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傅容澤便起牀了。
宋時晚模模糊糊的睜開眼。
男人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目光繾倦:“今晚不用等我。”
對上宋時晚的目光,傅容澤想到她昨晚那個小小的身影在沙發上躺着的模樣:“不會有什麼大事,別擔心。”
“睡吧。”
傅容澤低聲說完,宋時晚看着他迅速換了衣服,大步出去。
她短暫清醒了一會又睡着。
外面情況比較亂,傅家大門緊閉,顯然是沒事不讓人出去。
宋時晚去了老太太哪裏。
她剛一進門,宋瑤就陰陽怪氣的說:“容澤好不容易回來,大半夜的還要纏着她,安的什麼心。”
宋時晚蹙眉。
她院子裏難道有宋瑤的人。
不過面上沒什麼表情的坐下,眼皮一擡給老太太說道:“奶奶,容澤哥哥清早的走的時候說讓您別擔心,不會有什麼大事。”
老太太稍微被安撫了一些。
看向宋瑤,語氣就沒那麼好了:“容澤又不是小孩了,你說話就說話,怎麼還管到人家屋裏去了。”
“你要是有本事,把幸兒留在屋裏我倒是放心了。”
傅容澤的老爸傅幸廉是傅家的一朵奇葩,在這亂世中,傅家的其他人都經商的經商,從軍的從軍,即使再不濟,也在各個地方擔任個閒職。
但傅幸廉靠着傅家的財產,每日在各種歌舞廳打轉,晚上在各種姑娘牀上打轉,活一日快活一日,和宋瑤的感情並不好。
這又開始打仗了,他纔回家了。
就是回來,也沒住宋瑤的院子,反而在前兩年納的六姨太那裏住了一晚上。
宋時晚低頭喝茶,宋瑤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其他人也附和着老太太說道:“傅家這也好多年沒添孩子了,若是晚晚能早點生下一兒半女,那也倒是難得的喜事。”
一羣人就着生孩子的事情討論了大半天。
作爲當事人,宋時晚就聽着,也不說話。
在腦海裏把內容翻了一遍,她以前的設想很好,可這會看劇情。
過兩年的平城是動盪的,活着都是艱難,更不要說她想在這裏經商,有一筆財富。
微微蹙眉。
不過還有一輩子,也不用着急。
宋時晚胡思亂想,在老太太屋裏坐了一上午。
下午回到自己院子裏看書。
這種一下被迫閒下來,宋時晚整個人都覺得無聊。
最後還是忍不住換了衣服出門。
門口值班的傭人明顯多了,看到她要出去:“少夫人,這會外面不安全。”
“我知道,沒事,我就在附近。”
路上還有零星的人力車,宋時晚上了個黃包車。
“去和平街36號。”
今日路上的人明顯少了。
“聽說和平街昨天死了不少人,夫人這會去,有些不安全,那邊有小鬼子。”
宋時晚應了一聲。
人力車伕說的果然不錯,宋時晚剛被送到和平街,就被兩個拿着刺刀人攔了下來。
嘴裏嘰哩哇啦的說着鳥語。
言辭噁心,那眼神似乎黏在宋時晚身上,透露着淫-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