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隻手鐲上明顯帶有一絲血線,像是被人施了咒,變成了人養咒,咒害人。”
錢通申聽到玄清子指點後立即讓自己的妻子摘下那隻花了三百萬拍得的手鐲,當場摔得粉碎。
錢通申的妻子記得當時拍這隻血玉手鐲的時候,自己的閨蜜、另一個錢塘市富豪的妻子也同時拍得一枚藏血滴的吊墜。
後來自己的這個閨蜜也是許久沒見,聽說身體不怎麼好。
錢通申的妻子就打電話過去說明了情況,那邊久病不治也正在懷疑是不是這玉墜的問題。
接到錢通申妻子的電話後深信不疑,摘了自己脖子上的玉墜。
說來也神奇,之後幾天錢通申的妻子身體逐漸好轉,氣色也慢慢恢復了。
“結果在第三天的時候有一個老道自稱崑崙山無上真人找上門來。”
“崑崙山無上真人?”
姜小白細想沒聽說崑崙山上有什麼修仙宗門啊,再說了崑崙山是道教祖庭,現在誰敢在那裏開宗立派。
也沒聽過無上真人這麼一號人,在修仙界有個規矩,敢稱真人的必是修爲在天仙級以上。
當初錢通申的妻子拍得的血玉手鐲,介紹的時候就是說出自什麼無上真人之手。
玄清子帶着錢崢與錢通申夫婦初見,錢通申秉着就近原則是在錢王湖邊上的別墅裏招待玄清子的。
這個無上真人找上去的地方就是錢王湖錢通申的別墅。
這別墅平時不住人,只有幾名保安在。
不過保安早就得了錢通申的吩咐,一聽是什麼無上真人,嘿,正好立功。
當即就拿下了無上真人,把事情報告給了錢通申。
錢通申命令保安問出背後是否有主使之人。
還沒等保安拷問呢,這無上真人吧啦吧啦一通威脅,倒讓保安套出很多信息。
這無上真人原本是一名遊手好閒招搖撞騙的無業人員,後來無意中遇到一名修仙者,便拜了其爲師。
錢通申妻子手上的血玉手鐲便是出自其師父之手。
不過這個無上真人也不知道自己的便宜師父真名叫什麼,甚至連他的真面目都沒見過。
錢通申也是有脾氣的人,在錢塘市有頭有臉,這次被人欺負到頭上自是不能忍。
找不到無上真人的師父,便下令把這個無上真人沉到了錢王湖湖底。
這事已經過去了一年,錢通申差不多快遺忘的時候自己發生了這麼麻煩的事,才又重新想了起來。
姜小白一聽,這不是與之前自己遇到的事非常相像麼,帶血的玉器,詛咒……
所有矛頭都指向了萬昰臹。
只是錢通申是怎麼被詛咒的,他身上又沒有帶血的玉器。
也不一定要在錢通申身上,藏在附近也可以,不過暫時姜小白找不出來。
姜小白也不知道劉玄口中的小酆都城在哪裏。
酆都城倒是知道,但前面加個小字肯定不是同一個地方了。
也可以找劉玄來問問,但是劉玄是外派到地府去的,姜小白暫時聯繫不上他。
“啊?”錢通申還以爲自己得了兒子的護身玉佩就不會再被白衣女子帶到那恐怖的小酆都城了。
“不是說有這玉佩……”
那個地方真的是恐怖無比,錢通申再也不想去第四次。
姜小白道:“這玉佩是可以保護你不受詛咒困擾,但是詛咒不去如刺在背,玉佩中的法力終有一天會被詛咒消耗完法力的。
“那僅僅是治標沒能治本,我這次過來就是來徹底幫你解決掉詛咒的。”
錢通申的心稍稍寬了下來:“所以我不能把玉佩戴在身上?”
姜小白點點頭:“玉佩會阻止你被帶到小酆都城。”
錢通申還是有一些不放心,捏了捏手中的傳訊玉符問道:“這玉符可以帶着麼?”
姜小白點頭道:“傳訊玉符可以,它上面的法力阻止不了詛咒帶走你。”
錢通申反而放下心來,傳訊玉符雖然無法阻止自己被帶往小酆都城,但是在那個地方至少可以保護自己不被其他沒有生人氣息的人靠近。
接下來兩天錢通申好生招待姜小白,畢竟是來幫助自己解決麻煩的,又是修仙宗門的弟子。
錢通申不知道姜小白在青玄宗的地位,但是不管地位高低錢通申是絕不會有任何的懈怠。
期間也問了錢崢的境況,姜小白把錢崢拜入兩位太上長老的事講與了錢通申聽。
錢通申心中甚是得意,自己的兒子居然這麼有能耐。
不過也未因此驕傲而怠慢了姜小白。
姜小白其實在說錢崢的事時暗中觀察錢通申的態度,好在錢通申並不是那種無腦的人,做事做得滴水不漏。
到了第三天的晚上,錢通申心情緊張就像是即將赴死的感覺,無論如何都難以入睡。
姜小白無奈只能施展凝神術點在錢通申黑氣成團的眉心,讓他安穩進入睡眠。
半夜十二點的時候,正是陰氣最重的時間段。
一直隱在暗處的姜小白髮現牀上熟睡的錢通申眉心那團黑氣向空中蔓延出一絲的黑線。
這黑線像是一絲黑煙繚繞房間一圈後從窗戶縫隙中鑽了出去,隱入了黑暗之中。
很快有一個模糊的白色影子出現錢通申的房間裏。
姜小白就隱在房間中看到了這個白色的影子,是一名女子的模樣,看五官長相與之前在甬城萬卷書院美人湖湖底的那個女子沒有兩樣。
果然是他!
姜小白沒有現出身形去阻止這名白衣女子。
只看這個模糊的白衣女子走到錢通申的牀頭,俯身看了眼錢通申後伸出手來。
姜小白就看到錢通申的魂魄就被白衣女子提溜在手上毫無反抗之力。
白衣女子提着錢通申的魂魄飄飄蕩蕩,隨着那絲黑色的線出飄出了窗外,在黑暗中消失不見。
姜小白分出靈識也輕輕地搭在房間內這絲黑色的線上,跟隨着出了房間消失於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