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難臉頰有些酡紅,不過還算清醒。
這人酒喝多了,就有說胡話的時候,牛樅估計是真喝大了。
倒豆子一樣說出了自己這黑刀堂一行弟子來大宋參加英雄大會的艱辛。
李難這才知道那天雨夜跟蹤他們的人是被牛樅一行人攔了下來,而且那羣人就是怡紅樓的人。
李難心中暗自好笑,這怡紅樓明顯是倒黴,這都會遇到阻礙。
不過聽陸小鳳說他也看見了。
而且這羣人還在大漠裏面徘徊,估計還想要來幹掉李難幾人。
夜漸漸深了,也差不多到了宴會結尾。
這段時間李難還以爲會有好戲看,沒想到馬空羣只是在拉攏江湖俠客,對於萬馬堂這幾天死亡的人卻一點也不放在心裏。
怕是心裏有所依仗。
回到房間裏面,恭叔他們全都睡着了,李難也不想打擾他們,輕手輕腳的回到臥室。
後半夜,窗戶壓的不怎麼實,李難就起來去把它關牢。
剛將窗戶口的東西清理乾淨,就看見有個人影從對面走廊裏面過去。
李難剛好瞧見,以爲是萬馬堂的人,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大清早李難就被恭叔叫醒。
昨夜喝了不少酒,所以還是有些難受的,喝了一碗清水纔好受多了。
“恭叔,我們現在走嗎?”李難打了個哈欠問道。
“以免夜長夢多,我們就先走吧。”
恭叔的臉龐上一雙智慧的雙眼在煙火中若隱若現,彷彿是想到了什麼。
李難幾人也不含糊,立馬就要離開。
原本李難是想要叫上陸小鳳一起的,沒想到這傢伙看熱鬧不嫌事大,執意想要留下來看戲。
李難只能無奈吐槽了兩句。
和李難一行人一起走的人有不少,當然留下來的豪傑俠客也有不少。
或許再等幾天就是見血的時候了。
此時的李難等人還在大宋關外的萬里黃沙裏面。
馬車慢慢的往大宋的方向移動,這種辛苦讓邱瓔珞在心中不由的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來這一趟。
“恭叔,這大宋的望東關外的萬里黃沙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恭叔在車廂內搖晃着腦袋
微笑道:“也是多虧了這萬里黃沙,不然這邊關處如此多的國家相互傾軋,必然連年征戰。”
說着恭叔又拿起菸斗深深來上了一口,感嘆道:“說起來我們雲州也是邊境,也是多虧了這萬里黃沙纔能有這太平盛世。”
李難沒有在馬車上,他這幾天是和白敬祺輪番趟子手,畢竟這個世界從來不缺少歹人。
這幾日的行走李難的【寒影步】也有所長進,邁入小成了。
一步點在沙漠的土地上,只留下淡淡寒氣,卻沒有出現李難的腳印,力量控制入微。
……
馬不停蹄,鞭不停揮,終於在三日後到達了大宋的望東關門前。
拿出邀請函後,讓那小兵登記了一下,幾人算是入關了。
入關後又走了差不多十來里路纔看見一座城。
關東城。
恭叔說進了關東城離這次的英雄大會的地點也就不遠了。
多日奔襲邱瓔珞這個醫師有些喫不消,蔡八斗瞧見忍痛在路上給她買了只老母雞,不過嘴上卻說是給大傢伙補補。
李難瞧見了也是嘿嘿直笑,然後就被系統給鄙視了一波。
恭叔有事情離開了,李難接過重任,開始打聽有什麼靠譜的客棧。
行走在街道上,因爲剛好是辰時,所以還算街道上還算熱鬧。
人多也就好問話了,花了幾文錢買了個道士木簪,成功套到了消息。
悅來客棧,聽說是見有人的地方就有他的客棧。
一進門就是看見那個貌美如花的老闆娘,正託着腮算賬,妖嬈的身材,若隱若現。
“機會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白敬祺看的入神,被呂青橙照着後腦勺打了一下,這纔回過神。
“都要,都要。”白敬祺燦燦笑道。
“敬祺,怎麼樣,不比你家的同福客棧差吧。”李難笑着問道。
聽到李難的問話白敬祺這纔開始打量起客棧的裝飾。
映入眼簾的,佔地極大的客棧裏二十幾張桌子都坐滿了人,一罈罈美酒整整齊齊的碼在牆角。
不時有跑堂的小二在桌子間穿梭,顯然每個人都有不錯的輕功。
“嘶~”
白敬祺倒吸了口涼氣,在他了解的客棧這規模確實不算小了。
李難跟着那長相還算可以的小二後面將兩匹馬安頓好後,纔到二樓和白敬祺他們會合。
幾個人坐在窗戶邊,點了不少菜等着蔡八斗從廚房出來。
沒一會蔡八斗端着一大瓦罐雞湯就回到了飯桌上。
“恭叔跑到哪去了?”蔡八斗突然好奇的問道。
聽見蔡八斗這麼一問李難心中就有了答案。
恭叔這個風流情種多半是去會會他的好相好了。
李難整理了一下語言,準備委婉的說出時沒想到白敬祺突然說了出來。
“這還用問?恭叔肯定去找他前女友了。”
“前女友?恭叔有過女朋友嗎?”
蔡八斗明顯不相信,畢竟在他眼裏恭叔大多時候都是一臉的胡茬,加上一頭花白的頭髮,四十來歲的人看起來像五六十歲。
“八斗,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白敬祺扒了一口飯,說道。
“在我和青橙小時候就看見恭叔基本一個月換一次女朋友,而且還是老好看的那種。”
呂青橙點點頭表示同意。
“而且那時候的恭叔簡直帥的慘絕人寰!屬於那種你看了一眼就會刻在腦海裏的那種。”
蔡八斗眼睛瞪大,嘴巴張的大大的說道:“我的媽呀!”
過了一會邱瓔珞疑惑的問道:“那咋又變成這樣了?”
說實話李難也挺好奇的。
聽到邱瓔珞的問話,白敬祺也不清楚,估計也就知道恭叔自己知道了。
幾人還在聊天,緩解這一路上積壓的苦悶。
“難哥?白哥?”
李難和白敬祺兩人突然聽見有人喊他們,轉過身子看去。
“這是段譽的聲音?”
說着就看見一個眉清目秀,白衣飄飄的讀書人打扮的青年來到了李難幾人的桌子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