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郊外的一條街道上,一隻嗜血利爪發現了一隊異化新人類的活動痕跡,然後發出信息,讓陸川第一時間可以注意到。
視界切換,陸川將視界放到了這一隻嗜血利爪的身上。
南谷鎮的地理位置,讓他們可以在南谷鎮藉助着發射塔,將信號傳送得很遠。這一種短途性的通信手段,南谷鎮自然是掌握。
這裏的新人類部隊,也接到了警訊,所以他們的每一步行動,無不是小心翼翼。
嗜血利爪在陸川的控制下,反身進入了層樓中,然後通過窗口,觀察着下方,不讓這一些人注意到嗜血利爪的存在。
很明顯,這一些人他們已經不是生手了,從行事風格中,不難看出來,他們都是久經戰場的人。
特別是他們已經利用上了打造比較美觀實用的鎧甲,從這一點上來看,南谷鎮聚居地應該穩定發展了不少的時間。
像這一種鎧甲,如果只是胡亂打造出來,給人的感覺像是拼湊出來的而已。
可是這一些鎧甲,有着一定的設計力,應該是工業的完整,纔會讓設計得到了實現。
下面的這一支新人類隊伍,數量在五十餘人,一個個身手敏銳。
不僅僅是鎧甲,他們使用的武器大多都是採用合金打造,保證了戰鬥力。
除開了鎧甲之外,他們每一個人有着戰術腰帶和揹包,腰部更是有着一些槍支。這一些槍支很怪異,只是一眼,陸川便確定,應該是他們利用土辦法設計製造出來的槍支,性能一般,但比沒有強。
…………
街道下面。
一名彪悍的漢子,他穿戴着厚重的鎧甲,整齊之下,只露出了眼睛。他的手中,拿着的是一柄戰斧,非常的沉重。
四、五百斤的鎧甲,他絲毫也沒有感覺到重量一樣,如同一件夏衣。
他高一米九,在南方人中,算是少有的高個子了。
末世是一個飢餓滿地的時代,可是他還能讓自己肚子沒有餓着,還有着足夠的營養,便證明了他在這末世裏,屬於上層人,屬於強者。
不是強者,是不配擁有這一種資源的。
“嘭!”
漢子提起了大腿,將一隻喪屍踹飛出十數米,狠狠地砸到了街道的商鋪卷閘門上,發出了巨響。
這一隻喪屍的腹部被踹爛,可是它在摔下來時,卻是頑強地用手臂撐了起來,向着這漢子爬了過來。
漢子一個衝刺,到了它的面前,戰斧帶着一股勁風,斬在它的腦袋上,將它的腦袋劈成了兩半。液體與裏面烏黑成團的腦漿飛濺,這漢子卻是根本沒有閃避,任由它濺在了合金打造出來的靴子上。
“胡彪,你想幹什麼?”
這巨響,引來了衆人的喫驚,隊長韋立輝氣憤起來。這個刺頭,他就知道會惹出一些事情來。
胡彪用無所謂的語氣說道:“幹什麼,當然是殺喪屍了。”
“狗屁,胡彪你想死,我們可不想和你陪葬。”
“就是,總部剛剛發來了警訊,出現了異常情況,你想害死大家?”
“現在是在城市裏,胡彪你最好服從命令。”
隊內的通信頻道上,衆多的隊員無不是發出了警告聲。總部發出來的警訊,讓他們都不得不小心翼翼,如果不是恰好他們到了這郊區裏,他們肯定不會再行動。
韋立輝說道:“胡彪,我知道你想要突破的心,可是怎麼也要忍着。”
胡彪,南谷鎮最高級的一批新人類之一,他作戰兇殘、兇狠,也是聚居地裏晉升最快的新人類,如果不是他的頭腦實在是簡單,恐怕他已經是權力中心中的一員了。
四肢發達,智商欠缺,讓胡彪空有強悍的實力,卻只能是輪爲打手的命。
頭銜很高,要是權力卻很小,完全就是一柄鋒利的刀而已。
已經是五級新人類的胡彪,也是南谷鎮聚居地最有希望突破到六級的新人類。從一個月開始,他就開始陷入到了暴躁中,經歷的人都知道,他很有可能要突破了。
爲了配合胡彪,首領劉飛揚親自挑選出了一支精銳新人類,組成了一支隊伍,爲的就是陪着胡彪突破。
幾次進入到城市中,暴躁的胡彪完全是大開大合的戰鬥方式,完全是橫掃着這裏的一條條街道。
五級的他,對力量和速度的掌握,已經是巔峯狀態。
但突破,不是想突破就可以突破的,屠殺普通的喪屍根本不可能。只能在逆境中殺戮,才能激發出自己的潛能,這又談何容易?
警訊的傳來,讓今天的行動又是泡湯,怎麼不讓胡彪惱火?
煩躁之下,自然是做出一些過激行爲,像剛剛,他便是拿了一隻喪屍來出氣。
“哼,我倒是希望嗜血利爪到來,好讓我痛快的一戰。”胡彪嗡聲說道,不以爲意,他要尋求突破,自然不可能是平平淡淡的殺戮就可以的。
韋立輝無奈,對這一個渾人,他實在不知道怎麼說。
自己的語氣如果太過,惹毛了這貨,天知道他會不會幹出些什麼樣的事情來?現在可是在城市裏,真有什麼動靜,有可能誰也走不了。
這個任務,怎麼感覺到處處都是坑,和這個渾人陪練,怎麼感覺像是陪葬?
剛剛的巨響,還是引來了一些喪屍的注意。
不遠處的喪屍被驚動,它們扭頭尋找到了聲源,然後在街道里涌了過來。這一些喪屍的數量不多,也有着幾隻暴怒者的身影。
韋立輝的眉頭皺了起來,說道:“將這一些喪屍解決掉,我們暫時進樓裏躲避一下。”
“幾隻喪屍,還不夠我塞牙縫。”胡彪冷笑,卻是提着戰斧衝了出去。
四、五百斤的鎧甲,再加上這鞋子是合金打造,只是做了一些關節處理,讓它可以靈敏地配合着行走,不會因爲它是合金製造而不便利。
衆人也習慣了胡彪的這一種獨斷專行,見到他率先衝出去,也在意料中。
胡彪已經臨近突破六級新人類,實力之強悍自然不必說,他扛着這戰斧衝出去,瘋狂地掄起來,每一下,都是將一隻喪屍給掄飛起來。戰斧與喪屍的接觸,恐怖的力量之下,這隻喪屍是打碎了再飛離了地面,掄飛出及遠。
這厚重的鎧甲,讓胡彪無視了這一些喪屍的攻擊,只知道瘋狂地掄動着戰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