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哥,我…我害怕,外面…”
“禾似晚開門!”謝宴之吼道。
裏面的人像是終於聽到了。
謝宴之在外等的焦急的心快跳出來了,破舊的門板突然被拉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
此刻。
一雙眼淚汪汪的星眸露出來。
謝宴之鬆口氣。
那人看到是她,眼淚珠子瞬間滾下來。
謝宴之剛想安慰別哭了,那人猛地埋在他的懷裏。
瘦小的身子在寬大的校服內抽噎着。
謝宴之懵了,他還是第一次被女人抱的。
無措的把雙手舉起來。
聽着她細碎的哭聲,委屈的顫抖的肩膀,又把手放下去,輕輕安撫的拍着她的脊背。
“剛剛不還大言不慚的說睡在這沒事嗎?”他的話一落下,懷裏的人哭的更狠了。
這下,謝宴之慌了,耳根發紅的開口:“好了,乖,不哭了。”
他長這麼大沒哄過人,第一次這麼無措的顫抖着手拍着懷裏的小人:“沒事,我這不是來了嗎?”
“不怕了。”
……
不知道過了多久,懷裏的人終於安靜下來。
像是意識到了自己這樣太丟人了,人突然推開謝宴之,擡頭。
整個小臉悶的粉紅,再加上那紅彤彤的眼眶,前面厚重的直劉海也因爲在懷裏顫動着哭泣,拱起來大一簇呆毛。
看着又可憐又想笑。
男人的直覺讓謝宴之憋住了,擡手把她的眼淚擦乾淨。
室內安靜下來。
寂靜的夜裏,破舊旅館的燈光下。
四周那痛苦又愉悅的聲音再次響起。
男人的喘息聲。
隔斷的牆壁,非常不隔音。
左右,甚至上面都有類似的聲音傳過來。
一瞬間。
房間裏更加沉默和安靜。
偏偏宋時晚不哭了,擡頭一雙眸子澄淨的看着謝宴之:“宴…哥哥,什麼聲音啊?”
謝宴之聽到這聲音,本就挺不自在的。
他雖然沒做過這種事情,但這個年紀的男生宿舍總會有人提起。
甚至張文張俊每次還鬼鬼祟祟的說搞來了好東西。
那好東西是什麼不言而喻。
“隔壁是不是出事了?”宋時晚擔心的問道。
望着那乾乾淨淨的眸子,謝宴之都不知道怎麼解釋,憋紅了臉不說話。
宋時晚疑惑:“宴哥哥,你臉怎麼紅了?”
謝宴之這時候根本沒留意她的稱呼,伸手拉着她的手:“走了,我們回家。”
說的,打開破舊門框。
人還沒出去,便看到門口一個肥膩的身體和一個衣服已經退的差不多的人。
門刷的又關上。
“怎麼了?不是回…家嗎?”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宋時晚有點遲疑。
謝宴之咳嗽一聲:“晚點回。”
四周全是各種亂七八糟的聲音,謝宴之撕了點衛生紙團成兩個小小長條的團。
遞給禾似晚:“塞在你耳朵裏。”
宋時晚疑惑的看着他。
謝宴之也不回答她的問題,修長的手指撩起她的長髮,強制的塞在她的耳朵裏。
這又不是什麼隔音的耳塞,在全方位立體的真人演播下,想不聽到都難。
過了一會,宋時晚看着眼前臉色漲紅的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