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晚微微蹙眉。
鳳君低聲開口:“丞相清楚這回事,所以,應該也不贊同司墨書進東宮。”
宋時晚也瞭然,丞相也不願意自己手裏的權利因爲自己的兒子,被抽走。
“你母皇那邊,我會給她說的,不過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
宋時晚吃了飯從鳳君哪裏離開,到城門口,發現司墨書人站在寒風中,小路子在旁邊給他撐着傘:“公子,咱們先回府內吧。”
“讓人給殿下說一聲就行了,您身子…殿下出來了。”
司墨書轉身,這些日子,天冷了,他人在荒河曬黑的肌膚也白回來了。
整個人多了幾分破碎的美感,脣瓣泛着粉,呼吸之間有熱氣在旁邊縈繞。
宋時晚走過去,語氣了多了幾分埋怨:“這麼冷的天氣,你在這等着做什麼。”
司墨書把小路子手中的傘接過來,搭在她頭頂:“還好,想看過你再走。”
“趕緊上車。”
馬車裏有小德子早讓人準備好的暖爐。
宋時晚坐過去:“我母皇和你說什麼了?她若說話難聽了,你別在意,你放心,有我呢,我會想辦法讓她同意的。”
她來到這個位面,也不是爲了什麼女皇的位置。
大不了,她就不做那個女皇。
“沒說什麼,問了這一路的情況而已。”司墨書清風雲淡的說道。
宋時晚莫名的覺得,他沒說實話,不過也沒想着追問他。
把小德子給她準備的手爐,也塞給他,不等他拒絕,語氣嚴厲的說道:“抱着。”
司墨書只能抱着。
然後看着席淮握着她的手,眼神有那麼一抹的幽怨。
宋時晚壓根沒注意到兩個人的表情。
一路把司墨書送到丞相府,宋時晚沒進去,和席淮回去。
東宮許久沒人。
她還沒到家呢,便有人守在門口。
宋時晚知道是公事,把人叫到書房。
等解決完,天已經黑了。
宋時晚伸個懶腰去席淮那休息,喫飯的時候還忍不住的吐槽道:“話裏話外,都是不讓我和女皇對着幹,司墨書不能進東宮。”
席淮給她夾了喫的。
“算了,關鍵還在母皇。”
宋時晚喫着東西,看着席淮:“等司墨書的事情解決,大婚一塊吧。”
席淮微微愣了一下。
席淮進宮的時候,是側妃,因爲原主那時候一心在司墨書身上,對席淮也不太在乎,規格都是最低的。
宋時晚也不能說,那個和他成親的人不是自己。
撐着下巴看着他:“之前你的婚禮,我總覺得,有些簡單了。”
席淮戳了她一下額頭:“別亂搞了,你這樣讓司墨書怎麼想?”
“我不管,就要一起。”那個和席淮成親的人又不是她桃子精。
席淮拿她沒辦法。
宋時晚每日按時的去上早朝,爭取在女皇面前留個好印象,連工作都比其他的時候認真。
做的事情也比平時多。
這次她用玉城回來,在朝中人的眼中,她坐上那個位置,已經是確定的事情了。
要給她選侍君的人又出現了。
一疊一疊的畫像送到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