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來的是兩個中年男子,他們一個手持屠刀,另一個手持菜刀,就這麼生硬的砍殺着對方。

    剛看到這樣情況的夏冉之還有一些震驚,因爲在篩選遊戲出現以後,有遊戲道具的人有很多,像這麼憑空打鬥的人還是很少的。

    主要是看着他們兩人的樣子也不是很擅長格鬥,所以空手決鬥並不是一個最好的決定。

    但事實便是如此,他們雙方都持着武器對着對手拳腳相加,而且兩個人身上都有了傷痕,血液不停的在往下流,地上也濺到了不少的血液。

    隔着這麼多的距離,夏冉之就感覺自己已經聞到了那股濃郁的鐵鏽味。

    兩人現在已經殺紅了眼,甚至沒有注意到夏冉之三人到來的景象,只是自顧自的攻擊着對手。

    夏冉之三人找了一個可以隱蔽自己的地方趴下,依靠着公園裏植物的遮蔽,就這麼觀察着正在互相傷害的兩人。

    她們現在的距離比之前近了不少,所以是可以聽到這兩個玩家的對話的。

    “我要殺了你,我不能讓你贏過我。”手上拿着屠刀的一個男人,撕吼着說出這句話。

    另一個人也沒有任何放鬆,不停的躲閃着對方回過來的武器,然後一腳朝着對方的腹部踢過去。

    “你才應該去死!狼人只要不超過兩個我們就可以贏,殺掉你這個機率就會更小了”

    手持菜刀的男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竟然露出了一個變態的笑容。

    原來是這樣,夏冉之現在已經明白了這兩個中年男子打起來的原因。

    他們現在是因爲懲罰遊戲纔打起來的,因爲遊戲裏面的規則說過,在最後審覈點內會發生一場人數上的碰撞。

    好人與壞人陣營會有一個數目上的碰撞。根據剛剛兩個玩家的對話來看,拿着屠刀的男子身份應該是狼人,而拿着菜刀的男人身份卻是村民。

    他們兩個人的身份是處於完全對抗的狀態。,兩個人都想爲自己最後站在審覈點內爭取勝算,所以在得知了對方的身份之後纔會大打出手。

    夏冉之三人就一直這麼躲着,看着這兩個男子的打鬥。

    兩個人都沒有手下留情,紛紛用了要對方命的力氣,所以他們的戰鬥並沒有持續很久就已經得出了結果。

    是拿着菜刀的那個男人獲得最後的勝利,他憑着自己手裏的菜刀將對方這個身份爲狼人的男子斬殺掉了。

    雖然他贏得了最後的勝利,但是卻也沒有討到什麼好處,因爲男人身上有大量的地方被手持屠刀的男子給砍到了,紛紛往下流着血。

    他的肩膀和手臂處更是有不少地方被手持屠刀的男子直接用力削下,那些地方直接少了幾塊肉露出了森森白骨,十分駭人。

    在看到手持屠刀的男子終於倒地之後,他才鬆了一口氣,緩緩的坐在了地上,大口呼吸,以此來緩着自己身上帶來的疼痛。

    看到這樣的景象,一直趴着的夏冉之三人才終於站了起來。

    原本已經放鬆警惕的男人被夏冉之三人的動作嚇了一跳,又全身繃起神經做出了反應。

    看到他這樣,丁則趕緊將雙手舉過頭頂解釋道:“我們是同一陣營的,我的身份是村民,她們兩個也都不是狼人。”

    看着嘻嘻笑着的丁則,男人才停止了要去拿菜刀的動作。其實就算丁則不多做這個解釋,男人也沒有辦法做出什麼對抗,因爲他的傷實在是太嚴重了。

    他的傷很嚴重,再加上他已經坐到了地上準備休息,身上的肌肉更是已經放鬆了,現在要想再提起來十分的困難。

    空氣安靜了幾分鐘,在丁則說完這句話以後,幾人陷入了尷尬,不知道繼續說着什麼。

    這樣的安靜又持續着,因爲男人身上的傷太嚴重了,他需要坐在地上休息,而夏冉之和何澤和夏冉之兩人總是在不停的眺望着周圍,想要找到自己尋找的審覈點,所以雙方都保持了安靜。

    “你在這個公園有看到系統說的審覈點嗎?”

    最後,打破安靜的還是何澤。他開口朝着地上那個已經因爲受傷太嚴重而嘴脣泛白的男人問到這個問題。

    男人現在已經很虛弱了,但是想到夏冉之幾人是自己陣營的便如實回答:“有一個審覈點……在那邊孔子像前面。”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小的可怕,這也證明了他現在的身體有多虛弱。

    聽到男人答案的幾人都已經有些放鬆了,畢竟證明存在一個審覈點的話,那她們今天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

    這個公園裏面的樹以及灌木叢長勢都十分的好,很高大,已經做到了可以遮蔽視野的程度。

    其實也不光是這個公園,其實所有地方現在的綠植都長得特別好。

    之前夏冉之在福州的時候就已經感受到了這個變化,因爲現在全球的工業都已經全部停運了,在這種情況下,大自然變得越來越有生命力。

    所以就是因爲植物長得太茂盛,剛剛夏冉之和何澤的大部分視野都被遮蔽了,她們沒有辦法看得更遠,也沒有發現男人口中所說的審覈點。

    聽到這個答案以後,何澤朝着地上的男人靠近。

    雖然已經知道了何澤的身份是和自己在同一個陣營的,但是何澤的氣質本來就有些冰冷,他現在面無表情的朝着男人走過去,讓男人做出了一些防備的動作。

    但是男人卻沒有往後躲,他只是下意識的用手擋在了前面,做出了防備的動作,但後面卻停止了。

    因爲何澤現在已經蹲在了男人的前面,然後用手在衣服裏尋找着什麼。

    片刻之後,何澤的右手拿出了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水滴狀的東西,現在看起來晶瑩剔透,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美麗。

    男人看着何澤手上拿着這個東西,然後朝着自己的身體貼近。

    “這是什麼東西?”,他沒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出了這個問題。

    何澤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繼續着自己的動作。

    丁則笑嘻嘻的在旁邊說道:“這可這是可以治你傷的東西。”

    在丁則說這句話的時候,何澤的手已經貼上了男人身上最嚴重的傷口處。

    男人原本已經咬着牙了,準備忍受着這一波疼痛,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傷口處不僅沒有傳來任何痛感,甚至有些冰冰涼涼的舒適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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