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外骨骼裝甲,但並不是無敵的。
雙拳難敵四手,外骨骼裝甲只是組裝樣子貨,一定的防禦力是有的,可一些關節處,技術力其實很差,這也導致了在殺戮中,有一些外骨骼裝甲的拼裝塊開始脫落。
甚至有一些外骨骼裝甲被對面的暴君初始型砸中,不但凹陷了一塊,還將外骨骼裝甲給砸到散架。
傷亡,自然是出現。
暴君初始型,陸川只製造了2000只,T-002製造了2000只,在這裏陸川沒有全部投入,也就是每一條街道上,陸川只投入了各250只而已,保留了一半應急。
面對十萬級別的喪屍,有着外骨骼裝甲是有了防禦力,但消耗一樣是巨大的。
不斷的減員,讓陸川眉頭皺了起來,不過陸川僅僅是皺了一下眉頭而已,臉上平淡無比,冷漠地望着這一幕。
在生化工廠的範圍內,殺戮是全方位的,天空、建築物、街道……每一處都是戰場,而且還是最爲慘烈的那一種撕殺。
陸川並沒有讓這一些暴君們撤退回來,現在的戰鬥已經是沾在了一起,最前端更是混戰在一起,這時候如何撤得回來?
這些暴君,從派出去的瞬時,陸川就沒有打算讓它們回來。
也就是說,它們就是消耗品。
消耗開始加劇,越來越多的喪屍突破了前面的暴君,開始對後面一些的暴君進行進攻,最後這暴君初始型和T-002數百隻,全都是與攻城喪屍混戰在了一起。
毫無戰鬥技巧可言,大開大合,你砍我一下,我砍你一下,直到對方倒下爲止。
喪屍的思維,讓它們只要認準了其中一隻,便會一直砍到對方死亡爲止。這一個過程中,它們會無視掉了四周其它喪屍的攻擊。
更強的外骨骼裝甲,面對這一羣變態的喪屍,也漸漸扛不住。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
隨着外骨骼裝甲的散架,被擊傷,最終被殺死,也就成爲必然了。
不過……
每一隻生化工廠暴君的死亡,總是要讓攻城喪屍付出十數倍的代價。街道上全都是喪屍的屍體,彼此間交錯着。
陸川眼光帶着寒光,卻是在虛擬屏幕上連點着。
“嗡!”
這是電子點火的聲響,下一刻,柴油機產生的聲響,便在一條條街道上響了起來。
之前橫在街道上的一條條由柴油機帶動着的絞鏈,由慢到快地轉動着。巨大的絞輪,它就像是木工裏的切割片,被帶到飛快。
每一條街道,都設立了五臺這一種切割絞輪,它攔住了整條街道,任何經過的喪屍,都需要面對它。
如果喪屍有智慧,面對切割高度是一米五左右的絞輪,完全可以蹲下去,從下面通過。換了人,根本防禦不住。
可……
陸川知道,喪屍的思維,是不會擁有這一種能力的,它們會勇往直前,面對這高速轉動的絞輪,會毫不猶豫地撞過來,再被切割成了兩段。
調整轉動着的絞輪,可以說是將生化工廠的暴君們後路給封鎖住了。
沒有了後路,其實這就是一場沒有生環的戰鬥。
暴君們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識、概念,它們只是按着陸川的指令在拼殺着,哪怕只剩下了一隻,它一樣會忘死地撕殺,直到自己倒下。
陸川的眼光放到了滿街道上堆積重疊起來的屍體上,自己付出的500只,四條街道便是2000只的代價,扔下了十數億,但換來的,卻是攻城喪屍至少三、四萬的損失。
這一種戰比,陸川並不虧。
沒有了阻止,洶涌還剩下大半的喪屍,又是繼續推進着。
“嗡嗡嗡嗡……”
調整旋轉着的絞輪,帶起了一片殘影。
狂奔中的喪屍,毫無遲疑地一頭撞了上來。一米五的切割高度,讓撞過來的喪屍,恰好是將它們的腦袋給切割下來。高一點的喪屍,則是在胸膛上切過。
過於鋒利,讓這一種切割在瞬時就完成,甚至切口有些光滑如鏡。
身體倒在街道上,可是腦袋卻是架在絞輪上,再被甩飛出去。
液體與腦袋在飛濺着,場面之血腥,連陸川都有一種不適感。因爲這其中兇殘的畫面,不知道超出多少人的承受範圍。
怎麼說呢,將肉豬屠宰場裏的肉豬,用人來替代,大概就是這一種場景了。
柴油機巨大的扭矩,產生的強大力量,讓絞輪哪怕被喪屍堆積着,一樣可以高速地旋轉着,然後將屍體絞成了肉泥一樣,直到沒有東西再阻礙着它爲止。
絞肉機,這纔是真正的絞肉機。
洶涌的喪屍壓過來,然後被切成了兩段,再被絞碎。
絞輪之下的街道,堆積如山的殘肢斷臂,讓人心裏發毛。而更多的,還是絞碎了的肉,它們像是一灘爛肉,或者是肉槳,在這裏滑坡式地鋪向四周。
橫跨整條街道的巨大絞輪,產生的殺傷力之兇殘,是陸川事前沒有想到的。
當攻城喪屍在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後,將第一個絞輪給摧毀掉,陸川露出了一個微笑。誰能想到,最低成本的防禦,卻起到了最大的效果?
單是這一臺絞輪面前被絞殺的喪屍數量,就在一、二千隻之巨。
它無視了任何級別的喪屍,不過是暴君也好,或者是普通喪屍,統統是切割絞成了肉泥。
如果不是陸川尋找不到更好的材料代替這絞輪,以絞輪的堅硬度,還可以支撐更久的時間,還可以殺上更多的喪屍。
可是這絞輪,只是普通的材料,又是臨時讓人設計加工出來的,質量自然有些差,纔會在使用了這麼點時間裏,切割時被一隻暴君初始型的骨頭給卡住,在幾經切割下,卡碎了絞盤。
絞盤的碎裂,柴油機還在轉動着,卻已經無法阻止這洶涌的喪屍。
後繼的喪屍們,它們踩着這如同沼澤一樣的肉泥,在前進着,沾滿了肉屑。單是這裏,就組成了一道陣線,讓它們有一種寸步難行的困境。
不知道多少喪屍,在這肉泥裏掙扎,然後滑倒。
這一幕,看得陸川有一種胃部翻滾,有嘔吐出來的衝動。
混跡末世這麼久,陸川以爲自己可以無視這一些,什麼沒有見過?可是現在陸川才發現,自己錯了,面對這一個級別的恐怖,恐怕連做夢也是惡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