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朝着無名峯走。
路上的修士看到他們兩個,雙眸裏充滿着好奇。
紅蓮站在遠處,指甲扎進肉裏。
時不時地有人的低聲討論傳到她耳朵裏。
—月憐仙尊好像是認真的。
--希望過段時間,月憐仙尊可以厭棄這個人。
--紅蓮喜歡月憐仙尊這麼多年了,這突然被外來的女人……
--是啊,紅蓮這麼多年爲了追上月憐仙尊的腳步,這麼努力。
--到這會,竟然被一個妖女摘了桃子。
……
那些低聲的討論已經在刻意放低了,可惜這些修士實力不高,不能徹底的隔絕聲音。
一個字一個字的傳到站在暗處紅蓮的耳朵裏,落在她心上,像是一把把的刀子。
她小時候,全村人都被人殺死。
是月憐到了,把她帶上山的,那些可憐的目光,在當年她已經看過無數了。
她想跟着那個帶着上來宛若謫仙一般的人。
可卻被他無情的拒絕了。
他眼裏沒有任何的感情,他對誰都如此,可在那個妖女出現之前,她是這個山上唯一被他帶上山的。
儘管上山之後。
她也沒和月憐見過幾面,即使見面,也是在山上有事的事情,能遠遠的看他一眼。
可儘管如此。
她也認爲自己是不同的。
和其他的人是不同的。
直到,那個惑人的妖女出現,紅蓮才見識到,什麼是真正的不同。
他和她關係親密,讓她住在無名峯上。
替她出氣。
而她,最開始上山因爲弱被取笑,修煉差點走火入魔,她靠着自己想的那些些許的不同,一點一點的扛過來。
眼眶紅了一圈,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下來。
沒有那個妖女!
就能回到之前了,她還是那個在他心裏最不同的人。
伸手把眼淚擦乾。
然後出去走到那還喋喋不休議論的人中。
冷着臉呵斥:“閉嘴。”
她這冷冷的聲音瞬間像是一個炸雷丟在人羣中。
剎那間。
四周的人全部安靜了。
“紅蓮,我們大家也是爲你生氣,那個妖女,肯定用了不好的方式招惹了月憐仙尊。”
“是啊,仙尊肯定是被她迷惑了。”
“你也別生氣,等仙尊膩了,你還是那個最受寵的。”
紅蓮聽着那些話:“都別說了,仙尊做什麼我都尊重。”
“我就知道,紅蓮是最大方溫柔的人。”
“妖女只能以色侍人,最終能長長久久在仙尊身邊的,肯定只有你。”
四周的人都恭維她,貶低着宋時晚。
聽着那些的一言一語,縱使知道這些人未必是誠心說的話,但心裏還是舒服了許多。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不要說這些了,月憐仙尊聽了肯定會不開心。”
紅蓮說完,自己準備走。
有人喊道:“紅蓮,剛剛青矯出來說,以後月憐仙尊會指導我們修煉。”
紅蓮聽到這個,眼睛裏劃過一道驚喜,那豈不是意味着,她有機會接近月憐仙尊了?
幾個學生點點頭:“青矯說的,剛剛掌門他們討論山下死人的事情,他在裏面,應該不假。”
紅蓮點頭,展顏一笑:“月憐仙尊是不是天才,有他指導,我們修煉肯定也會更快一些。”
無名峯上的青蘿。
好不容易下了狠心在餐裏下了藥。
誰知道仙尊竟然和妖女不喫飯下去了。
雲祁起來的時候,打個哈欠,看着他提着食盒發呆:“放下,他們沒時間喫,我喫。”
青蘿看的一眼。
然後迅速抱着食盒跑了。
跑的比兔子還快。
雲祁看着他的背影,有點莫名其妙。
“你們無名峯,也太摳了吧,連飯都不讓吃了嗎?”
青蘿也不知道是跑的還是緊張的。
弄了一身汗水。
慌忙的挖了個坑,把做好的飯埋了。
然後人喘着粗氣。
一次沒下藥成功,再想着下次,他心裏莫名有些膽怯。
汗還沒消下來。
山上便傳來陣陣笑聲,清脆的聲音聲音喊着他的名字。
“青蘿,我要喫飯。”
青蘿慌忙的起身,擦乾額頭上的冷汗。
雲祁抱怨道:“幸虧你們來了,沒你們在,我在這山上,連口飯都混不出來。”
“我說要喫飯,青蘿那小子竟然抱着食盒跑了。”
宋時晚聽了他的吐槽,笑的更加開心。
朝着青蘿看過去:“喫的呢?我快餓死了,昨晚累死了。”
她這會說的殺人。
其他人臉色都非常奇怪。
運氣瞪一眼,氣鼓鼓的。
月憐臉上也有點不自然,看向青蘿:“去拿點喫的。”
“我去重新做,剛剛那些不新鮮了。”說着人離開幾個人。
雲祁開口:“怎麼感覺今天的青蘿這麼不對勁呢。”
說完,他也沒深想。
看着宋時晚和月憐,看到他們兩個裸-露在外那肌膚的曖昧痕跡。
“你們兩個也太過分了吧,前半夜殺人,後半夜還能再嗯嗯啊啊……”
話沒感嘆完。
嘴巴又被人封上。
雲祁氣得人差不多都冒煙了。
看着月憐那正經的模樣,指了指自己那發不出聲音的嘴巴。
月憐連看他一眼都沒看。
看向身旁的女人。
“別理他。”
宋時晚乖乖點頭。
雲祁看到這一幕,氣得要昇天。
一直等到青蘿做好飯,他的禁言纔算是被解開了。
能發出聲音的時候,我雲祁瞪眼:“事實還不讓……”說了。
一句話還沒說完,一個冰冷的眼神又衝着他掃過來。
雲祁瞬間把話吞下去。
然後耷拉着肩膀:“算了,不說那些,你們昨晚做的事情沒人知道吧?”
“雖然我不害怕那些人,但他們聚集起來,還是很麻煩的。”
宋時晚喫着東西擡眸:“昨晚什麼事?昨晚我和月憐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