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格擋了?陳霸天並不放棄,繼續往匠師醜的面具上砸錢。
“噹噹噹”,一串串的銅錢襲來,錯落有致地擊打在面具上,產生的金屬敲擊聲彷彿構成一曲樂章。
匠師醜用面具阻擋着銅錢雨,奮力向前,想要靠近陳霸天,給予他最後一擊,贏得最後的勝利。
但匠師醜突然感覺全身像灌了鉛一般,無法動彈,也沒法催動面具發起對陳霸天的攻擊。
起效果了!
宮、商、角、徽、羽,陳霸天不停地使用一擲千金,擊打面具,使其發出特殊的音調。
這是教書匠的另一項技能,君子六藝之樂。使用這項技能,必須用射擊系技能配合使用。在第一次被變大的面具格擋後,陳霸天就沒再指望通過一擲千金能夠造成傷害。
但陳霸天依舊不停地撒幣,其實他是在使用樂這一技能。即用一項射擊系技能來奏樂,樂章奏響,敵人將沉浸在音樂中,茶不思飯不想,無法動作。
陳霸天巧妙地將每下一擲千金,都丟在面具上,產生敲擊聲。同時配合樂這一技能的發動,使得每次敲擊聲有不同的音高,形成曲調,達到奏樂禁錮對手的效果。
樂章不斷持續,匠師醜越來越心驚,這到底是什麼詭異的招數。自己明明處在非常危險的境地,但身體卻完全地放鬆,懶懶地不想動。在這音樂聲中,感覺連想要維持面具防禦態勢的心思,也漸漸要遺忘了。
匠師醜的眼皮也越來越沉,彷彿下一刻就要閉目養神,全身心地欣賞音樂,不再理任何俗事。
就這樣,陳霸天動作不停,不斷地釋放一擲千金。
等到匠師醜徹底失去任何防禦的心思,沉浸在音樂裏,就能用一擲千金命中他了!
終於,匠師醜閉上了眼睛,也停止了體內控制面具的氣息運轉。
沒有了氣息的維持,面具開始縮小。
加大力度!“噹噹噹當”,陳霸天繼續瘋狂撒幣,奏着令對手沉浸的樂章。
面具恢復到了普通大小,但陳霸天依舊瞄得很準,接着奏樂接着舞。
面具失去了氣息的注入,再精巧也只是一件死物,幾次銅錢的攻擊,帶動着面具拍打擠壓着匠師醜的臉,打的生疼。
可惜匠師醜的心神已經完全被樂章俘獲,雖然有着痛感和知覺,但依舊沒有心思調動氣息運轉面具。就連運氣保護一下自己的臉也做不到。
可惜一擲千金的攻太弱了,如果這時候有一個遠程的一擊必殺就好了。陳霸天在心裏盤算接下來如何破敵。
自己被困在斜眼蛛絲裏無法動彈,只能使用唯一的遠程攻擊技能一擊必殺。但是現在如果用這招去打匠師醜,一擊無法必殺,樂章卻會停下來。
沒有樂的控制技能,匠師醜一醒,重新催動面具,陳霸天絕對不是對手。
一邊想,陳霸天一邊繼續擊打着匠師醜的面具。銅錢的衝擊力帶動面具無情地擊打着匠師醜毫無防備的醜臉。
不一會兒,匠師醜感覺自己的臉腫了起來,而失去了氣息的維持,面具不再自動變得與臉貼合。
腫臉和標準形態的面具之間產生了縫隙,這個縫隙在一次次擊打下越來越明顯。
“噹噹噹”
陳霸天加快手上的動作。
面具搖搖欲墜,腫臉越腫越大,終於“吧嗒”一聲,面具掉在了地上。
“噹噹”兩下一擲千金,將掉落的面具擊打出了賽場。
沒了樂章,匠師醜一下清醒過來。
怎麼回事?臉上爲啥火辣辣的,而火辣辣中,又有些清風拂面的清新感。
清風拂面?!
匠師醜很快發現自己的面具不在臉上。
不!!!!
下意識,匠師醜想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
但陳霸天的一擲千金也到了。
“噗”,一擲千金終於打到了匠師醜,而且造成了眩暈的效果。
他還沒來得及用雙手擋住臉。
匠師醜維持着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造型,眩暈了3秒。
“嚯!!!”觀衆們再一次激動了,從來沒有人見過匠師醜摘下面具的樣子,而這次結結實實地露出了。
就這一瞬間,一個戴着斗笠全程觀賽的觀衆,拿出紙筆,飛速地畫下了一張素描。交給旁邊同來的人說道,“快去翻印,匠師醜真顏首次曝光!要快!”
“是,白渡先生。”接畫人唱了個喏,便飛速離場。
雖然整張臉已經腫脹不堪,但還是能看出匠師醜的原來面貌。
帥!極帥!
原來傳聞都是假的,藏在面具底下的並不是一個醜男,反而是一個即使臉腫了,也顏值爆表的帥哥!
觀衆們沸騰了!
這回大比絕對來值了!
已經有一些女修迫不及待地想要改換門庭,拜入名創山莊,做匠師醜的弟子了。
不過,不論場外如何騷動。
場內的比賽仍在繼續。
“噹噹噹”,陳霸先瘋狂地攻擊着匠師醜,但似乎收效甚微。
匠師醜終於從失去面具的震驚中醒來,怒視着陳霸先。
就是你把面具擊落的!你把我毀了!以後只有那些討厭的顏粉,再也不會有人關注我的才華了!
匠師醜出離憤怒!
他一下撕開自己在一擲千金攻擊下,殘破的上衣服,露出健碩的上身,鋼鐵般的肌肉令人膽寒!
“哇!”觀衆席上已經有激動地暈倒的女修。
村頭也緊盯着匠師醜,目不轉睛。
金剛芭比嚥了一口口水。
匠師醜血氣上涌,不懼如暴風驟雨般的一擲千金,甚至不受眩暈的影響。
一步一步靠近了陳霸先。
陳霸先被斜眼蛛絲粘在那裏,無法動彈。在陳霸先影子的籠罩下,顯得弱小無助。
“不要啊!!”匠師醜伸出了魔爪。
名創山莊勝。此時,名創山莊和七星門各贏兩場,下一場就是決勝局了。
“嗚嗚嗚,我好慘啊。”下場後的陳霸天向其他玩家聲淚俱下地痛哭。
“你慘啥,他不是一擡手你就投降了嘛。也沒掉血也沒啥的。”村頭撇了撇嘴,對陳霸天的投降有些不屑。
“血是沒掉,但我錢掉了。幾百下的一擲千金,還輸了,我這虧大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