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洗手盆那,林若已經感覺到意識有些發沉。
這強烈的藥效,讓她不由有些心驚。
她的身體受過耐藥訓練,體質比起普通人,要更加耐藥。
即便如此,她還這樣快就有了感覺,可見這藥有多霸道。
蘇蔓在她身邊說:“老闆,你彎下一點腰,我幫你洗洗袖子吧。”
林若彎下腰,放低了身體。
打開水龍頭,水溫調到溫熱後,她低頭洗手。
只是視線的餘光,卻從鏡子中,在悄悄觀察蘇蔓。
蘇蔓在自己左手中指戴着的戒指上一按,一根細若牛毛的針從戒指頂端彈出來。
下一秒,她直接下手,將那根針紮在了正在低頭洗手的林若的脖子上。
林若甚至一直從鏡子裏在看着她,這樣快的速度,都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
等她回過神,脖子上一麻,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別說走路,現在就連說話,她都做不到。
“誒,老闆,你喝醉了?”
蘇蔓很盡職的演好她的角色。
就算得手了,沒登上離開A國的飛機之前,她都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扶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蘇蔓扶着林若,向提前她開好的房間走去。
薄西爵就在那邊等着呢。
藍曦然悄悄跟上去。
他看着蘇蔓將林若帶進了房間,沒多久,蘇蔓又出來,去樓下跟其他人說‘藍煙’‘喝醉’的事。
藍曦然等她走後,想進去。
藍煙的電話及時打過來。
“三哥,別進去,裏面有人。”
藍煙在凌煙莊園,但她打開了接聽器,可以聽到林若身邊的情況。
那個房間中,很顯然不只有林若自己,還有其他人。
若是現在進去,那就穿幫了。
“好。”
藍曦然暫時放棄進去查看林若的情況,不過他留在這附近,想看看有沒有機會,對方若是出來,他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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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
薄西爵看着被放在牀上,全身軟綿綿的林若,半跪在她身邊。
手指捏着林若的臉,來回看了幾遍,自言自語道:“除了漂亮一點,也沒什麼特殊的。”
“怎麼能吸引的顧凌和西岑對你都癡迷入骨……”
薄西爵是冷情冷血的人。
他天生性情涼薄,除了對薄西岑有感情,對其他人壓根沒有感情波動。
就連他們的父母,在他眼中,也僅僅是個可有可無的人。
並不很重要。
他對女人,更沒有感情。
他只知道,女人是阻止他腳步的絆腳石。
理智讓他不會去跟女人談感情。
至於生理需求,他會定時找人紓解,但紓解過後,那個女人也會被處理掉。
他不會允許任何影響他理智的人存在。
除了薄西岑這個特殊的存在。
即便他們兩個共用一個身體,既然薄西岑喜歡這個女人,爲了弟弟,他勉強可以留下她。
又能打擊顧凌,又能讓弟弟高興的事,他自然喜歡做。
她也不認識薄西岑,所以錯過了這一次,向藍煙傳遞信息的機會。
因爲今天薄西爵用的是自己的真容,沒有用假面。
薄西爵也知道林若如今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彈,就跟一個玩偶似的,任他揉捏着玩也不能反抗。
從她身上搜出用來通訊的手機後,直接從樓上扔下去。
又檢查了一遍,她身上沒有任何可以用來通訊定位的電子設備後,薄西爵打電話,計劃開始執行。
蘇蔓很快回來。
薄西爵坐在牀邊的沙發在吸菸。
她上前問:“主上,我們要走了嗎?”
薄西爵點了下香菸,淡漠開口:“飛機馬上來。”
“好……”
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可惜,她連一個告別,都不能和她們說。
恐怕等她們知道真相後,會討厭死她吧……
想到這些可能,蘇蔓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她走到林若身邊,在牀邊坐下。
蘇蔓沒有再演戲,她看着林若,自顧自的說道:“老闆,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只是說不出話,沒辦法罵我。”
“等回到歐洲,我忍你打罵好不好?”
“你肯定很傷心,一時好心,卻引狼入室,害你成爲階下囚,不過你不用太擔心,因爲你不會有危險。”
“我們或許以後還有很長相處的時光,你在那邊可能只認識我一個人,所以,你生氣完了,願意繼續理我的話,我會很樂意當你的朋友的。”
“老闆,你若是困得話,就睡吧,從這裏到歐洲要十來個小時,你現在這樣,除了睡覺能打發一點時間,也沒別的事可做。”
“你心疼自己一點,不要讓自己太無聊哦~”
在凌煙莊園竊聽到這些話的藍煙:“……”
她面無表情的吐槽:戲精本精,說的就是她。
“如果安安和白薇薇能有這演技,就好了……”
顧凌揉揉她的腦袋,低低的應了聲:“嗯。”
監聽一直在繼續。
只是對面沒有了交談的聲音。
一直到十來分鐘後,才聽到他們又說話。
薄西爵派來的直升機,直接飛到酒店的上方。
而他們定的這間房間,正好有一個露天陽臺。
飛機壓低,放下了軟梯,薄西爵抱起林若,單手扶着軟梯,穩健的爬上去,直接進入機艙。
很快蘇蔓也進了直升機,飛機緩緩升空,飛向了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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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煙給藍曦然他們發消息:【林若被帶走了。】
藍傾君:【我們什麼時候發現這件事?】
藍煙:【別太早,給他們時間,先離開A國。】
藍傾君:【好。】
藍曦然得到消息,又回到了雅間中。
他一直想找機會,最終也沒有找到機會,白白浪費了時間,也沒有幫上忙。
剩下的時間,他想多看看安安。
明天就要返程回去,能多看幾眼,就多看幾眼好了。
藍煙在羣裏又跟他們聊了幾句,才把手機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