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還在,可是人就不見了。
盛世的肖總多少有點擔憂:“不是出什麼事情了吧?”
沒有人回答,舒然靜靜的喝着水,心裏想着,她可能在某個男人的牀上鬼混吧。
這種事情,一旦被人曝光,在圈子裏那是致命打擊。
其實舒然也不想對沈南涔下手這麼狠的,只是沒辦法的,事趕事的到了這一步罷了。
等着這邊飯局結束了,舒然的助理說,人已經不見了,大概是真的被帶走了。
舒然點點頭,二十歲的小姑娘,喜悅就明顯的浮在了臉上。
而此時醫院裏,沈南涔躺在病牀上。
陸北淮坐在牀沿,拿着棉棒還有藥膏,在給她塗胳膊。
他垂着腦袋,非常小心翼翼,而且很專注。
她這樣看着他,能看到他非常鋒利的下顎線,他的眉目俊朗,有一股與以往不同的俊逸。
陸北淮看着她胳膊上自己咬出來的傷口,都泛着血絲了,也倒是對自己挺狠,下得了口?
他就算是再小心,她還是往後縮。
他擡眼望着她,問:“疼?”
她點點頭,眸光瀲灩動人,紅脣有些微腫,與他對視,真的是無比動人呢。
他看了她半晌,然後又低頭專注的給她處理傷口,“你說,你要不要打一針破傷風?”
沈南涔皺眉,“你滾開。”
他低低笑,把水杯遞給她,“自己喝。”
沈南涔靠在牀頭上,又開始喝水。
“你的檢查報告已經出了,你要不要報警?”陸北淮問她。
沈南涔沒說話,看着水杯出神。
陸北淮也不急,就容她自己好好的想一想。
“我用過的餐具,水杯什麼的,大概是被清洗乾淨了吧?”沈南涔問。
陸北淮“嗯”了聲,給她的傷口上了藥,那紗布一圈一圈的給他纏了起來。
沈南涔只看到了的動作了,一時間就沒說話。
直到他擡起眼來看她,她才把水杯放下,滑到被子裏,枕着枕頭說不知道。
陸北淮一邊將藥膏跟紗布收起來,一邊說:“其實我覺得你怎麼做都是對的。”
她側目望他,等着他的下文。
“這種事情,取證太難了,報了警的確是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還會對你的工作特別有影響……如果報了警,那也是對你自己的保護,是想要給你自己一個說法,因爲你沒做錯任何事,還是受害人,有權利給自己找回公道,這也是對的……所以你怎麼選,都可以。”陸北淮說。
曾經跟他結婚,對他這個人沒有那麼瞭解,什麼事情都是一知半解的,只知道以前的陸北淮挺荒唐的,但內心還有一處非常柔軟的一處。
至少,爲了她,她見過那處。
而且,以前與他也沒有聊過有些關於三觀的問題,現在他說出這樣的話來,的確讓她有一股說不出的驚豔感。
“你比以前會說話了。”她沒有回答報警不報警的問題,轉了話鋒。
陸北淮聽聞,放下手裏的東西,湊過去看她,捏了捏她的臉,笑着說:“我以前更會說話好嗎,沒哄你嗎?甜言蜜語說的少?”
沈南涔翻了個白眼,“我收回剛纔的話。”
他痞裏痞氣的浪.蕩樣兒,是刻在骨子裏,很容易繃不住的,現在就是。
陸北淮順手幫她摁了鈴,沒一會兒,護士就推門而入,來給她拔針。
她去了洗手間,洗了個臉,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又想到他剛剛親她,從溫柔輾轉到狂熱激動,他是想要她的,她知道。
加之出了這樣的事情,就算是上了牀,她也不會怪他的。
可是卻到了這兒,她心裏其實很甜的,也感激他給了她體面。
她從衛生間裏出來,就聽到他在打電話,讓賀餘風給找會所的老闆,保留着監控錄像什麼的,順便查一查廚房,或者是在包廂服務的服務員。
他都這樣上心了,等着他掛了電話,她纔對他說:“我報警。”
陸北淮說了句號,在病房裏等着警察來,做完了筆錄,拿走了她的血檢報告。
等着她從醫院裏離開,已經一點多了。
她看着手機上的未接來電,有顧瞻的,有一一的,還有張嬸兒的。
她回了張嬸兒還有顧瞻的微信,就上了陸北淮的車。
車內,車外都很安靜,他繫好安全帶,準備啓動車子,沈南涔抿了抿脣:“我去你家。”
陸北淮身體往座椅上一靠,側目睨着她半晌,沒說話。
“怎麼了,送上門的女人,不要嗎?”她說,摸着自己的耳朵,緩解緊張。
“送上門的你,我當然要……”他答,湊到她的面前,“我不要腦子不清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