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憐的功力近乎喪失了,即使兩個人還在無名山上,距離他不遠的地方,他也聽不到他們說什麼。
可真當看着雲祁和她一起出去。
他躺在牀上,即使已經非常疲憊,也睡不着。
雲祁對她的心思,他從來的都清楚,也是他親手把人推出去的,可怎麼就那麼的不舒服。
聽着她口裏的話。
月憐勉強笑了笑:“那祝福……”
剩下的話。
被人吞入腹中。
宋時晚的吻帶着一絲髮泄,她討厭他一點事情也不告訴她,擅自,把她安排給別的男人。
了此時的月憐。
身體還不如普通人。
咬着那略微乾澀的脣瓣,一直到血腥味道在兩人中間瀰漫。
沒有任何功力的月憐,沒有任何的反抗權。
他也不想反抗,儘自己的可能迴應着她。
一吻終了。
宋時晚擦了擦脣瓣上的血腥。
牀上的人因爲那一吻,臉色染了薄紅,微微的喘着氣,衝着她笑。
宋時晚看到那樣的笑。
眼眶微微一紅。
把青蘿喊過來照顧他,宋時晚跑到後山泡了個溫泉。
人閉着眼躺在溫泉裏。
捲翹的睫毛耷下來,一雙紅脣微腫,本來這張臉就豔,這時候在水霧朦朧之中,人除了豔色還有幾分純欲。
糰子看着這般模樣的桃子精,吞了吞口水:“桃子精,我要是男人,我也喜歡你。”
宋時晚往它那肚子上的肥肉掃了一眼。
宋小團猛地把肉肉藏起來:“死桃子,你這個眼神太令貓傷心了。”
宋時晚懶得理它,有一下沒一下的戳着宋小團的耳朵。
她泡了溫泉出去,胳膊上有昨晚留下的傷。
不是很疼。
她在心裏已經下了決定,索性沒管那點傷。
人走向月憐的臥室。
青蘿知道月憐的情況,眼睛鼻子已經哭腫了,在月憐面前,一直強忍着自己的情緒。
聽到動靜回頭,看到她白胳膊白腿的,下意識的閉眼。
月憐也看到了她,穿着她說的“吊帶睡衣”,啞着嗓子開口:“出去。”
這句話顯然是對青蘿說的。
他捂着臉忙不迭的跑出去。
倒是宋時晚是最坦然的那個,人走過去,鑽進被窩裏,抱着月憐的腰身。
平時他身上的熱度比她高。
近日卻像是抱着一個冰塊。
月憐看着懷裏的人,人蒼白一笑,剛想和她說點輕鬆的話題,喉嚨裏一陣癢意。
忍不住咳嗽起來。
咳到最後,臉色漲紅。
人也有點狼狽。
宋時晚早已經坐起來,拍着他的脊背。
半天平靜下來,月憐看着她,修長的手指描繪過她的五官。
“我和雲祁是一同被師父收養在無名山的,這裏是他的一生基業,無名宗裏的其他人,對他也不薄。”月憐輕輕一笑:“我這麼做不後悔。”
一雙深邃的眼眸,裏面的各種情感複雜,注視在那張又媚又嬌的臉上。
她人長得媚嬌,卻還有一股小兒的幼態,這時候未施粉黛,看着不由得讓人可憐。
月憐嘆口氣:“我不後悔,可我有些捨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