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的手機上,收到了一條短信:“老闆,已啓動。”
看到這一條短信,陸川露出了一抹笑容,然後是將短信刪除。
沒有說到上帝之手,可是陸川卻知道,這個已啓動的是什麼。這短信是伊然發來的,像這種通信,看似是安全,一但國家力量介入,還是可以查得到的。
如果有上帝之手四個字,相信以後被查到,也就正常了。
不用懷疑,通信商可是國企,只需要對短信和電話進行調取,這一切根本不成問題。
上帝之手的計劃,其實就是將自己從生化工廠兌換到的技術、藥物,進行變現,賺取更爲龐大的財富。
像感冒藥,它附帶有成品藥。
技術可以慢慢研究,可是成品藥卻可以先用着。
感冒藥哪怕是成品,也不會賣得到什麼錢。可是一些絕症的成品藥,這就厲害了,只要找準目標,輕易間就可以賺到龐大的財富。
在死亡與一定的財富之間,沒有人會選擇死亡。
錢生不帶來,死不帶走。
一但面臨着死亡的威脅,多少人傾家蕩產也再所不惜。
更何況,上帝之手的計劃中,不會宰得太狠,而是分析出對方的承受程度。儘管要求對方全部的財富,對方也有可能答應,但這樣子做,卻只是看中眼前而已。
陸川沒有回覆,而是收起了手機。
現在大過年的,有什麼事情,伊然處理就行。
他?
自然是安心過完這個年再說。
…………
隨時可能會死去的潛在威脅,讓弗格斯幾乎是一夜沒有睡。
這一夜,他發動了自己所有的力量,確實如同對方所說,上帝之手醫藥公司是剛剛註冊的,而且註冊資金只有可憐的50萬美元。
除了明面上的法人之外,一切都是空白的。
次日。
弗格斯簡單喫過餐點,便是讓司機帶着自己向着這家上帝之手醫藥公司註冊地而去。不管是不是騙子,確實如同對方所說,自己沒有得選。
他還年輕,還不到五十歲,他不想失去這一切。
另外一點,弗格斯他是驕傲的,他不相信會有人能夠騙得到自己。
這家公司距離他的莊園其實並不遠,四十多分鐘的路程便到了。雖說註冊資金很小,可是這裏卻是租了一幢五層的獨立辦公樓。
做爲一個十數億身家的人,弗格斯的用車自己不是普通的車。
這是一輛價格一千多萬的勞斯萊斯,似乎每一個到了一定級別財富的人,他們的用車,都是以勞斯萊斯爲主。
勞斯萊斯停在了門口前,由於得到了通知,這裏早就有着接待的工作人員。
對這一個上帝之手醫藥公司,弗格斯一無所知,所以在他下車後,眼光帶着一種本能的警惕性。
“弗格斯先生?”
爲首的是一個高桃的東方女人,很冷豔,她的美甚至讓弗格斯心裏有一種心跳加快感。
東方女人他見得多了,可是這麼冷豔,又有氣質的女人,卻還是首次。
僅僅是聲音,弗格斯便反應過來,這個女人不是給自己打電話的那個女人。她的英文很好,在電話裏,幾乎聽不出會是一個東方人。
在輕輕握了一下之後,兩者鬆開了手,弗格斯好奇地望了對方一眼,隨即不再關注。再漂亮,對於兩個腎都快沒有的人來說,幾乎等於無。
更何況,一看就知道對方是被推出來的代言人,不是他關注的重點。
“弗格斯先生,您可以叫我貝絲,您也猜到了,我是一名東方人,你也可以叫我中文名字李可欣。”李可欣說着,神態不亢不卑。
弗格斯點頭,說道:“李女士,帶我參觀一下吧。”
李可欣笑了笑,也不介意對方的直接。
對於一個不知道還剩下多少時間的人來說,直接一些好,不至於浪費他寶貴無比的時間。如果不能治療,他的時間不會浪費在這裏。
李可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帶着弗格斯走了進去。
兩名弗格斯的保鏢跟着,李雨欣也無所謂。這一些保鏢,在它的眼中,根本不算什麼,只要它想,完全可以在十秒內就解決他們。
做爲上帝之手主要的執行人之一,李可欣的來頭自然不會太小,它是十次強化之後的迅猛者。個人實力之強,如果彼此都是赤手空拳的話,它可以單挑至少十數名特種兵。
其實這裏只是單純的辦公室,能夠參觀的東西非常的有限。
甚至說,這裏非常的直接,只有幾名剛剛招到的員工,他們正在擺放着辦公用品。給人的感覺,這是一個初創的公司而已。
看了一圈,弗格斯臉上帶着怒意說道:“李女士,我認爲你在浪費我的時間。”
說是空殼公司也不爲過,就這樣也想要行騙?
要裝,至少也要有氣派一些,比如在曼哈頓裏租一個辦公場地,然後掛上大家的頭銜用來迷惑人。然後再來一個侃侃而談的傢伙,說出讓人信服的話來。
可是這裏,卻是如此的直接。
這個李可欣全程是陪着,可是卻是一言不發,只是單純地帶着在這裏看。
這裏的佈置自然不必說了,更是簡陋不堪。
李可欣沒有生氣,而是淡聲說道:“弗格斯先生,您可以不相信。沒有人會逼你相信,一切都是你的選擇。”
“你……”弗格斯一氣,隨即又是劇烈的咳嗽着,一發動全身,劇烈的疼痛讓弗格斯顫抖起來,臉色蒼白,幾乎要暈厥過去。
足足三、四分鐘,弗格斯纔是緩過氣來。
就在剛剛他感覺到全世界都已經拋棄了自己,死亡是如此的近。如果再有幾次,他相信自己可能會挺不過來,會去見了上帝。
上帝之手……
能夠決定人的生,也能決定人的死。
“很好,至少你們的功課做得不錯,知道我沒得選。”弗格斯笑了,他平復自己的情緒,讓自己變百冷靜之後,又是說道:“現在可以說說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了嗎?”
弗格斯還沒有天真到認爲,自己花個幾十上百萬美元,就可以將這病給治好。
自己是億萬富翁,又是患了這一種幾乎是不治之症,想必能夠治療也不簡單,對方不趁着這一個時候狠狠宰上一刀,他都懷疑對方是白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