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明豔如同妖精一般的女人,這會臉色蒼白,嘴角鮮紅的血滲出來朝着前面倒過去。

    淨玄的手依舊放在前面,一張俊美無儔的臉上沒有任何波動,似乎宋時晚完全不在他眼中。

    宋時晚心裏咒罵,出家人不應該心軟,心懷萬物嗎?

    怎麼這小和尚眼睜睜的看着她這般模樣。

    狠狠咬牙,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捨不得自己勾不到帥哥。

    身子幾乎是垂直的朝着地上倒下,她腦子裏想了許多,其實這一切,都發生在頃刻之間……

    在她要快倒在地面上的時候,宋時晚在還在想,要如何,調整一下才能不能臉着地?

    渾身抽痛讓她再也沒了調整的力氣,內心怪自己對自己太狠,眼睛一閉,已經做好了倒地的準備——

    時間遲遲的過去,沒有像宋時晚想象中的那樣,整個人倒下去,顫抖的睫毛睜開眼,那個她剛剛打了無數招都沒近身的男人,現在那張臉正放大在眼前。

    整個人宛如玉雕出來的,男人的劍眉星目,脣瓣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粉,很想讓人上前嘗一嘗——

    宋時晚有賊心,已經沒有力氣了。

    整個人虛弱的看男人一眼,剛剛那雙瀲灩的眸子逐漸失去了許多光彩,乾澀的脣輕啓,“謝謝大師。”

    虛弱的聲音落下,頓時,整個人頭一歪。

    宋時晚是真的暈過去了。

    糰子看着桃子精體內的傷暗自佩服,這女人,真狠,對自己也夠狠,爲了勾搭上這和尚,竟不惜把自己體內的筋脈用功法破壞了,這會的桃子精別說打許易言,恐怕連一個普通的修士都打不過,不對,連普通人都打不過……

    月光下,男人一張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手指搭上她的脈搏的時候,那雙悲憫的眸子才微微有了情緒。

    宋時晚這夜是痛苦的,似乎她現在處於及若的時候,精神力也格外的脆弱,夢裏,她好像看到一個人,她想把人看清楚,可就像是隔着一層紗一般,不管她怎麼用力都無法把人看清楚。

    就當她還在想辦法試圖看清楚人的時候,那人慢慢轉身,一身衣服也隨着他的動作飄動起來。

    黑色長袍由着金色點綴,氣勢旁邊自帶貴氣。

    宋時晚僵住不動,等着那人轉身。

    真當他轉身了,看到那張模糊的臉,宋時晚僵住了,忍不住輕輕喊道:“薄景深!”

    她剛喊出聲,那張臉似乎又變了,張揚似乎還帶着點壞笑,“姐姐。”

    “小變態!”

    宋時晚想上前,她竟一步也動不了,似乎被什麼定住了一般,眼睜睜看着那張臉。

    從薄景深到秦煜再到蕭君屹……

    最後定格在淨玄那張臉上,她看不清那人的眼神,可盯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宋時晚覺得她看到的悲憫聖潔不見了,他就像是被裹在深淵裏,掙扎着爬上來的,氣勢滔天……

    宋時晚在夢裏掙扎着,不知道什麼時候,猛地驚醒坐起來,渾身牽着痛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

    連連的咳嗽聲似乎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

    手腕上忽然一涼,修長的手指此時正搭在她的手腕上,宋時晚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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