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素偷摸看了一眼戚古臉上的表情，總覺得他下一秒就要發火了，當下眼觀鼻鼻觀心就說了實話。
“我不知道，但是嫂子應該是去找楚重了。”
戚古擰起眉頭，雖然楚重最近好像是變了些，甚至看起來很沒頭腦，但是欒欒是那麼嬌弱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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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重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神色自若地玩着桌上鋼筆的杜欒，心裏面惴惴不安。
總覺得下一秒杜欒就要拔掉筆帽直接將鋼筆的筆尖刺入他的脖頸動脈。
“說說吧，你到底是誰。”
杜欒用鋼筆輕輕拍着楚重的臉，笑得溫柔小意。
但是話中表達出的意思卻是聽得楚重身體一僵，他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反問：“您這是說得什麼話？我自然是楚重了。”
原本只是放在他臉上的鋼筆忽然加重了力道，握着鋼筆的人正眉眼彎彎地看着他：“別鬧。你知道我在問什麼，聽話，別逼我。”
楚重打個寒顫，閉上了嘴決定抵死不從，反正最不濟就是死這一次而已。
杜欒很是遺憾地嘆了口氣：“現在的人怎麼就聽不懂話呢？你再不說，就把你的靈魂拉出來了喲。”
楚重一驚擡頭望向他的眼睛，清楚地看見杜欒眼中正在沸騰的興奮感。
莫名地感覺到恐慌：“你……你……你是誰！”
杜欒天真又無辜地撅了撅嘴：“你管我呢。是我在問你，你搞搞清楚好嗎？”
楚重感覺杜欒的手帶着點冰涼的戳上了他的臉，然後傳來了他異常熟悉的力量威壓感。
那是他用了自己全部換來這一次機會的時候才見到的人身上擁有的力量。
可是爲什麼杜欒也會有。
不行，他付出了那麼多不能夠栽在這裏！
“我不是楚重，我只是原本楚重身邊一個被解僱的助理而已，有人找我做了一個交易，說有機會讓我頂替楚重的身份跟簡奇在一起，條件是替他活一世，我答應了，再一覺醒來，我就成了楚重，然後回到了兩年前簡奇剛回國不久的時候。”
杜欒：“那你爲什麼要針對我？”
楚重：“因爲在我還沒有變成楚重的時候，你老是害簡奇。”
杜欒皺了皺眉：“當時我也叫杜欒嗎？”
楚重眼中的茫然一閃而過：“對啊。”
杜欒杵着下巴，思索着這其中的違和性，只有工作人員到達工作世界的時候，所扮演人物名字纔會改變。
但他以前是主角部大男主無感情線裏面的，不可能會出現在這種世界當中。
所以究竟是出現了什麼問題？會不會是……
“你記性好嗎？”
楚重點點頭：“我記得非常清楚，那位還給我加深了一下記憶。”
杜欒若有所思，看來很有可能是他所知道的那個可能性。
“那謝謝你了。”
楚重收到杜欒的道謝之後倒是鬆了口氣，這下子應該是好了吧。
沒一會兒盤腿坐在桌子上的杜欒就下了地湊到楚重面前對上了他的眼睛。
“雖然很謝謝你幫了我，但是我嘛，有仇必報。”
這是抓到非正常角色靈魂的常規操作，聽說那脫離監獄可不好受。
等他完成工作任務之後這世界再次重啓的時候真正的楚重應該就會回來。
假楚重跟幕後那人的交易也算是泡湯了。
不過楚重在他接下來呆在這世界期間都得做傻子了，畢竟靈魂沒了。
解決了一個小玩意，杜欒心情頗好的哼着歌，看着書房裏面的狼藉有些嫌棄地對着還在昏迷狀態的楚重說道：“你家真亂。”
樓下的門傳來了不小的撞擊聲，聽起來好像是有人正打算強拆了這大門。
杜欒嘀咕着：“看來楚重在這段期間結仇不少啊，不過這位有點過於暴力了，都不知道智取。”
等人上來說不定還可以談談條件，讓人把事情給收尾了。
這樣他就不用自己親自動手，省時省力。
杜欒定了主意一邊聽着有些凌亂的腳步聲，一邊看着掛在楚重房間的知名油畫《星月夜》。
“你……”
杜欒聽着來人推開了書房的門，很有格調地轉過身準備提出自己的合作事宜。
然後就看見了一臉後怕的戚古。
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沒想到收藏品找過來會這麼快，或者應該說陳素的作用比他想象中更大嗎？
臉上的表情一換，杜欒笑得純良，反而襯得臉上的血跡有些突兀，“戚先生，你來得好快呀。”
陳素跟在戚古後面向書房張望了一下，看見幾乎不存在完整物品的書房。
又見杜欒笑成那樣，縮了一下脖子趕緊退出去關上門順便跟後面的人說在外頭好好等着。
戚古像是眼裏面只能看見杜欒一樣，半點沒有注意書房的景象。
快步走過去，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剋制住自己手指的顫抖擦了一下杜欒臉上的血，“怎麼還受傷了？”
杜欒偏頭還是笑：“我們不是分開了嗎？戚先生再找一個新的人就是了，幹嘛還過來找我呢。”
戚古直接用力把人帶進懷裏抱得死緊，聲線都開始嘶啞：“欒欒，我……”
“我剛纔很害怕，我還以爲你出事了。”
“我到處找，都找不到你。”
“欒欒，你是我的珍寶。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杜欒像是聽到表白一樣羞紅了臉，踮起腳獻禮一樣輕輕吻上戚古的後脖頸。
後又用臉蹭了蹭戚古的肩膀，“你親親我，親親我我就是你的了。”
戚古看着埋在他肩上竭力將白皙脖頸送到他脣下的杜欒，感覺自己被撩撥的快要瘋了。
半響嚥了下口水，低下頭虔誠地吻在杜欒因爲衣服鬆垮露出的半截肩部。
“說話算話。”
杜欒把頭擡起來，滿眼都是星光，“當然了。”
等到放開了杜欒，戚古纔有閒心看一下書房裏面的情況。
看起來，楚重像是一個受害者。
“欒欒，你先去我開來的車裏面休息吧，我等下就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