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的其實是大家的硬實力,比如說炮手的能力,火炮的數量,還有就是火炮的性能,和船隻的性能。這就是爲什麼在這一個時期,各國瘋狂地投入資金製造更有壓倒性的戰船出來。
最有代表的,就是風帆戰列艦,又細分爲三級,按火力和船體的尺寸不同,擁有不同的等級。
既然是拼的是火炮的數量,所以這一些風帆戰列艦一層層的密密麻麻全都是火炮,像最頂尖的一類,火炮的數量達到了驚人的三百餘門,絕對是戰爭怪物。
平均每十年,戰船的實力又會提高一截,不斷將戰船的性能拉高。
小國會在這一種競爭中漸漸失去了優勢,最終成爲了大國的依託,而海洋往往就是誰掌握了最多的資源就笑到最後。
也許資源大國會失手一二次,但這一種戰鬥,往往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資源大國的失手,他會用更多的戰船來硬推你,直到將你打到無船可用,不得不投降。
海盜們的戰船,自然不可能是最強的,全都是各國海軍換裝下來的戰船,在某些原因之下,到了海盜們的手中。儘管這樣,這一支火焰骷髏海盜團的戰船,也要強於海王號武裝商船。
一艘戰船的火力,就讓海王號擁有這一種損失,真拼下去,海王號拼不了多久。
僅僅是數分鐘後,海王號又是面對另外一艘衝過來的戰船,在硝煙騰空而起當中,無數的木屑飛濺,數十門火炮的開火,不可能全部落空,事實上這麼近的交火,每一次都會有超過三成的炮彈是命中彼此的。
陸川站在船樓上,望着這一種十七世紀的交火,似乎還是極具視覺衝擊的。
其實這一種交戰,最理想的就是打斷對方的主杆,這樣一艘船就失去了機動力,由於轉向問題,會被吊打。這時代的船隻,只能是利用側面對敵對可以開火。只要打斷了主杆,大可以繞到它無法攻擊的一面,慢慢地將它轟沉。
一對一的話,海王號肯定是有一搏的機會的,可現在海王號需要面對一支船隊,除非你可以每一次交火都打斷對方的主杆,否則打主杆就失去了意義。
對方只需要一輪交錯下來,海王號不沉也殘了。
而對方的損失,不會太大,頂了天一艘就扛幾炮十幾炮。
“如果沒有意外,海王號會被擊沉,而商隊會被洗劫,以火焰骷髏海盜團的作風,恐怕不會有什麼活口了。”陸川摸着下巴。
想了一下,陸川衝下到了第一層船艙處,在這一個大約十六米寬的地方,是兩排火炮,武裝商船隻有兩層用於安置火炮,下面的層數是用來做了貨艙,也就是說每一層是36門火炮,左右邊各13門。
梅拉就在這一層上,她神色緊張,現在的戰局非常的不利,她甚至都做好了凶多吉少的打算了。
見到陸川下來,她眼睛裏出現了一些色彩。
在梅拉的心中,就算是戰死,能夠和心愛的人一起死,也足夠了。
“讓我來。”陸川走到了一門火炮前,他拉開了這一名炮手,然後手按在炮座上,不見什麼動作,火炮就被陸川給撥動,調整好了角度,隨即扯過旁邊的火把,點燃了火線。
轟!
火炮內的火藥爆炸,強大的力量推動着鐵球衝了出去。
眨眼間,對面的這一艘戰船,隨着一聲咔嚓聲,主杆應聲而斷。
“噢……”
海王號上,一衆炮手們,無不是發出了歡呼聲。
一炮將對方的主杆給打斷,這一種機率之低,簡直是像瞎貓碰上死老鼠一樣,低到可憐。一百次開火,未必有一次能夠命中。可是陸川這一炮,卻是直接將對方的主杆給打了下來。
不管是運氣也好,還是實力,這一刻都值得高興。
沒有了主杆,這一艘戰船幾乎可以說是廢掉了,至少失去了七成以上的戰鬥力。
陸川卻沒有停,又是衝到旁邊的一門火炮中,同樣是一腳踢過去,將火炮做了一個小調整,沒有猶豫地點燃了引信,眼睛一眯,在開火的瞬間,卻是再一次調整。
轟!
火炮強大的後座力,卻被陸川用手臂狠狠地壓了下來,幾乎是紋絲不動。
這一個霸道無比的動作,不知道讓多少炮手們目瞪口呆。
火炮的後座力,非人力可以壓得住的,有時候它的後座力,甚至會讓火炮彈脫了固定,不知道會後退到什麼地方去,帶來傷亡。
可是所以,陸川的壓制下,這火炮卻是連動也沒有動。
但這根本不算什麼,因爲又是一陣歡呼聲響了起來,因爲剛剛被打斷了主杆的這一艘戰船,它的第一副杆又被打斷,在碎裂聲中,加上航行時的風力,讓它瞬間就倒下。
陸川沒有停,他現在正玩得開心的時候,怎麼會停手?
其實想要命中,真的太容易了,陸川會直接修正鐵球的命中點,可以說是百分百命中的。這飛出去的鐵球,它的速度不是肉眼可以捕捉清楚的,根本不會有人想到陸川暗中做了修正。
再一次衝到一門已經準備好的火炮前,陸川又是快速開火。
火光中,第二個副杆又是再一次被命中斷裂,這一艘戰船直接被陸川三炮就削成了船棍,失去了所有的動力。可以說,它已經失去了戰鬥力,只能捱打的份。
每一名目睹的炮手,都是用目瞪口呆來形容,臉上如同見鬼了一樣。
梅拉的眼睛裏閃過不可思議,她張了張嘴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因爲這一刻她已經懵逼了。因爲在她的認知中,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這世間也沒有見到有誰這麼做。可是現在的陸川,卻做到了,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創造了一個奇蹟。
一炮可以說是蒙的,可是現在三炮全中,又怎麼可能歸類爲運氣?
“上帝,這絕對是炮神。”
大逼這一刻反應過來,發出了驚呼聲。
而反應過來的炮手們,無不是發出了歡呼聲,一個個望向陸川的眼光已經不同了。
便是甲板上的刀劍手和火槍手們,包括水手們,望着這一艘海盜戰船,也知道這一艘海盜船是廢了。像這一種幾炮就將對方打成了光棍的炮術,讓他們不顧一切地發出了歡呼的吼叫。
便是這一艘海盜船上的海盜們,這一刻也是懵逼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