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喜歡她和南家的人打交道。
自從她被他帶到凌煙莊園後,她每次回去,都要和他申請。
而他也不是每次都答應。
必須要他心情好,她纔可以去。
顧凌漫不經心的繞着她的長髮,微微挑眉,“你想回去?”
“想。”
南瑾的話音一落,明顯能感覺到顧眼底的溫度冷了幾分。
“凌哥哥,我沒有再想過回南家。
是南郝明跟我說,他有我親生父母的線索,所以,我纔想回去一趟……”
南瑾的解釋,讓顧凌眼底的溫度,更加薄涼。
薄涼中,還有一些其他的複雜情緒。
南瑾看不明白。
只是,她能感覺到他的不高興。
就算不是有因爲親情的理由,也不可以麼?
他爲什麼對南家,會這麼反感……
片刻,顧凌收斂了他的情緒,淡淡問:“你想找你的親生父母?”
“嗯,當然想。”南瑾語氣微沉,
“我總要找到他們,去問一問,爲什麼生了我,卻不要我。”
“既然我不被期待出生,生下來直接掐死就好。”
“傻話。如果真掐死你,凌哥哥怎麼能遇到你。”
顧凌捏捏她粉嫩的臉頰,神情早就恢復如常。
“想知道,那我幫你查。”
“真的嗎?”南瑾眼底浮現驚喜。
若是顧凌願意幫忙,那她要找親生父母,會容易的多。
“我騙過你?”
“沒有。”南瑾連忙搖頭,隨後又糾結的問:“那明天我能回南家嗎?”
雖然顧凌答應要幫忙,她還是想回去,親自問一下。
有些東西,自己查出來,和別人查出來,感覺是不一樣的。
顧凌垂眸,看着女孩小心討好的模樣,寵溺的摸摸她的頭,“想回去,那就回去吧。”
“謝謝凌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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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間,顧凌安排的兩個武術指導老師已經到了。
南瑾意外的發現,這兩個老師,竟然就是上輩子教她武術的老師。
當然,都是女的。
以顧凌的病態佔有慾,怎麼可能給她找男的武術指導老師。
畢竟要指導武術,很多時候會貼身指導。
南瑾心情有些激動,又剋制着,不敢表現出來,讓顧凌看出異常。
一番雙方介紹後,約定明天開始正式的體能訓練。
第二天一早,南瑾還想睡懶覺,就被顧凌從被窩裏面拎出來。
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要去鍛鍊。
一個小時的訓練後,南瑾筋疲力盡的回房間洗澡。
換好衣服,跟顧凌說了一聲,讓司機送她去南家。
南家。
南郝明一家都在巴巴的等南瑾過來。
南瑤昨天回來添油加醋的給南郝明和宋婉容說南瑾有多可惡,現在他們兩個對南瑾更加厭恨。
“爸爸,南瑾她太壞了,你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南郝明沉聲說:“放心,爸爸不會讓你白受委屈。”
宋婉容冷哼,“那個小賤人,膽子真是大了,連我的話都敢不聽。”
“真以爲顧凌把她要過去,她就能飛上枝頭當鳳凰了?”
“她做什麼白日夢夢。”
南郝明和宋婉容明知道南瑾被顧凌要走,只是當個玩物。
爲了能從顧凌那得到好處,還是毫不猶豫就把她送給顧凌。
現在卻對南瑾各種看輕。
也不知道他們是哪來的優越心理,可以這樣堂而皇之的咒罵南瑾。
“她纔不配!”
南瑤壓着心底的嫉妒和怨恨,氣哼哼道:“看着吧,凌爺很快會厭倦她,把她趕出凌煙莊園!”
到時候,就該是她了!
她會成爲凌爺的新寵,成爲他最喜歡的女人!
“還是讓她多在顧凌那待幾年,才能多撈點好處。”
南郝明把利益看的比什麼都重,陰測測的說:“一會兒她來了,你們別對她太嚴厲。
南家今年還有一個大項目想要跟顧家合作,需要她去牽頭。
至於她最近開始反叛,必須要好好敲打一下,讓她繼續聽話。”
一家三口正在交談時,一輛銀灰色的賓利停在了別墅中。
司機打開車門,轉過車頭拉開副駕駛的門,南瑾不疾不徐的下車。
目光微擡,將南家的別墅盡收眼中,她的脣角勾起一抹泛着冷意的譏笑。
前世她把南郝明和宋婉容當做親生父母,爲了他們傻乎乎的付出一切。
最後卻是她墜入地獄,南家踩着她的屍骨,成了帝都的一流豪門。
他們從她手中,得到了太多太多的好處,把她利用到榨乾她體內最後一滴血。
甚至,還利用她,害死了如同神的顧凌。
南瑾想了許久,纔想明白,
爲什麼上一世最後,南郝明和宋婉容會把她囚禁在地下室,而不是直接殺了。
他們是利用她,把顧凌引來,真正的目標,是他的命!
只要顧凌死了,顧雲沉就名正言順的繼承了顧家,
而南瑤和顧雲沉結合,那南家能夠得到的利益,比起顧凌活着,要多的多……
恨意,席捲了她的內心。
指甲狠狠的刺入柔嫩的掌心。
刺痛讓她逐漸恢復理智。
她冷冷的勾脣。
將滔天的恨意都收斂起來。
然後對司機說:“你在這裏等我,我不會用多長時間,就能出來。”
說完,她大步向正門走去。
“先生,夫人,南瑾小姐回來了。”
傭人急急忙忙的跑進來彙報。
南郝明眼神微變,端正坐好,威嚴道:“讓她進來。”
宋婉容和南瑤暫時也安靜下來,等着南瑾。
推開門,南瑾走進去,眸光一掃,嗤笑道:
“人挺齊的,你們是都在等我?”
宋婉容不悅的呵斥:“南瑾,你這是怎麼在跟你的父母說話!”
南瑾漫不經心的糾正,“是養父母。”
而她,連養父母,都不想叫。
“我親生父母的線索呢?”
“你這個白眼狼,我們白養你這麼多年!”
宋婉容憋不住不火,憤怒的訓斥道:
“你現在翅膀硬了,就想去找親生父母,和我們劃清界限嗎!”
“那倒不是。”還沒把他們送入地獄,她怎麼可能和他們劃清界限。
南瑾走到沙發旁,自顧自坐下,悠然說道:
“是養父打電話說,有關於我親生父母的消息,我纔回來的。”
南郝明臉上帶着慍怒,“誰說回來只是爲了你親生父母的事,我們有更重要的事要跟你談。”
“可我今天回來,只想知道這件事。”
她的臉上,泛起森森的寒意:“難道其實你們沒有我親生父母的消息,故意用那個藉口,騙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