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形看起來比較肥大,走路的腳步很有規律。

    他就像一個機器一樣,每一步都已經計算好了,無論是兩步之間的距離還是間隔時間都一模一樣。

    夏冉之一動不動,等待着一個可以看清來人的距離。

    就在他距離招待所前面五米左右的時候,夏冉之終於可以看清楚他的面貌了。

    不是其他,恰好就是那個新入遊戲的中年男人。

    這個男人名叫劉關。

    劉關繼續保持着他之前的頻率,一步一頓的朝着招待所走着。

    夏冉之兩人一直沒出聲,直到他走到招待所門口。

    何澤招手:“你大晚上的也來這看月亮嗎?”

    夏冉之表面笑嘻嘻,心裏卻在罵:看你個頭的月亮。

    劉關都沒擡頭看她們一眼,繼續機械的擡起自己的左腿,跨過了招待所大門的門檻。

    身子也繼續往前,肩膀甚至撞過何澤的肩膀。

    他自始自終都沒有看何澤夏冉之一眼。

    看到他這樣,夏冉之心裏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正準備衝向前拉住劉關說說,腿都已經邁出了半步,左手臂卻被旁邊的何澤攥住了。

    她皺着眉往旁邊的人看去,對上一臉認真的何澤,他的臉上又再次沒有了玩樂的神情。

    何澤輕輕的搖了一下頭,用嘴型說了一句:他有問題。

    夏冉之愣住,看着前面劉關準備上樓梯的背影。

    他之前的路就走得很機械,平坦的路還是不成問題,但是這會,他來到了樓梯前。

    只看到他一直卡在樓梯前,不停的提起自己的腿,然後又再次因爲提的高度不夠撞上階梯,然後回到最開始的地方,如此循環往復。

    他一直用着正常走路的姿勢和方法在樓梯前,所以一直不成功。

    不知道嘗試了多少次以後,他終於會上樓梯了。

    夏冉之兩人在門口目睹了這一切。

    她一言難盡的指着樓梯間的方向:“他……”

    夏冉之此刻竟然找不到語言來說這件事情。

    何澤也是一頭霧水:“要不先回去。”

    現在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而且那個女人這麼久沒追上來了,也隔了段時間。

    “好。”,夏冉之本身也有點困,只能現在去看看那個女人還在不在她們房間了。

    她們回到房間,果然和之前夏冉之猜的一樣,窗戶不知道被誰打開了,此刻窗簾被灌進來的風吹得飛到空中,舞動幾下之後又落下,然後又再次被吹起。

    不過幸好之前那個恐怖的女人已經不在這裏了。

    何澤走過去把窗戶拉過來關上,然後又再三確認之後才讓夏冉之進去。

    “你之前在遊戲裏不是說害怕嘛,我看你今天挺淡定的啊。”夏冉之坐在牀邊隨口說到。

    誰知道她剛說完這句話,何澤立馬就擠出了幾滴眼淚,一臉委屈的樣子看着夏冉之。

    甚至還嚶嚶嚶的想要撲進夏冉之的懷裏,整得夏冉之都捏緊了拳頭。

    可能是因爲夏冉之雙拳纂緊,也可能是她的表情太過於嫌棄了。

    何澤只好停止了他的這一系列行爲,乖乖上牀去。

    夏冉之躺在牀上後,閉上眼睛就要睡過去。

    第二天,早晨。

    白天果然好一些,沒有了昨晚的恐怖氣氛,夏冉之身心都放鬆了很多。

    她沒有馬上起牀,而是睜着眼在牀上放鬆。

    可能過了個幾分鐘吧,身旁的何澤有了動靜。

    夏冉之揉着眼睛:“喫早餐去嗎?”

    何澤:“嗯嗯,正好起來看看昨天有人出事沒。”

    夏冉之內心:您老能不能別烏鴉嘴了,昨晚睡前說萬一房間裏有東西不好跑,結果半夜就恰好出現了那個女人。

    想到這,夏冉之突然想起來上一次遊戲也是,何澤前一晚也是說感覺會出事,結果半夜李恕就死了。

    何澤這毒奶挺強啊,夏冉之衝着他的背影豎起了拇指。

    “不要太迷戀我,雖然我的個人魅力確實很大,但是你還是要控制一下自己。”,誰知道何澤突然一個轉身,看到了夏冉之豎起的拇指。

    對於何澤的自戀夏冉之不屑一顧,起身刷牙去了。

    原本以爲早餐也是直接去食堂,結果夏冉之樓梯才下了一半就聞到了香味。

    竟然有人把早餐送到了招待所大廳!

    夏冉之的眼睛突然就亮了起來,腳下生風似的跑到臨時餐桌前。

    玩家們基本都到齊了,除了劉關。

    江以松張望了一番,發現還是沒有劉關的身影。

    “有看到劉關嗎?”江以松問到劉關的室友。

    他室友表示早上看到他了的,劉關可能只是起晚了。

    江以松又繼續道:“一會咱們喫好了就出去找找線索吧。”

    其他人紛紛表示同意。

    不知不覺江以松已經逐漸有點領導地位了,他看起來老實而又不失精明,感覺年紀在三十歲左右。

    在夏冉之都已經喫完了一個雞蛋之後,劉關出現了。

    他依然還是昨晚夏冉之看到的那樣,行動十分僵硬。

    他室友:“你沒事吧?怎麼這麼晚纔下來。”

    劉關沒有回答他,而且連頭都沒擡一下。

    夏冉之眯起眼睛,細細的打量着劉關,她發現劉關的眼睛十分空洞,感覺都沒有聚焦的樣子。

    “喂!我和你說話呢。”,他室友在說了三四句話之後依舊沒有得到迴應,開始憤怒了起來。

    然而劉關還是那個樣子,機械的喫着早餐,彷彿聽不見其他人的聲音,甚至完全沒有看見她們。

    哐當!

    他連人帶椅子倒在了地上!

    原來是他的那個室友,一直沒有得到迴應之後便伸手推了劉關一下。

    “我不是故意的!我都沒有用勁,我不知道會這樣!”,那個人趕緊解釋到。

    旁邊的女生看到這樣,趕緊放下了手裏的早餐,起身去扶地上的劉關。

    她蹲下,一隻手扶着劉關的左肩,一手託着劉關的腰部,雖然她這個身形光靠自己應該是無法扶起劉關的,但是她還是盡全力的往上一拉。

    沒有想象中的重量,沒有絲毫阻力。

    她好像拿了一團棉花。

    就是因爲這個差別,女生自己用力太大,而手中的人重量太小,她一下子向後倒去。

    她的頭磕到了地上,還沒來得及喊疼,就聽到餐桌上的玩家們發出了驚呼。

    女生強忍着痛楚坐起來,然而眼前的一幕差點讓她的血液直接凝結!

    劉關經過這麼一摔,竟然直接碎了!

    就是人們理解上的那個碎!

    只見劉關的身體一下碎成了幾大塊,現在分散的躺在女生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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