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轟也不含糊:“什麼叫來搗亂的,他在南方殺了牛河和我們牛幫另外兩位弟子,我們不該抓他嗎?”
謝明糊塗了:“什麼?你說這小子殺了牛河?這不可能吧?”
牛河可是牛幫的黑白棍裏的白棍,基本等同於虎幫金銀牌裏的銀牌,那也是武士境中期的武修,他被一個武生境初期的武修給殺了?
“千真萬確!當時南門可是有幾十人看見了。”
謝明眼睛再轉向林小北的時候眼神就變了:“合着楊名也是你殺的!”
這貨能殺武士境中期的牛河,自然也能殺同樣境界的楊名。
這下完蛋了,矇混不過關了。
“那你們想怎麼樣?我可是就一個人,也只能跟着一方走,你們自己決定吧。”
就算不能矇混過關,林小北也不可能繳槍投降,最後能讓這兩夥人先打起來最理想。
“我們先來的,當然要先跟我們走,東門就是牛幫的地盤也不行。”謝明據理力爭。
“他可是剛剛殺了我們的人,他必須要先接受我們的審判。”
“若論殺人,他白天的時候就殺了楊名。”
“那我們不管,反正他現在在牛幫的地盤。”
雙方各不相讓,沒完沒了地吵吵把火。
林小北在一邊直皺眉頭。
這些傢伙光吵吵不動手,這太沒意思了。
如果這時誰要在遠處對着他們打一下黑槍,雙方就幹起來了。
既然沒有人幫着打黑槍,林小北覺得自己下手也未嘗不可。
此時天色已經朦朧,旅店飯館門前都點起了燈。
他們所處的這個位置離那些旅社飯館稍微遠了一點,已經有些黑咕隆咚了。
林小北深吸了一口氣,從儲物袋裏摸出一把小刀,張開手掌把小刀隱藏在伸開的手指裏。
趁着雙方吵鬧的激烈的,他的手輕輕一抖,小刀就無聲地飛了出去,噗地一聲插進牛幫一個幫衆的肚子上。
那被插的傢伙嗷地叫了一聲。
“虎幫!我草你奶奶!”
這貨也挺猛的,拔出肚子上的刀就向虎幫的人衝了過去,刷地一刀就捅了一個虎幫的人。
“牛幫的人動刀了,跟他們拼了!”
下一秒,雙方就開始動手,跌媽不認了。
兩方打起來了,自然也就沒人注意林小北。
林小北離開,在暗影裏回到柳若煙去的那家旅社,找到了柳若煙。
“我要走了!來和你打個招呼。”
“你怎麼惹着牛幫和虎幫了?”
“一言難盡!自己保重!再見!”
“那你要去哪裏?”
“不知道!星城怕是沒有我的立足之地了,跑出城再說。”
“要不你去玄霜門吧,在離星城西南方向三百里左右的一座邙山上,好像玄霜門也正在招收弟子。”
“等我平安出城再考慮吧。”
林小北離開旅社直奔東門而去。
這個時間點城門已經關閉了,林小北來到東門下一看城門關閉了,就馬不停蹄地直奔西門。
星城的城門關閉都是統一時間,酉時三刻。
東門關門了,西門沒有不關的道理。
林小北自然在這裏碰了釘子。
西門出不去了,林小北馬上就找了一個農民家的菜窖,鑽了進去。
菜窖這東西都是冬天用的,夏天基本就是閒置的。
林小北鑽菜窖裏不一會兒就跑了出來。
今晚,星城肯定會有不少的人搜索自己,虎幫和牛幫就不會放過自己。
他們是一定會搜自己的,自己躲在菜窖裏,萬一被人堵個窩老豈不倒黴。
林小北在城西又轉悠了一段時間,突然看見有一顆三人摟抱的大樹。
夏日裏樹蔭正密,他就爬到很高的樹上,找了一個樹葉最密集之處隱藏起來。
這一夜的星城可以用雞飛狗跳來形容。
謝明和牛轟的人爆發了衝突,雖然雙方沒死人,但卻傷了三個人。
關鍵是那個真兇還跑了。
這讓牛幫和虎幫都暴跳如雷,派出衆多的人徹底搜查。
林小北藏身的大樹最少被搜索了兩回。
每次對方搜索大樹的時候,林小北把身體幾乎和樹融爲一體,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有人用帶刀的長杆子在樹蔭裏捅來捅去。
哪怕林小北隱藏在極高的樹梢部位,也有好幾次差點被捅到。
搜索持續到丑時尾才結束,估計他們也失去了信心,只能指望明天了。
丑時尾到天亮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林小北又做了一些準備。
明天的城門肯定是戒備森嚴,他若是不耍點魔術還真未必能混出去。
就是變了魔術也未必能混出去,弄不好還要見血才能出去。
卯初兩刻,城門打開。
今晨的城門開啓與往日有些不同,除了城主府的人外,還多了虎幫和牛幫的人。
一方五人,在城門兩側站立,互相斜視。
在星城,原來有三大幫派:鹿、牛、虎。
原本鹿幫是最大的幫派,幾年前,牛虎二幫聯手滅了鹿幫,星城裏就只剩下這兩大幫派了。
這兩個幫派屬於盟友,但是昨晚卻互相捅了刀子,現在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也就不足爲怪了。
早晨出城的人也不少,以趁天亮趕路的生意人居多,排隊出城的人大概有三十多個,中間還有幾輛牲口拉的大車。
每一個出城的人都要接受仔細的檢查,除了城主府的人外還有牛虎二幫的人。
“臭叫花子!離老子遠點!蹭髒了老子的衣服,你陪得起嗎?”
一個衣衫華貴,帶着兩個下人的中年胖子出現在西城門,一到這裏就把一個衣衫襤褸的叫花子踹到了一邊。
叫花子拄着個柺杖,被踹倒在地後憤憤地看着中年胖子。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睛摳出來,離老子遠點。”
主人發話了,他的下人狗仗人勢又對着叫花子踹了一腳。
這一回叫花子被踹了個仰面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