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出乎幾人的意料之外。
李難視力極好,一眼就看見了後面兩幫人火拼了起來。
“恭叔,後面跟着我們的人好像遇到麻煩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管他,我們快點走。”
“今天夜裏我們連夜出發,應該能到大宋的關外。”恭叔老道的說道。
馬車的速度又一次加快,車輪都要跑冒煙。
揚長而去。
外面淅淅瀝瀝的小雨,溼悶的的空氣涌入車廂內,幾人在馬車裏陷入了沉悶。
馬車濺出泥水,在小雨中慢慢變成了一個點。
一路急行,終於靠近了大宋的邊關外。
望東關外,漫天黃沙,一眼看不見盡頭。
這裏沙漠黃土較多,速度倒是慢了下來。
大奔和小弟打了個響鼻行走有些費勁,一深一淺的就往西邊落日的方向慢慢走去。
邱瓔珞明顯是第一次出遠門,心中的激動心情露於表面。
馬車迎着夜風確實很喫力,在一塊大石上停了下來。
鬥哥從自己後邊的糧食袋中拿出了不少乾糧,然後又從車廂下面拿出了新鮮95號糧草。
細心的給兩個費了大力氣的馬兒餵了糧草,安撫了他們,最後再來到衆人身旁。
恭叔的內力從體內涌出,周圍的空氣溫度上升了不少,給幾人帶來了溫暖。
柴火噼裏啪啦作響,幾人圍着它取暖。
幸好那塊石頭個頭不小,擋下了不少風力。
“再過兩三天應該就到了。”
恭叔站起身子望向日落的地方,怔怔出神。
夜風將恭叔的長髮和衣袍吹起,他身上的內力不由自主的運轉了起來。
火紅色的內力從恭叔身上涌出,一道強烈的威壓席捲全場。
李難心中一驚,感嘆道:“恭叔這麼多年了沒想到還能進入宗師之境。”
呂青橙眼中也全是豔羨,她雖然天賦很好,小小年紀就有先天巔峯的實力。
可是卻遲遲沒有領悟出武道真意,心裏有些急了。
恭叔那裏氣勢還在不斷攀升,一道紅色的龍形虛影將他籠罩了起來。
天空中突然有一道範圍極小的雨水落下,這是恭叔第二次獲得天地靈雨了。
想當年他溫良恭三十出頭就進入宗師境,當時的場面可比現在宏大多了。
武道火龍一口就將靈雨吞下,然後在內力與靈雨的作用下開始變的凝實。
恭叔緩緩睜開了閉合的雙目,感嘆道:“終於恢復實力了。”
“恭叔,恭喜呀!”
“恭喜,多年來的夙願達成了。”
……
幾人紛紛送上賀語,爲恭叔打破心魔,恢復境界所高興。
恭叔正要向幾人回禮,和分享感受時就看見遠處有個人提着刀往這裏走來。
李難順着他的目光看向南方,那人離得近了纔看清楚長相。
蒼白的臉,漆黑的刀,寬大的黑紅兩色的布衫套在他身上,他跛着腳慢慢的往李難他們這裏趕來。
李難心裏一緊,可看了看恭叔又放鬆了下來。
傅紅雪的速度說慢也不慢,很快就來到了李難他們這裏,不過沒有停留,繼續往西邊走去。
“這位大俠,你要去哪?不如明天我們捎你一段?”
傅紅雪步伐一頓,垂下來的頭髮被風吹的散亂,不過沒有回話,停頓了一會後繼續往前行走。
好像這天底下沒有能夠阻擋他的人似的,堅定不移的往着他心中目標的方向走去。
步伐很慢,但是很堅定。
邱瓔珞嘴巴張合兩次,最後還是沒有說出挽留的話。
他是個刀客,是個朝着自己的目標會堅定不移拔刀的刀客。
李難長嘆了口氣,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見到這個鼎鼎大名的快刀客傅紅雪。
“恭叔,這人很強啊。”
恭叔一口菸圈吐出,感嘆道:“此人是一位寂寞,孤獨的刀客,他沒有入宗師境,可是他的刀卻是快的嚇人,也強的嚇人。”
這個世界的天驕就是如此之多,一山更有一山高,誰也保不準哪天會遇到一個超出別人自己想象的人。
李難心中也是感慨萬分,對於自己的天賦更是充滿了無奈的意思。
恭叔決定他自己一人守夜。
沒一會,勞累了一天的衆人相互依偎着就睡去了。
火紅的柴火堆時不時響起聲音,好聞的木頭燃燒後的清香迴盪在每個人的鼻子下,沉沉睡去的衆人也露出了笑臉。
“啊~唉~”
恭叔坐在巨石上,嘴角的煙被夜風帶走。
這晚上也有不少走獸精怪發現了他們,可惜被恭叔發現後,遠遠的幾個揮手就把它們烤成了宵夜。
這天晚上沒有星星和月亮,除了恭叔面前的篝火,有的只有無盡的黑暗與危險。
不時有人經過他們這裏,想要出手偷襲,可最後感覺到了恭叔那宗師境獨有的氣息,都自覺退去。
天色破曉,黎明到來,天空還是陰沉沉的,有些壓抑。
蔡八斗看着篝火還沒熄滅,又從車廂內拿了些柴火,放上鐵鍋,準備給衆人燒碗湯。
找到恭叔昨夜一槍戳死的幾隻野獸,剝皮去骨,開膛破肚。
沒一會的空間裏就充斥着梟梟的香味,喚醒幾人沉寂的胃。
李難走上前去,狠狠的嗅了一下,誇讚道:“鬥哥,手藝又進步了。”
蔡八斗憨憨笑道:“那是。”
幾人喝過湯後,身體裏面暖暖的,將昨夜的寒意吹散。
餵過馬匹,很快就上路了。
耳邊呼嘯的勁風讓馬匹奔跑起來太過困難,它們的步伐很慢,很穩。
不得不說這大宋雖然國力羸弱,但是天然的險關很好的保護了它的邊境。
駕馭馬車的李難吃了一臉的黃沙,臨近夜裏,終於在前面看見了一座小城。
詢問過恭叔後準備停一下,暫且休整。
“來者何人?”
恭叔從車廂裏面出來交涉。
“在下龍門鏢局,溫良恭,想要借宿一晚,還望行個方便。”
語閉,身上渾雄的內力涌出,宗師真意似有似無的充斥在空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