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幹什麼?”
藍曦然邁着不疾不徐的腳步,鞋底敲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就跟死神的步伐一般,一下一下,踏在陳嵐的心臟上。
讓她被壓迫的,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藍曦然帶來的壓迫力太強了,讓她根本招架不過,全身瑟瑟發抖的蜷縮在病牀上。
最後的理智,讓她拼命在牀頭的呼叫機上按。
只要護士過來,那她就得救了!
這個男人,就算再狠,也不會當着醫護的面,殺了她吧?
曉東在門口看着她的舉動,憐憫的搖了搖頭。
得罪了三少,她應該奢望能有個痛快的死法,而不是想方設法再求生。
畢竟,落在三少手裏,那絕對是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清醒的活在地獄中。
她怎麼就這麼不長眼,欺負誰不好,偏偏欺負三少的女朋友。
這不是找死麼。
藍曦然站在陳嵐牀前,冷漠森寒的居高臨下看着她那張因爲恐懼而扭曲的臉。
她的眼底,倒映着對他的恐懼。
看來,他之前對她的震懾,還是有作用。
可惜,她的自以爲是,讓她錯過了最後的生機。
藍曦然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擡手。
戴着醫用橡膠手套的右手,將一支藥劑,注射進她的脖頸中。
陳嵐想要掙扎。
然而,在藍曦然的手中,她就跟待宰的牲畜一般,根本沒有任何掙扎的機會。
刺耳的尖叫聲,在注射器中的液體一點一點注入她的血管後,逐漸低下來。
等到所有藥劑都被推進去,陳嵐已經沒有力氣再尖叫。
劇烈的痛,從脖子,然後蔓延至全身。
就像體內有無數鋼針在不斷扎刺一般,綿綿不絕。
全身每一塊骨頭,每一個細胞,都在釋放強烈的痛。
陳嵐全身痙攣扭曲,五官已經完全不受控制,眼歪嘴斜,嘴巴還在向外流口水。
她沒有力氣慘叫,只剩下從喉嚨裏發出‘嗬嗤嗬嗤’的氣聲。
手腳亂動,蓋在身上的被子被胡亂的踢開。
兩分鐘後,牀鋪上蔓延出一片水漬,還有一股惡臭味。
她大小便失禁了。
藍曦然後退幾步,漫不經心的戴上口罩,繼續留在病房中。
曉東忍不住被薰的逃出去,站在門口,用佩服的眼神看着他。
三少果然是狠人,這麼臭,居然還能留在裏面。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藍曦然什麼樣的手術沒有做過,就連解剖腐爛的屍體,他都沒少幹。
對於這些刺激性的氣味,他的忍耐性比常人要強的多。
十分鐘後,陳嵐的狀態沒有絲毫好轉,她的七竅開始向外冒血。
眼睛瞎了,耳朵聾了,鼻子失去嗅覺,聲帶徹底被毀,她下輩子都無法再開口講話。
藍曦然等試劑的效果完全反應出來後,從口袋裏又拿出一支注射器。
將第二支注射器注入她的體內,活生生承受了十幾分鍾慘絕人寰的痛苦的陳嵐,逐漸平靜下來。
藍曦然沒有那麼好心給她解毒。
但他也不打算讓她這麼快就解脫。
往後的日子,她要一輩子承受定時會復發的蝕骨疼痛。
而她已經被毀了的視覺,聽覺,嗅覺,聲帶,哪怕請世界上醫術最高明的醫生,也無法恢復。
讓陳嵐得到應有的懲罰後,藍曦然沒有再停留,轉身離開這間病房。
出了醫院,他將口罩,還有身上穿的白色大褂都脫下來,直接扔進垃圾箱中。
“回去告訴老四,那些參與詆譭安安的忍,一個都不能放過。”
“是,三少!”
曉東麻利的答應一聲,隨後問道:“三少,那陳嵐這邊……”
律師函還在網上掛着,可她這樣,比起接受法律制裁,下場慘了一百倍不止吧!
藍曦然聲音冷酷狠戾:“讓她活着,別死了就行。”
曉東後背一涼,連忙點頭:“知道了,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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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藍曦然和曉東走後,醫護人員過來查房,纔看到陳嵐的慘狀。
護士連忙通知金澤,並強忍着噁心,給她換了衣服後,推進急救室。
然而,藍三哥留在她體內的毒,已經被解的差不多,剩下的那點侵入臟器的毒,僅憑化驗血完全化驗不出來。
所以他們也不知道,傍晚還好好的病人,怎麼突然之間,就變成這副模樣。
監控曉東早就抹去,一切可能暴露藍曦然的痕跡也被清理的乾乾淨淨。
金澤急匆匆來了之後,看到眼歪嘴斜,身體不時還抽搐一下的陳嵐,差點被噁心的吐了。
“怎麼回事?”
醫生搖搖頭說:“病人可能是突發癲癇,而且神經受損嚴重,恐怕以後恢復的機率渺茫。”
金澤一聽,轉身就走。
醫生連忙叫道:“先生,你這是要去哪?”
金澤無情說道:“她和我沒有關係,你們聯繫她的家人,以後不要再找我了。”
打包、養陳嵐是圖她年輕漂亮身材好,如今她變成這副鬼樣子,他哪裏還會繼續管她。
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有感情,全是錢、色交易,他給她出了醫藥費就不錯了。
醫生又叫了他幾聲,金澤連頭都沒有回,顯然是打定主意不會再管陳嵐。
無奈下,他只能去查她的家人。
等他打電話給陳嵐的家人,告訴他們陳嵐的現狀後,一個個不是推脫就是直接掛電話。
就連她的父母,也對她不管不問。
總而言之,沒有人願意承擔陳嵐的治療費用,也沒有人打算接她。
這是讓她自生自滅的意思。
醫院無奈,只能暫時先把她轉移到病房,想繼續跟她的家人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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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葉安音去公司,才知道昨天發生的事。
“我去,我居然沒趕上喫自己的瓜!”葉安音可愛的瞪大眼睛。
“那個陳嵐簡直了,是不是仗着有金主給她撐腰,就能爲所欲爲了。”
“可惜,這次踢到了我這塊鐵板,沒整到我,把自己給整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