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河的手下訓練有素,所有人有條不紊,按事先約定進入“位置”。
一人放哨、一人巡哨、四人入水,四人藏身於高地。
偌大的萬豐營,再度陷入沉寂,偶爾傳來幾聲鳥叫,再無半點雜音。
一直等到日上三竿,放哨人終於返回,他連打手勢,柳小河便指揮手下,做好準備。
龍總與葉浮生,躲在一處凸起的石頭後,透過石羣縫隙,觀察水面情況。
等了一會兒,只見平靜的水面漣漪陣陣,一艘小型木質貨船緩緩駛來,船頭站着幾名喬裝改扮的東瀛國人,船體以木頂遮擋,看不見艙內狀況。
就要進入伏擊圈時,只見一名帶着斗笠,身着灰色長袍,握一柄錫制禪杖的僧人,從船艙中走出。
龍總小聲道:“這和尚就是上安雪齋了?”
葉浮生點了點頭,並未說話,僧人端立船頭,四下巡視一番,兩條雪白的長眉漸漸皺起,隨後他傳了道命令,汽笛一聲鳴響,停船下錨。
數十名荷槍實彈的東瀛人,從船艙中放下兩艘小艇,似乎準備登岸。
葉浮生低聲道:“這個上安雪齋果然有些邪門,居然憑肉眼看出了此地有人埋伏。”
他話音未落,柳小河從藏身地“嗖”的起身,大聲吼道:“擦那孃的小鬼子,一個都別放過,給老子打。”
密密麻麻的槍聲響起,柳小河的人紛紛從伏擊點起身射擊,東瀛人倒也訓練有素,遭到突襲後臨危不亂,有的趴在船頭,有的蹲在貨倉中,持槍還擊。
由於密林茂盛,兩邊槍頭都不準,一通亂打,也沒人中槍。
突然一聲炸響,貨船底部引爆了一枚水雷,將船體被炸出一個大窟窿。
這下東瀛人慌亂了,哇哇大喊,兩三名東瀛人,持槍對河水沒頭沒腦的亂放,與此同時,碧綠水面射出四柄魚叉,不偏不倚,正中四人。
眼見手下伏擊成功,柳小河十分得意,哈哈大笑道:“這次叫你們有來無回。”說罷,從藏身地一躍而出,貓着腰朝貨船衝去。
柳小河身手敏捷,時而伏地打滾,時而藏身樹後,時而持槍射擊,眨眼功夫,兩三名東瀛人倒在他的槍下,水中人也是神出鬼沒,抽冷投出一柄魚叉,無一落空,東瀛人腹背受敵,陣腳頓時大亂。
柳小河躲在一株樺樹之後,大叫:“兄弟們,手頭別軟,一鍋端了小鬼子。”
然而話音未落,就見不遠處一株樺樹左側人影晃動,柳小河反應奇快,擡槍瞄準,只見那名“輕生老者”不急不慢從中走了出來。
雖被槍瞄準,老人並不慌張,佈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龍總倒抽一口冷氣道:“這人居然是東瀛人的細作?”
“當時就應該一槍斃了你。”柳小河恨恨道。
“是啊,可惜你沒這麼做。”
“現在做,也不遲。”柳小河毫不猶豫扣動扳機。
“呯”,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然而老人卻憑空消失了,他的身體化爲一股清水,灑落在枯枝敗葉中。
見到這詭異情狀,柳小河驚得目瞪口呆,只見老人又從樺樹右側走了出來,隨手一揮,一股清水灑在柳小河的臉上。
“刺啦”,柳小河一張臉頓時被燙的通紅,血肉混着皮毛,化爲一股暗紅色的濃稠液體,滴落在地。
“這老人是水渡天師。”
說罷龍總正要出去,卻被葉浮生一把按住道:“別急,還沒到出手的時候。”
柳小河氣絕身亡,死狀悽慘到了極點,他的手下紛紛調轉槍口,對着老者射擊。
不等子彈穿身,他又化爲一股清水消失了。
四名槍手背靠背,滿臉驚恐的打量周圍,忽然,百鳥齊飛,一片聒噪聲中,無數落葉,由高處飄落。
“此人乃是水渡天師葉部堂的人。”葉浮生道。
樹林中不斷響起“嗤嗤”聲,就像水落在燒紅鐵板上發出的聲響,隨即無數水滴,自林中彈射而出。
四人眼見要成篩子,腳下土中忽然竄起一股純黃色火焰,在四人身前熊熊燃燒起來,水滴遇火即消,飄落半空的樹葉,也被燒爲灰燼,四人雖然被燒得鬚髮皆糊,卻保住了性命。
老人朝葉浮生望去,眼神頗有些詫異,拱拱手道:“失敬。”
葉浮生回了一禮道:“見過前輩。”
老人微微點頭道:“我敬佩有本領的人,不想與你爲敵,請讓開。”
“恕難從命?”
“我的職責,是殺死沿途所遇的不良之人。”他道。
“明白,可這些人已無威脅了。”
兩人說話時龍總又見冬馬嘢從木船中走出,上安雪齋用錫杖指着河面,比劃了一下,冬馬嘢脫了木屐,縱身躍入河水中。
隨即上安雪齋用錫杖擊打水面,口中唸唸有詞,冬馬嘢則立於水中緩緩下沉,待水沒至腰間,便停止不動。
“嗖”,一柄烏黑魚叉裹着淋淋河水,朝僧人胸口射去,眼見要將他穿個透心涼。
冬馬嘢伸手在水面拍了一掌,光滑如鏡的水面,頓時炸起一股水波,形成的衝擊力,將半空中的魚叉撞得直飛上天,足有數丈。
發出威勢驚人的一招,冬馬嘢悄無聲息沉入水下,水面出現一道清晰水線,向前迅速蔓延。
隨即水面二連三涌出一股股的血水,將河水染紅一片,藏匿水中投擲魚叉的人依次浮出水面,有的脖子被割斷,有的身體被刺穿,皆死於非命。
冬馬嘢再度浮出水面,頭髮身體,居然不沾半滴水。
龍總心中駭然,這才明白,水渡天師身入水源茂盛之地,能力便會倍增。
當然,水渡天師中頂尖的高手,即便周身無水,也能殺人於無形,就像那位“葉部堂”的老者。
只見他將手輕輕貼在樹身,片刻間五指縫隙處滲出乳白色的汁液。
“此人乃是水渡天師葉部堂的人。”葉浮生道。
樹林中不斷響起“嗤嗤”聲,就像水落在燒紅鐵板上發出的聲響,隨即無數水滴,自林中彈射而出。
水滴取自樹葉中的露水,在水渡天師奇術催動下,每一滴都堪比射出的子彈。
四人眼見要成篩子,腳下土中忽然竄起一股純黃色火焰,在四人身前熊熊燃燒起來,水滴遇火即消,飄落半空的樹葉,也被燒爲灰燼,四人雖然被燒得鬚髮皆糊,卻保住了性命。
老人朝葉浮生望去,眼神頗有些詫異,拱拱手道:“失敬。”
葉浮生回了一禮道:“見過前輩。”
老人微微點頭道:“我敬佩有本領的人,不想與你爲敵,請讓開。”
“恕難從命?”
“我的職責,是殺死沿途所遇的不良之人。”他道。
“明白,可這些人已無威脅了。”
兩人說話時龍總又見冬馬嘢從木船中走出,上安雪齋用錫杖指着河面,比劃了一下,冬馬嘢脫了木屐,縱身躍入河水中。
隨即上安雪齋用錫杖擊打水面,口中唸唸有詞,冬馬嘢則立於水中緩緩下沉,待水沒至腰間,便停止不動。
“嗖”,一柄烏黑魚叉裹着淋淋河水,朝僧人胸口射去,眼見要將他穿個透心涼。
冬馬嘢伸手在水面拍了一掌,光滑如鏡的水面,頓時炸起一股水波,形成的衝擊力,將半空中的魚叉撞得直飛上天,足有數丈。
發出威勢驚人的一招,冬馬嘢悄無聲息沉入水下,水面出現一道清晰水線,向前迅速蔓延。
隨即水面二連三涌出一股股的血水,將河水染紅一片,藏匿水中投擲魚叉的人依次浮出水面,有的脖子被割斷,有的身體被刺穿,皆死於非命。
冬馬嘢再度浮出水面,頭髮身體,居然不沾半滴水。
龍總心中駭然,這才明白,水渡天師身入水源茂盛之地,能力便會倍增。
當然,水渡天師中頂尖的高手,即便周身無水,也能殺人於無形,就像那位“葉部堂”的老者。
只見他將手輕輕貼在樹身,片刻間五指縫隙處滲出乳白色的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