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那個離婚書的事情,他後悔了,被子裏傳來帶着羞怯的聲音:“傅容澤,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我我沒想到你會這會醒來…”
明明那人現在悶在被子裏,傅容澤似乎可以看到她臉上佈滿紅暈的羞怯模樣。
不自在的輕咳一聲:“嗯。”
傅容澤起牀,去了洗漱間。
宋時晚起來,又換了睡衣。
在牀上看了一會書,屋裏的書多是傅容澤的,裏面講的不是兵法就是國內外各種大佬的文章。
宋時晚閒的無聊隨便看着。
傅容澤進了洗手間好半天才出來,衝了兩個冷水澡,才把那渾身的燥熱消下去。
再出來,視線不由自主的就落在了牀上那個人身上。
看到她的手裏的書,微微愣了一下。
那本書是德語書寫的。
再想到她那一手娟秀的字跡,傅容澤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妻子了。
沉思一會。
不對。
從初見他就沒看懂過她。
他想象中她和其他的舊式女子沒什麼區別,願意以爲提出來離婚她會哭哭啼啼的不答應。
那日來的時候傅容澤還在頭疼,她若是不答應怎麼辦。
可和他預料的相反,她沒什麼猶豫的就答應下來,對她冷冷淡淡的。
在奶奶面前卻又是一副她們兩個恩恩愛愛的模樣。
傅容澤忽然感覺,那個人,她有些抓不住。
這種感覺令人不是很舒服。
宋時晚察覺到傅容澤看過來的目光,把書放下,下牀準備去洗漱。
路過傅容澤的時候,臉有點紅,可頭卻是擡着看着他。
傅容澤剛剛腦子裏無數的想法,頃刻間消失,嘴角微微擡起。
伸手攔住她的去路。
被攔下的女人臉上劃過一絲驚愕。
傅容澤想說離婚的事情他反悔,看着她那除了驚愕再無其他情愫的一雙眼眸。
忽然又轉了話音:“你要不想離婚,也可以勉強不離,離了這世道你在外面也不好活下去。”
宋時晚心裏翻個白眼,這人真是被寵大的小少爺,連句人話都不會說。
臉上的原本那點紅瞬間消下,原本是驚愕的眸子裏也佈滿了疏離。
語氣清冷道:“謝謝傅少,這個就不勞您操心了。”
傅容澤雖然沒和女人打過交道,但不是一點不通人情。
聽出來她生氣了,慌忙的想去解釋。
宋時晚已經從旁邊過去。
傅容澤看着她的背影,一臉懊惱,追了過去,抓住她的手腕。
宋時晚往洗手間裏面看一眼,再看向傅容澤:“難不成堂堂傅少對女人洗澡感興趣?”
傅容澤鬆開手。
看着門碰的關上。
有些頭痛,怎麼遇到這個女人,蠢事就一樁接着一樁。
這簡直是,不像以前的他。
洗手間的門關上那一刻,宋時晚倒是臉上的冷意消失了。
臉上還帶着一絲閒適的笑。
準備洗澡。
糰子還想問問她笑什麼呢,就被系統拉着去關小黑屋了。
宋時晚本以爲傅容澤已經走了,沒想到剛出洗手間。
那個高大的身影就站在門口。
一身軍裝還沒穿好,腰帶拿在手裏,腰間鬆鬆垮垮的看着有點落拓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