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蝶公子是有師門的,而且他師門還屬於魔道的路子的。
看似多情,最是無情。
說的就是他們。
逐蝶公子在師門得到了這豐白城周邊的白仙山裏,有一個古墓現世。
而且這墓主人和他和師門是有一點關係的,所以逐蝶公子纔來這豐白城。
否則依着他那玩世不恭的心,打一炮就走,纔是常態。
李難不時點頭,表現的饒有興趣。
倒是一旁那個美豔的老闆娘,則是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她的消息是很靈通的,也一直有聽說過這些傳言,但是她心裏卻是一點也不信的。
直到今天夜裏,聽到逐蝶公子的話語。
李難低着頭,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靜靜的看着口若懸河的逐蝶公子。
等到逐蝶公子說完後,李難才讓捏着他後頸的鐘震國鬆開了他。
眼角帶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不是誤會了嗎?來坐。
那你知不知道那白仙山上的墓什麼時候出世呢?”
李難這時覺得自己特別像一個反派,還是比較低級的。
不過難哥表示這感覺很爽。
樂在其中。
“兩位大……大俠,大約就在明天夜裏了,那白仙山中的墓中的機關就會完全風化,到時候就可以進去了。”
逐蝶公子顫顫巍巍的低着頭,卻不敢聽李難的話坐在。
再說,這甲板上,除了李難自己躺在躺椅上,哪裏還有板凳?
“那我們還趕巧了啊。”
李難略微自嘲。
逐蝶公子立刻回道:“那是公子,洪福齊天,想來那座古墓,也是因爲公子前來,纔會打開的。”
心中卻是恨意沖天。
“那就辛苦你幾天了。”
李難點着頭淡淡回了一聲,隨後看着,微微翻騰着水浪的大湖上。
慢慢搖着躺椅,寒棺靜靜的躺在他身旁。
擺了擺手,鍾震國立刻會意。
將懷間的金銀,扔進了波濤洶涌的老鴇懷中。
“這幾天,這條畫舫,我們包了。”
老鴇一愣,隨即笑容滿面。
她本來都做好這幾天顆粒無收的準備了,沒想到李難兩人這麼講道義。
朝着船艙內幾個船伕點點頭,示意往湖中央劃去。
看着承載着花魁的畫舫,離開了船隊,遠處岸邊的一衆士子豪傑。
頓時,捶胸頓足,憤怒,失望……
萬般情緒,百味陳雜。
“唉……可惜啊,這次到底是誰這麼快就把情蘭姑娘拿下了,真是羨煞我等。”
“不知道啊,也沒看到有船支望情蘭姑娘的畫舫劃去啊。”
“不對……剛纔不是有兩個江湖俠客往情蘭姑娘的船隻劃去了嗎?”
“兩個盜匪之流,情蘭姑娘怎麼會看上他們?”
一個頗爲自信,穿着月白長衫,帶着文人巾帽的男人不屑的否定了。
“怎麼我們江湖俠客?惹到你了。”
忽的,幾個帶着斗笠,腰間插着長刀的俠客,緩緩向着他靠近。
“哦……你們要動手?”
月白衫士子,眉頭一挑,緩緩轉過身子,露出一張俊秀臉龐。
這時的他,臉上帶着讓人不寒而慄的笑意。
……
……
巨大的畫舫,微微搖曳,裏面的船艙上,燈火闌珊,炫目耀眼。
在底下,躺在牀榻上,臉色潮紅的花魁,微微一怔。
讓外面待命的丫鬟進來,服侍她穿好身上衣衫。
露出潔白曼妙的身姿,讓人失神。
穿戴整齊後,花魁剛剛打開門,準備去問老鴇爲什麼這麼早就往湖中心劃去時。
一道鐵塔般的身影,佇立在她面前。
花魁微微擡起頭,才堪堪到達鍾震國腰間。
問道那股雄壯的男人氣味,眼神思索間。
頓時,花容失色,臉色煞白。
“公……公子,小女子情蘭。”
“嗯。”
鍾震國翁聲翁起的回了嘴,沒有說話。
過了會,鍾震國想到了什麼,慢慢蹲了下來,露出他那張蒼桑的臉龐和隨意披上在肩膀上的灰白長髮。
“你……出來。”
情蘭透過窗戶看了眼外面呼嘯的寒風,嬌軀一抖,皓齒輕輕咬在朱脣上,眼中微微起了些許水花。
看起來楚楚可憐。
“那……那請公子憐惜。”
鍾震國神色一頓,奇怪的看了眼情蘭。
這姑娘怕不是想歪了吧?
這時老鴇突然趕到了,就看到了梨花帶雨,泫然欲泣的情蘭。
“情蘭啊……這是怎麼了。”
“媽媽……我……”
“情蘭啊,你要懂事啊。”
老皮條客了。
情蘭紅腫着眼眶,看向鍾震國,這纔在鍾震國左手邊看到逐蝶公子。
這時的他,頭髮有點散亂,嘴角微微溢血,讓花魁情蘭一驚。
“花公子……你……”
看着逐蝶公子狼狽的模樣,情蘭眼眶又紅了起來,淚水止不住了流出。
“阿蘭啊……我這……我這剛纔和這位大哥練了練手,不小心傷到了,不礙事的,不礙事。”
打腫臉充胖子,說的就是逐蝶公子這個行爲。
“好了,你這女人怎的如此墨跡,快些出來。”
鍾震國對於這種氣氛明顯不喜歡,當即冷聲喝止。
情蘭終於忍不住了,兩袖薄如蟬翼的輕紗擡至面龐,輕聲低泣。
鍾震國皺了皺眉頭,碩大的拳頭捏得咯吱作響。
“你……出來。”
這次逐蝶公子明顯的感覺到鍾震國話語中的冰寒。
趕緊出手,將情蘭把昏了過去,扛在肩上。
訕笑道:“那個……那個大哥……好了。”剛走進去,鍾震國就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一雙濃密的眉毛皺着起來,就讓紅憶秋重新換一下牀單被套。
隨後往甲板走去,看着鍾震國逐漸消失的背影,逐蝶公子下意識抹了一下滿是汗水的額頭。
鬆了一口氣。
“呵,中看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