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鄂有點不相信,覺得張勇是在誇大其詞。
張勇一臉凝重的表情,“趙老師,雖然我沒有跟那個學生交過手,但我和鄒金海交過手。”
“我在他手裏,勉強只能支撐十分鐘,而且還十分狼狽,那個學生不僅沒有一點狼狽模樣,反觀鄒金海,我覺得他纔是咬牙強撐。”
“兩個人結束比試後,那個學生不僅沒有一點氣喘吁吁的樣子,就連額頭上都沒有多少汗!”
張勇本身就是朱雀學院的人,他也聽說過藍煙這個人。
就連他都不敢相信,一個才入學兩三個月的新生,竟然有這樣的實力。
而且她還是外界的人!
趙鄂見張勇的話不像開玩笑,臉色也繃起來。
他還以爲,今年有黎元武這個祕密武器,一定能踢館成功。
但張勇帶來的這個消息,讓他不能不重視。
他絕對不允許這次踢館,出任何意外!
這些年來,他們這些不入流的學校,一直被五大院校壓制,學生都招不到天賦高的。
好不容易今年會出現轉機,若是今年不能壓下朱雀學院,恐怕以後再想有機會,就難了……
趙鄂眼底浮現一抹陰鷙,“那個學生叫什麼?長什麼樣子?”
張勇想了想,說道:“她是個女生,叫藍煙,長相很普通,但身材很好,很容易分辨出來。”
趙鄂這下更驚訝。
那麼厲害的新生,竟然還是一個女的?
她的實力真的有那麼逆天嗎?
張勇見他神色遲疑,連忙說:“趙老師,別說你不相信,就連我都不敢相信,可這就是事實,等到了明天你就知道了!”
“我覺得,你們這次踢館,懸了。”
趙鄂擺了擺手,讓張勇先走。
不過臨走前,他給了張勇一筆不菲的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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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藍煙從朱雀學院出來。
她東西不多,就一個揹包,一個二十八寸的萬向行李箱。
武者世界雖然交通工具不多,但路面修的很好,平坦的青石路,推着行李箱走在上面一點都沒有滯澀感。
因爲莊園距離朱雀學院不算很遠,所以她沒有讓司機過來接,選擇了步行。
時間還早,她覺得,以她的速度,差不多到莊園的時候,正好可以趕上喫飯,所以沒有叫司機過來接。
沒走多久,她察覺到,有人在跟蹤她。
藍煙眉梢一挑,眼底掀起一抹又壞又桀驁的冷笑。
她假裝自己不知情,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依舊淡漠隨意的推着行李箱向前走。
回莊園的路有一段是沒有人煙的路。
武者世界人口密度不大,所以有很多空地。
藍煙覺得,跟蹤她的人,應該要動手了。
畢竟,這裏沒有行人,沒有目擊者,方便做壞事。
藍煙腳步放慢,將背在肩上的揹包摘下來,掛在行李箱上,然後隨手將行李箱推到路邊。
“出來吧。”藍煙目光看向跟蹤者藏身的地方,“跟了我一路,再不動手,我可就要到家了。”
都被挑明瞭,藏在暗中的人,也沒有打算再藏着,便走了出來。
趙鄂打頭,身後還跟着四五個體型彪悍的武者,一露面就以半包圍的方式將藍煙給圍在中間。
因爲張勇的話,趙鄂並沒有因爲藍煙是個女人就小看她。
反而因爲她知道他們跟蹤,心裏對她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確實看起來有點道行。
如果是普通人,估計發現被人跟蹤,早就嚇得不知所措,哪有這樣的底氣,等他們出來。
說完後,他又低聲交代了其他人一聲:“小心,別被她的外表迷惑了!”
這一次,他們絕對不能有任何失誤,一定要提前把能威脅到黎元武踢館的學生給解決了纔行。
藍煙俏生生的站在原地,被他們半包圍起來,也不見半分緊張。
拉下手腕上的皮筋,不緊不慢的將長髮綁起,她眨了下眼,假裝驚訝,“你們不會以爲,你們的跟蹤技術有多好吧。”
“這麼落後又原始的跟蹤技術,在我們那個世界早就被淘汰了多少年,你們武者世界這幾十年一直在原地踏步,故步自封,還真是可憐~”
趙鄂是個粗人,不太能聽明白藍煙話裏嘲諷的意思,但他能感覺到,她的話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爲了避免夜長夢多,一會兒再有別人經過,他直接一擺手,想趁着現在這邊沒有人,趕緊把藍煙給打廢了,讓她沒辦法參加明天的決戰。
藍煙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淡定,但心裏其實一點都沒有輕視他們。
這幾個人,看起來實力都不像太差,而且主要是他們人多。
被羣毆這種事,她有幸在集中營那邊經歷過一次,所以這次她一開始就很慎重。
穩紮穩打,先試探他們的實力。
趙鄂的拳頭先到藍煙面前,藍煙身體一晃,靈活躲開,然後迎上另一個人,曲肘懟上去,反身側踢,右勾拳,左勾拳……
都是毫不花哨的攻擊手法,可勝在凌厲,出招詭譎莫辯,根本不知道她下一招要打哪。
而且藍煙的內勁現在已經能夠動用八成,渾厚的內勁灌輸在攻擊上,所帶來的傷害,遠不是普通攻擊能比得了的。
趙鄂這次是真的錯愕了,
喫驚藍煙的實力,更震驚這麼年輕,怎麼會這麼強!
他帶來的幾個人都是風揚學院的助教老師,實力算是很不錯的。
結果,在藍煙的手裏,居然只剩下被錘的份!
反觀藍煙,彷彿還沒有用全力一般……
太恐怖了!
啪——
在趙鄂分心的時候,藍煙一拳頭直接搭在他的臉上。
還正正打中他的右眼。
頓時眼前一黑,他差點以爲自己的腦袋要被她給打爆了。
“就這點實力?”藍煙嫌棄的一撇嘴,“是我高看你們了。”
害她小小的激動了一下,還以爲能打個過癮。
結果……
就這?
若不是她收着力,估計這幾個人,早就成了幾具屍體。
藍煙停手,幾個被她早就打怕的風揚學院助教趕緊後退了好幾步,跟她拉開距離,距離她遠遠的。
趙鄂捂着眼,天旋地轉了半天,好不容易纔緩解頭爆開一般的劇痛,捂着眼,不敢置信的問:“你……是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