    “啊!!”

    冰冷的刺激讓田燚一下驚醒,身上捆綁的鐵鏈隨着他的動作發出金屬摩擦刺耳的聲響,他如驚弓之鳥,“誰、誰拿水潑我?”

    “田燚。”

    少女清冷如泉的聲線貫入耳,田燚一怔,緩緩擡頭,看向面前的池早,“是、是你!你們沒完了是嗎?”

    “想說了嗎?”

    “說什麼?”

    田燚自從被關進來後,沒少被審問,但他都咬死不說,嘴巴比瓶口還塞得還緊。

    但他到底是人,是人就有熬不住的時候。

    在池早進來之前,尚訓庭纔剛審訊過他,他剛喘完一口氣,此時都還沒徹底緩過神來,恍惚一瞬,幾乎本能地繼續抵抗回答:“你們到底是誰?憑什麼抓我審我?等我師父知道了,一定會要你們百倍償還!“

    “你不是京都人。”

    池早眸色冷銳,睨視着田燚,“來京都之前,難道你師父就沒告訴你,在京都誰不能招惹,要小心誰嗎?”

    這話一出,田燚忽然想到什麼,猛的一驚。

    他倏地擡頭,瞪大眼睛,看着池早,“這裏是雲玄門?你是雲玄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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