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看到禁錮空間的法術沒了，進出體育館的師生們應該會多起來，那些昏睡中的學生們也會醒來。
於是他出了體育館，去找那個能禁錮空間的法寶了。
這東西落入其他人手裏，可能會闖禍。
那五個魔童在控制他們的主人死後四散逃竄，被萬昰臹一一制服，扔在衆人面前。
“那個男的已經逃了。”軒孔明看着萬昰臹道，“他們是來找你的？”
萬昰臹點點頭：“以前得罪過他們，沒想到他們這麼窮兇極惡，差點害了這些學生們。”
軒孔明道：“應該是你害了他們兒子的性命吧，所以他們來找你報仇了。”
“是的。”萬昰臹沒有隱瞞，“那個時候遇見一個小鬼仗着一些術法對普通人爲非作歹，我看不過去制止了他。
“爭鬥中不小心傷了對方的性命，誰知道那小鬼是他們的孩子，從此就一直被他們追殺，無奈之下我只得隱姓埋名躲在這裏。
“沒想到還是被他們找到了，所幸沒有造成危害。”
軒孔明盯着萬昰臹，良久才道：“等會把他們的身份信息跟我說一下，能煉製魔童的絕非良人，應儘快把那逃走的男人捉拿歸案。”
又轉頭看向昏睡的學生們：“他們怎麼回事？”
舒十有些不好意思：“那時候情況緊急，我怕他們因爲受驚嚇到處亂跑，我就保護不了他們了，所以用蠱蟲讓他們睡着了。”
“他們什麼時候能醒來？”
“馬上就可以，用水潑臉就能醒來。”
“先等等。”軒孔明阻止了舒十，“我在資料上看到，這些魔童被人煉去了魂魄，已經不再是人了？”
他是看着萬昰臹問的，萬昰臹是散修應當有所瞭解。
萬昰臹點點頭回答：“是的，這種方法非常歹毒，這些小孩子已經沒有了魂魄，完全憑本能行事。”
軒孔明吩咐呂大樹道：“外面還有幾隻魔童，把他們一併帶到隱蔽的地方處理掉吧。”
又對舒十道：“等會把你的同學們弄醒，你就說是體育館跳閘了，不要讓他們有所懷疑。”
舒十迅速點頭答應。
姜小白正好收了那件空間法寶從外面進來，呂大樹在他身邊經過，衝着他討好般“嘿嘿嘿”憨笑。
其實就是這憨貨不想還那柄鬼頭大刀了。
他還想着回臨海市神兵管理局總部，找那些以前經常在他面前拿着神兵得瑟的傳承者們過過手呢。
尤其是那個經常下載小電影打飛機的瘦猴子，自稱是夏侯淵的傳人，都快精盡人亡了居然也敢拿着兩把匕首在他面前炫耀。
那個瘦猴子叫什麼來着，好像叫夏猴子？
噢，夏侯病止。
姜小白把軒孔明拉到一邊，悄聲說道：“之前感應天鬼時我看到一個光頭。”
“書院食堂的廚師？”
“對。”姜小白顯得相當興奮，看來軒孔明也早懷疑他了，“光頭的沒一個好東西。”
“這位同學，你似乎對光頭很有很深的偏見？”軒孔明很無奈，“我們也曾懷疑過他，能把一個菜做到所有人都能吃出自己想要的味道，絕不是普通人能做出來的。”
軒孔明道：“我們調查並接觸過他，從時間上來講比新滲透的天鬼更早來到書院。他自述是佛門修者，所以能把素菜燒出很特別的味道。”
姜小白問：“那有沒有可能就是因爲他在這裏，所以新來的天鬼才會往這邊趕？”
軒孔明點頭道：“有這個可能，但是我們在調查他之前那隻天鬼就已經有機會和他接觸的機會……
“如果他真的是先前就潛伏在我們世界的天鬼，他們早就匯合了……”
姜小白猜測：“會不會他已經發現了你們所以採取按兵不動的對策？”
軒孔明搖頭：“天鬼有一個特性可能你還不瞭解，天鬼原本只是一個能量體，天鬼與天鬼之間是可以無限融合和分割的。
“所以他們只要一匯合就肯定融合在一起，這樣兩邊的記憶都能繼承。”
這麼神奇？
姜小白還是第一次聽說可以無限融合和分割的生命體。
或許天鬼到底是不是生命還有待商榷，但是基本已經和生命體無差了。
姜小白覺得食堂那光頭廚師就算排除了天鬼的嫌疑，自己也應該避得遠些，反正他自從在仙人遺府遇到過白袍和尚後就一直對光頭存在芥蒂。
姜小白好奇地問道：“那隻一直處於你們監控中的天鬼到底是哪一隻？”
軒孔明微笑着說：“在垃圾分類如火如荼的今時今日，還有誰分不清廚餘垃圾和可回收垃圾的？何況還是一個專門搞衛生的。”軒孔明反問了一句。
“果然是她！”
只要知道誰是天鬼就好辦了，姜小白的任務就是預防哪一天兩隻天鬼接頭並融合後脫離了神兵管理局的監控，他能第一時間找出來。
“按照你們以往的經驗，那隻來接頭的天鬼什麼時候會出現？”
軒孔明神色嚴峻道：“我們猜測甬城這邊有它們的老巢，所以外面那隻會潛伏在萬卷書院，根據以往的經驗應該沒幾天就會出現另一隻天鬼。”
姜小白點頭，他當然是希望越快越好。
呂大樹和萬昰臹處理好魔童後，重新回到了體育館。
舒十弄醒了那些昏睡的同學，儘管呂大樹盡力清理了體育館，但還是有些蛛絲馬跡被細心的同學發現。
比如似乎集體在體育館睡了一覺？
比如體育館球場邊上一道深深的裂痕。
比如地板上的斑斑點點。
這些都是軒孔明和呂大樹他們短時間內清理不掉的。
體育館靈異事件也不脛而走，版本衆多，整個書院都在討論這件事。
因爲當中參與的同學沒有受傷，在與其他同學討論時多了吹噓的資本。
你說的版本準還是我說的準，我可是親歷其中的一員。
讓一些當晚沒有去體育館的同學懊悔不已。
討論也在網上發酵，一時間體育館成了萬卷書院的網紅打卡之地，不少周圍其他書院的學生也趨之若鶩。
萬卷書院的體育館每天都人滿爲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