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雙手恢復得差不多可以自主拿東西后。
池早就讓肖鬱把手機給她。
“先把牛奶喝了。”
肖鬱一手拿手機,一手將杯子先遞到她面前。
“哦。”
池早接過,乖乖喝完。
肖鬱才把手機遞給她。
一打開手機x信,就看到四人的室友小羣,信息已經99+多了。
錢明萱三個人在羣裏發了不少求她安然無恙的話。
池早發了個cos觀音,上面還寫着‘如你所願’四個字的表情包出去。
然後。
羣裏炸鍋了。
錢明萱:【小早子!你沒事了?[淚眼汪汪]】
葛佳希:【小早,擔心死我們了!】
董宜:【還能發表情皮一下,看來翟傳沒騙我們,小早你真的醒了啊!】
池早微微挑眉,問:【嗯,就是受了一點小傷。你們不用太擔心。】
這話一出,大家就坐不住了,直接開羣視頻,把池早拉進來。
池早點了接受。
屏幕那邊,錢明萱三人擠在一塊。
她們打量池早的臉色。
看她面色如常,確實不像受重傷的樣子,才都鬆一口氣。
“那天晚上雷暴雨好大!我們在屋子裏待着都覺得不安全,更何況在山林裏失聯的你!”一向心大的錢明萱,回憶起來都心有餘悸。
葛佳希附和點頭道:“一般電視報道那樣的情況,救援都有可能不及時,真是嚇死人!”
池早想了下。
她那會兒正遭雷劈。
外面什麼樣子,她沒多少印象了。
反正再大的雨點落在她的身上,都沒有雷劈靈魂那麼痛,自然就沒什麼精力注意環境情況。
“小早沒事就好。不過……”
董宜頓了頓,問池早:“輔導員說,你男朋友幫你請了一個月的假,是因爲傷了腿。嚴不嚴重?”
肖鬱幫她請假?
池早一愣,視線下意識朝正在沙發那邊坐着敲電腦鍵盤的男人。
男人似有所感,擡頭看向她。
以爲她有什麼需求。
就起身朝她走去。
“怎麼了?”肖鬱低聲問道。
“你幫我請了一個月的假?是不是有點多了。”
池早沒記錯。
自己和肖鬱說過。
只需要半個月就能完全恢復了。
肖鬱瞥了眼她正在視頻通話的手機,淡淡道:“傷筋動骨一百天。要不是怕耽誤你期末考,我會幫你多請些時間。”
他怕池早這傷會有什麼後遺症。
爲保險期間,最好就是休養時間長一點。
池早囧了下。
話都說出去了。
她只好統一一下口徑,對錢明萱三人道:“嗯……就是因爲下雨山路不好走,我找路出來時,不小心掉進一個坑裏,扭傷了腳。”
錢明萱等人紛紛表示心疼。
讓池早好好休息養傷,就先掛了視頻通話。
之後,池早纔在和錢明萱三人聊天時知道,山莊對陸子凡、簡一辰以及她三人出事的事,對外解釋是在山林裏意外迷路,並沒說是深夜出去的。
應該是陸家那邊施壓。
山莊纔不得不將過錯攬到自己身上,說是安保系統不夠完善。
至於保鏢羅雄的死,也被瞞了下來。
陸家這麼做的目的顯而易見,不希望讓外人知道陸子凡經歷過什麼。
山莊順水推舟守口如瓶。
否則死人的事傳出去,對山莊名聲會有很大的影響。
“該休息了。”
池早:“……”
大佬,才九點鐘!
就算養病,也沒那麼早睡的吧……
“小棗兒?”
見她不說話,肖鬱微微挑了下眉,淡淡道:“這次你是病患,得好好聽我的。”
池早一臉無奈。
但想想肖鬱生病的時候,自己好像確實是這麼幹的。
不讓他熬夜,叮囑他早睡早起好好喫飯。
唔……
現在對調過來了。
可不能太雙標。
於是,只好乖乖地對肖鬱伸出雙手,做出準備被他抱起來的姿勢:“行,聽你的。”
“乖。”
男人勾脣,俯身輕吻她的眉心。
彎腰將她抱起後,徑直走向浴室。
浴缸裏已經放好了水。
池早現在只有雙手能動,最多的勁就是端水拿手機打字了。
要讓她支撐着坐起來,都有些勉強。
那麼,洗澡就成了問題。
在醫院時,尚且有女護士幫忙。
現在回到雲玄門,唯一能幫她的人就剩下肖鬱了。
雖然兩人確定時間不短了。
和肖鬱同睡時,也不可避免會有一些親密舉動。
但要以這樣的方式坦誠相見,多少有點忍不住臉熱。
感覺到她的不自在。
肖鬱在幫她脫外衣時,眸色幽深地注視着她,啞聲問:“要我閉上眼睛嗎?”
池早:“……”
掩耳盜鈴?
可總比睜着看她要好。
“嗯……”
池早低低地應着。
眼神不太敢和他對視。
就怕看着看着就起.火了。
爲了避免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還是讓他閉眼吧!
“好。”
肖鬱真的閉上了眼睛。
不緊不慢幫她脫掉長裙,再將她抱起,放入浴缸裏。
溫熱的水沒過全身。
池早靠在浴缸裏。
看着肖鬱挽起襯衣袖子,蹲在浴缸邊,雙眼緊閉,往旁邊摸索着沐浴露。
池早雙臂搭在浴缸邊緣,提醒他:“往左邊一點……對,再往前一點。”
肖鬱摸到沐浴露,朝她遞過去。
池早看他認真閉眼的樣子,真有點好笑,就忍不住道:“可以睜開了,肖鬱。”
“嗯?”
肖鬱沒有睜開。
池早道:“我已經在浴缸裏了。”
“我知道。”
肖鬱嗓音沙啞,帶着一分克制的欲,低沉道:“你先洗,洗完我再進來。”
說着,便起身往外走。
池早歪頭看着他急切往外走的背影,不由挑了挑眉……
……
二十分鐘後。
“肖鬱,我洗好了!”
肖鬱聞聲,推門走浴室。
池早已經圍上浴巾,乖乖坐在放完水的浴缸裏等着他來抱。
肖鬱看着她光潔如玉的臉上還沾着水汽。
浴室裏氤氳的霧氣,讓她那雙琉璃眸子多了幾分迷離之感。
有些勾人。
肖鬱喉嚨一緊,沉眸朝她走去,彎腰,將她從浴缸裏抱出來,微不可聞地輕嘆了一聲。
池早發現了。
勾着他的脖子,疑惑:“你嘆氣什麼?”
肖鬱那眸底壓着欲,幽幽勾勾地凝視着她,“小棗兒,你這是明知故問。”
池早:“……”
好了,懂了。
那什麼不滿的男人,多少有點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