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諾德過來,凌空一甩皮鞭,纏上他的手腕,隨後眉梢一挑,紅脣冷冷開口:“跪下,爬過來。”
如今,他們在角色扮演中,她是女王,而他們,是討好她的奴僕。
阿諾德眼裏閃過一抹猶豫。
這女人,真是好大的膽子。
但,十分夠勁,夠野,夠狂。
他竟然並不牴觸被她這樣命令,而且情緒還越發的亢奮。
當下,阿諾德跟狗似的跪在地上,向藍煙的腳邊爬過去。
然後雙手有些迷戀地摸上她的腳,又順勢而上,撫上她的小腿。
藍煙強忍着噁心,還要把他踹開的衝動,妖嬈的彎起脣角。
右手的鞭子挑起他的下巴,她略俯身,一雙眼眸又媚又妖的看着他。
“我美嗎?”
“美!”阿諾德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飄起來,心跳激動的在加速,“女王大人,你真美!”
藍煙笑意妖嬈,“那你看着我的眼睛,看看它美不美。”
阿諾德癡迷的看着她的雙眸,臉上的表情幾乎變得呆滯。
格萊恩因爲自己輸了,氣惱的很。
看着阿諾德可以跪在藍煙面前,接受她的親吻,跟他那樣親密互動,他眼睛都嫉妒的發紅。
他惱怒的將沒有喝完的酒一仰脖喝完,然後氣鬱的將酒瓶摔在地上。
刺耳的破碎聲,讓阿諾德本來已經開始被催眠的神經一下清醒過來。
藍煙心神巨震,胸口一悶,喉頭涌上一股腥甜。
她將涌上的血壓下去,看到阿諾德要掙脫她的催眠,手直接撫上他的臉頰,順勢而下,按在他的喉結上。
低頭,距離他又近了幾分。
阿諾德本來有些掙脫控制的神經,又沉迷下去。
藍煙抓緊機會,儘快催眠他。
她的狀態同樣不好受。
他掙脫控制的那一瞬,對她造成了不小的傷害,她現在不僅胸口劇痛,腦袋裏也彷彿有人拿着電鑽,在裏面翻江倒海一般。
如果不是她意志足夠堅定,這次的催眠,絕對會失敗。
可是,她不接受失敗!
阿諾德眼中的光越來越黯淡,最後徹底變成了茫然,呆愣愣的看着她。
“主人,請盡情吩咐阿諾德……”
藍煙脫力的縮在沙發中,胸腔裏涌動的血再也壓制不下去,順着嘴角滴滴答答的向外流。
格萊恩的視線一直看着這邊,看到藍煙吐血,他不由大步向她這邊走。
“你怎麼了?”
“咳……”藍煙又吐出一口血,憋到快要炸裂的胸口,總算有些緩解,她不緊不慢的擡起手,手背在脣角那蹭了一下,漫不經心的說:“沒什麼,老毛病了。”
“我沒多久可以活,所以想在人生最後一段時間,能玩的開心些。”
格萊恩眉頭皺起,下意識問:“絕症嗎?”
“嗯,血癌晚期。”藍煙隨意扯了一個不具有傳染性的病,用來迷惑格萊恩。
不然,不好解釋她無故吐血的事。
格萊恩有點惋惜,這麼漂亮的女人,竟然活不了多久。
“或許,我可以滿足你這個願望。”
他的目光很有侵略性,帶着某種邀請。
“是嗎?那謝謝你。”藍煙彎脣一笑,“那我把剩下時間,都交給你如何?”
“你想帶我去哪,我們就去哪,世界各地,隨你。”
藍煙說着,沾染血跡的手,握住他的胳膊,“而這段時間,我的人,還有我的身體,都屬於你!”
“行,但這段時間我們只能留在銷金窟,等過幾天,我就帶你去外面。”
格萊恩哪怕已經被藍煙迷惑住,他依舊保持着理智。
他現在還不能離開銷金窟。
外面的危機還沒有解除,他不會輕易離開這裏。
而這時,被藍煙催眠,完全聽從藍煙的話的阿諾德這個時候也表態,“加上我,我也要一起。”
格萊恩看他,“你哪有這個時間,你只能在銷金窟內坐鎮,能輕易離開?”
阿諾德:“那就讓女王留在銷金窟的時間,都跟我,等你們離開了,才歸你。”
格萊恩:“……行吧。”
他當然不想讓阿諾德獨佔藍煙,可是,這裏是阿諾德的地盤,他現在還要倚仗他的保護,只好忍氣吞聲。
藍煙傷得有點厲害,現在機會要支撐不住,沒工夫再繼續應付格萊恩,暗中命令阿諾德,先帶她去休息。
格萊恩看着阿諾德把藍煙帶走,有些不甘心,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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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煙在阿諾德的幫忙下,艱難走到他的住處。
他的牀上,都是屬於他的氣息,噁心。
藍煙就躺在沙發上,默默忍受挖心蝕骨般的痛。
沒有外人在,阿諾德就跟沒有尾巴的二哈似的,蹲在沙發那殷勤地問:“主人,我該做什麼?”
藍煙忍着痛,命令道:“去門口守着,不許任何人進來。”
“是,主人。”
阿諾德去守門,藍煙知道這裏他的權利最大,沒人敢來這裏找事,放鬆下來後,整個人陷入半昏迷狀態。
她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補充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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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律霆的飛機,在紅燈區外的停機坪降落。
所有人,包括藍律霆在內,全都換上了普通服飾,裝扮成普通人。
藍律霆依舊是西裝革履,只是戴上了一個金絲邊眼鏡,遮住了他那雙過分凌厲威嚴的眼眸,又戴了一個禮帽,看起來紳士優雅了不少。
他站在一隊人員面前,冷聲下令:“分散入內,耳麥聯繫。”
“是,檢察官!”
接了命令後,一隊的人快速從不同方向,去了紅燈區裏面的銷金窟。
藍律霆也沒有在原地多待,他聯繫上藍印,去跟他們匯合。
二十多分鐘後,藍律霆跟藍印他們碰面。
“小妹現在的情況如何?”
“不清楚,我只能追查到煙煙的下落,沒有辦法知道她的狀況。”藍印有些後悔,“早知道,我就給她一個可以定位帶監控的項鍊了!”
誰能想到,這條項鍊這麼快就派上用場。
不過也只是他們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