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歲歡抱着她哭,“可你爲他吃了那麼多苦,遭了那麼多罪,我就是爲你不值……我知道這次洽談會的生意你跑斷了腿,一直在求人,可是沈於淵爲了討好陸……”
她說不下去,很怕再傷到她。
宋今棠安慰好友,說那單生意落在誰頭上,都不會是陸氏的。
許歲歡起初不相信,她再三保證,還將信將疑。
“那這三千萬……”
“我的精神損失費,我的性子你知道的,那天干出那麼荒唐的事兒,就是急火攻心腦子一下沒轉過彎……其實我不用求沈於淵就能保住生意的。
而且我不會一直任人欺負的,他倆一直變着法的虐我,我總得還擊不是?”
還擊當然是好,“可你這樣算計沈於淵,不會有好果子的。”
津城的貴公子沈於淵看似對什麼都滿不在乎,可作爲第一財閥的繼承人,也是狠戾有手腕的,不然,在沈家這樣多子多孫的家庭,也輪不着他做新家主。
宋今棠冷笑,“能比現在的果子更難喫?”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總希望將自己所有的好展示給對方,以此得到對方的迴應以及同等的愛,當然了,也願意爲愛受委屈。
可人只有好好愛自己,纔會被人愛,丟了自己誰都可以欺負她,看看沈於淵與陸映夕的態度就是了。
許歲歡想了想也是,無論好友做什麼決定,她都會支持。
沈於淵會在每天早上放下奶奶的親自熬的粥就走。
她病的這樣厲害,沒告訴沈奶奶,不想惹老人家難過。
出院的時候,她在醫院停車場見到了陸映夕。
她是自己開車過來的,駕駛室的的車窗降下來,兩個人隔着一段距離對視。
她沒想下車,她也沒想上前。
許歲歡本來挺喜歡陸映夕的,長得好看,演技好,又敬業,可現在才知道是個玩兩面三刀的好手,“她到底要幹嘛,示威?”
宋今棠笑了下,“她也挺可憐的。”
許歲歡瞪大了眼睛,“你沒搞錯吧,她可憐個屁!”
宋今棠收了視線,上了車,“到時你就知道了,看人看事不能只看表面的……”
“真假?”
宋今棠歪在副駕裏,微信上回復了句“想魚死網破,可以不答應”,然後就關了手機,回答好友:“真不真的,你等等看嘛!”
許歲歡瞭解好友,從不信口開河,沒繼續多問,把人送去了西城酒店。
宋今朝找姐姐彙報工作,說外面傳言洽談會要在陸氏,這幾日就會簽約了。
宋今棠沒多說,只是讓弟弟安排好她之前交待的。
宋今朝應着好,“姐,姐夫讓許縱在查你,估計很快就知道半年多以前,是誰……”
是誰將她送到了沈於淵的房間裏了?
宋今棠失了下神,“知道就知道吧,那事兒也不是祕密……你不用擔心我。”
宋今朝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然後攥緊了拳頭開口,“姐,他不心疼你,我心疼你,一直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