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孃親很愛她,但因爲他是男子的身份,也在不斷的否定他。
他在丞相府,聽到他孃親說,女皇讓他去賑災治理河道的時候,都震驚了。
後來孃親是怎麼說的:“是殿下執意要你過去,不過爲了你的名聲,你要隱姓埋名。”
“不然你回來,只能和殿下在一起了。”
司墨書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同意了。
一面是他一直所希望做的事情,一面是他不喜歡的人。
其實最開始,他想過,這是殿下的一種手段,就是爲了回到神城後,以他名聲的問題,合理的把他弄到後宮。
既然他這輩子,有一次可以做自己願意做的事情。
那麼,被她弄到後宮,就弄到後宮吧。
反正無論和誰在一起都是一樣的,這個社會,是不會允許他出來做哪些女人做的事情。
可在城門口,他去打招呼,車裏的那個人選擇不見的時候。
司墨書心裏便覺得,那個殿下好像不一樣了。
還有後來的事情,都表明了,她對他,並沒什麼興趣,也不會再像之前一樣,纏着他。
按理說他應該慶幸的,可他不知道爲何,心裏又有一點落寞。
“司墨書,你在發什麼呆。”
一道聲音把他從那些回憶中拉出來,司墨書慶幸後擡頭:“沒什麼。”
“殿下還是不要在這個地方了,這裏危險。”
魯大人剛聽到手下人的彙報,慌忙地跑過去,他對皇女是見過一面的。
領糧食的時候。
那個長相宛若天人一般的皇女,冷聲的下了命令,還說,做不到他的人頭就沒了。
不過他心底還是高興的。
這個皇女做的都是實實在在的事情,不像之前的御萍總是打官腔,可是一點糧食都要不過來。
她人還沒跑到宋時晚面前,便跪下高喊:“參加殿下……”
這下整個河邊的人,全知道她是誰了。
又是跪下了一大片。
宋時晚心裏有些無奈,又說了許作爲皇女的場面話。
最後說道:“我還是不在這打擾你們了,我在這,你們沒心思幹活。”
見她平易近人。
有大膽的人問道:“殿下,司大人是你的妃子嗎?”
不管何時何地,什麼年代,人總是八卦的。
男女都一樣。
此刻無數人的看着她和司墨書。
“司大人說,這次修理好,只要按他說的做,可以三五年不發大洪水,他是我們的救命恩人,而殿下讓我們喫飽了,還給我們看病,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我們希望殿下可以和司大人在一起。”
這算是什麼救命恩人cp。
宋時晚胡思亂想,拍拍手掌:“好了,安靜,我旁邊站着的是我妃子。”
說着握着席淮的手。
系統提醒一聲好感度的增長。
糰子搖頭。
這桃子精真會籠絡人心。
看看司墨書的好感度條,已經從負數到及格了。
這桃子精攻略人有一套。
司墨書沒說完,他此時竟然有些羨慕席淮能被她在衆人面前握着手,說是她的人。
不過司墨書很好的把自己的情緒掩藏了。
倒是身後的一些百姓很失望,唏噓聲響起。
“可殿下也可以和司大人在一起啊,縣城裏的富戶都要迎好幾個郎君呢,您是皇女,不是說皇女都後宮幾千嗎?”
宋時晚輕笑,這些人。
目光落下司墨書身上:“不是我不願意,是你們司大人不願意。”
司墨書聽到這樣的話,微微張張口,看到她身邊的席淮,最後沒說話。
“啊,竟然是司大人不同意嘛?”
“那可是皇女啊,我看皇女人還挺好的……”
“好了,以後莫要提了,影響了了司大人的名聲,那我可就罪過了。”
衆人也知道對於男子的名節多重要,她話音落下,便沒人再提了,只是大家的眼神裏看着他們兩個都有些惋惜。
很像她之前在別的世界,網上的人磕的cpbe了。
天色已經黑了。
沒幹多長時間,人便慢慢散去。
宋時晚讓小德子叫司墨書走。
沒想到那人過來,先是鞠躬:“殿下先回去吧,我最近在這附近睡。”
說着指了指一個小茅草棚。
宋時晚蹙眉:“這怎麼能住?”
“可以住。”司墨書說道:“我想在這觀察下,河水的情況。”
宋時晚皺眉,看向旁邊已經被幾個侍衛趕過來的馬車,車上裹着淤泥,不過總比沒有強。
然後沒看司墨書,看向席淮:“把他提到車裏。”
他話音剛落。
席淮就伸手,把他丟在車廂裏,在這忙了一天了,他身上並不乾淨,泥沙瞬間落了一車廂。
司墨書剛要出來,就見席淮站在門口。
那模樣,比旁邊最忠誠的護衛還要堅定。
司墨書無奈:“殿下。”
“席淮上車。”宋時晚說着也上車,原本兩個人進去寬大的車廂,此刻三個人進去。
顯得稍微有點擁擠。
至於小德子和小路子,因爲這段路馬車不好走,只能步行。
車廂內。
幾乎灰暗的看不清人,宋時晚不小心碰到一隻手,摸着指腹下有薄繭,席淮練劍,不像別的男子那樣細膩。
那手掙扎兩下。
宋時晚也沒在意,以爲是有司墨書在,席淮不好意思。
宋時晚放心的握着,嘟囔道:“也不知道小德子把蠟燭放哪裏了。”
車裏裏有人動了動。
宋時晚開口:“司墨書,你要最近累了,就睡一會。”
說着又拉了拉那個手腕,低聲道:“席淮,我們給他讓個位置。”
黑夜中。
溫熱的氣息噴薄在他的脖頸上,司墨書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該出聲的,可是奇怪的不想說出自己是司墨書的事情。
微微閉上眼。
車子一路走,從這邊趕到縣城裏,也已經天黑了。
一到客棧。
侍衛就打着燈籠道:“殿下,到了。”
掀開簾子那一瞬間,看到兩個相互依靠着睡着的身影,微微愣了一下。
擡頭再看坐在旁邊的席側妃。
這……
這殿下真的把司公子玷污了?
他也不敢說話了。
可燈籠的光還是把人弄醒了,宋時晚迷迷糊糊睜開眼,還像平時一樣不情不願的往身邊人的懷裏拱了兩下:“好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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