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的時候,忽然楊凌好似想起了什麼,說道:“剛纔陳慕凡喊着要殺我的時候,杜教師之前就已經觀戰有一段時間了,爲什麼不出聲阻止他呢?我可是差點就被殺了啊!”
你妹啊!
擂臺下的一些武者差點哭了出來,能不能別說啊!放任楊凌差點被殺死不出聲,直到楊凌成功逆襲纔出面,這樣的人品太低劣了。擁有這樣低劣人品的傢伙,怎麼可能讓他們講消息傳出去呢?
搞不好在場這些人,一個個真的都不能活到看見明天的太陽。
“楊凌,你這個混賬!”
徹底被楊凌拖下水的一羣學生,心中對楊凌痛罵不止。
他們有些欲哭無淚,早知道就不來這裏看好戲湊熱鬧了。現在好了,走都走不掉,說不定剛一邁步就會被誤認爲居心不軌想將消息傳出去。
“他只不過說說而已!”
杜克清目露寒光,言辭含糊的爲陳慕凡辯解道。
“哦,他說說而已?”楊凌點了點頭,若有所悟,就在杜克清眼睛一亮,準備以此在指責楊凌,起了順勢講楊凌滅掉的想法,楊凌忽然指着杜克清大罵道:“老不死的狗雜碎,你喫飽了撐着管老子的閒事,你要是手閒着就剁手,腳閒着就截肢,嘴太閒了可以找人幫你扇耳光,老不知羞的自取其辱嗎?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滅口!他敢動的話,大家只有一條路,就是殺了他,否則,一個都別想活着……”
罵完之後,楊凌一臉的爽快,補充了一句:“嗯,果然我這些話也是說說而已!”
驚呆了!
老不死的狗雜碎!
喫飽了撐着!
管老子的閒事!
手閒着剁手,腳閒着截肢!
嘴太閒了可以找人幫你扇耳光
老不知羞!
自取其辱!
這些話都是楊凌說的嗎?
擂臺下觀戰的武者們都驚呆了,他們都是化龍上院的學生,有的已經在化龍上院待了好幾年,從來見過有誰敢與杜克清這樣說話。
從來沒有!
或許有,但是那個人肯定現在已經活不了啦!
直白到了極點的辱罵,到了最後說,哦,我也是說說而已。
誰信啊!
誰敢啊!!
太瘋狂了!
太霸氣了!
等等!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滅口!他敢動的話,大家只有一條路,就是殺了他,否則,一個都別想活着……”這話又是什麼意思,說好了不談“殺人滅口”了,說好了彼此的信任呢?這是要拖大家下水不死不休是嗎?
說完,楊凌還看了着躺在地上的陳慕凡,搖頭嘆息道:“太可憐了,遇到這麼歹毒的教師!”
“要不是打不過你,我們早把你經脈打斷了!”
擂臺下的武者們心中如狼嚎一般,恨不得與楊凌來一場說死就死的決鬥。
“無論如何,你都不能趁着他昏迷,對他出手!”
杜克清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找了一個藉口道。
“怎麼可能?”楊凌驚訝着說,緊接着,正義言辭的說道:“我爲人如此嫉惡如仇,你可以侮辱我,不可以侮辱在場那麼多即將被殺人滅口的化龍上院師兄弟們!”
麻木了!
擂臺下武者們聽到殺人滅口的時候,已經徹底的麻木了,不但沒有怪楊凌,反而私心想着:“楊凌一次次的說殺人滅口,沒準杜教師就不敢這麼幹了,也許他以爲我們會恨楊凌,這樣一來,楊凌反而是再救我們……”
楊凌不知道其他的武者怎麼想,他依舊露出靦腆的笑容道,“只是爲了防止,某些人阻止後找藉口不讓我收回的賭注,認賭服輸天經地義,若是連賭注都想要賴賬的人,有什麼品德可言,對了,您是來讓我放棄賭約的嗎?”
“沒有!”
杜克清臉龐抽搐不斷,你都說賴賬的人沒有品德,我會承認嗎?
“那就好!認賭服輸,天經地義。趁着他昏迷,我出手也是幫他,嗯,不必謝我!”楊凌大鬆一口氣似的,神色忽然愉快了起來,“而且,你不知道陳慕凡師兄的人品傳聞不是很好,此次他騙大家賭他贏,結果輸了,害得化龍上院的師兄弟們血本無歸,這是一件作孽的事情,他爲人跋扈,我擔心諸位師兄弟找他理論會被他打傷,所以想要打斷他的經脈,免得他傷害離去其他師兄弟,沒想到杜教師你已經一馬當先,棄暗投明,不在狼狽爲奸……”
“一馬當先,我能夠理解,但是棄暗投明是什麼鬼?還有誰狼狽爲奸了?”
“我立刻就來!”杜克清暗鬆一口氣,毫不猶豫的喊道。
化龍上院的院長平時極少出現,杜克清也不喜歡見到他,然而,杜克清發現自己沒有一天有如此迫切的想要見到院長。
“奇怪,杜教師不是罪討厭院長的嗎?”
年輕的武者看到杜克清連忙離去的舉動,有些疑惑的喃喃,換做平時杜克清肯定很得意,在化龍上院誰敢像他一樣,藐視院長,這是一種彰顯權勢的一種方式,暗示學生他的實力已經不懼怕院長了,讓那些學生趕緊投靠他!
回首怒瞪了他一眼,杜克清飛快一掃所有人的面上。
反應快速的武者,紛紛將衣服罩住了面孔,看的杜克清微微一愣,他反應過來後,立刻裝作沒有看到,加快了離去的步伐。
在場的武者們一個個大鬆了一口氣,忽然就在這個時候,年輕的武者大喊道:“邱師兄,原來你在這啊!你怎麼把臉蒙上了呢?”
現場幾個武者立刻臉色一僵,反應最激烈的邱師兄大吼一聲,“啊!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邱海唐,我不是……”一邊喊,一邊奪路狂奔離去。
“我喊師兄的名字啊!”
年輕的武者委屈的撓頭,回頭一望,發現幾個似乎眼熟的師兄都好像遮遮掩掩的,連忙大聲喊道:“林師兄、楊師兄、張師兄、李師兄、王師兄,你們在幹什麼?”
“啊!我和你拼了!”
一個用化龍上院服飾蒙着面的武者,一把撕開衣衫,撲向了那年輕的武者一陣狂毆,其餘的武者也撲了過去,合力摧殘這稚嫩的朵花。
……
賠付了一部分賭資。
楊凌看到了領取了賭資的周天宇,鬼鬼祟祟的將受傷昏迷的陳慕凡擡走,若有所思,不過他並沒有在意,讓李芸將奉薪發放後,就領着激動得俏臉通紅的李芸一起離開。
回到了住所。
楊凌整個人像是軟了一般,有些疲憊的趴在了牀上。
李芸走了過來,嬌軀依靠在楊凌的肩膀上,自然而然的按摩着頸部。低聲道:“你膽子太大了,這樣會徹底得罪杜克清的!”對於杜克清,李芸也不喜歡,直接叫他的名字,李芸從杜克清的身上,感受到他對楊凌隱藏的殺機。
“不得罪他,他也不會放過我的!”楊凌淡淡的笑道。
“你還笑得出來!”
李芸有些無奈的說,楊凌卻是伸手撫摸了李芸的秀髮,聲音很平靜,沒有表面上那麼疲憊,顯示他此刻內心一樣的冷靜和強大,“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弱,杜克清也沒有想象中的那強大,不過有一點我說對了,杜克清的性格那叫一個歹毒,他收了別人的賄賂,要刁難我,還將震傷,發現我有點小潛力就派人追殺我,大約是忌憚我成長起來!”
“那你不是更危險了?”李芸擔憂的說道。
楊凌點了點頭道:“嗯,確實是有些麻煩,不過他大約是沒想到我進步這麼快,沒有人教導的情況下修爲突飛猛進,已經差一點能夠威脅等到他了!可以說我若是施展《游魚三步》他根本追不上我,所以剛纔的時候並沒有狠下殺手,就是怕我給跑了!”
“你還是很危險,不如你明天參加考覈,先進入魚龍宗吧!”
李芸有些不捨的說道。
“進入魚龍宗只是權宜之計,主要還是自身強大。你以爲杜克清真的是以爲陳慕凡的世家纔出手的嗎?不,他是忌憚我的成長速度,知道我已經後天六重之後,他心中害怕,害怕我成長起來,又不敢明目張膽的出手,以免撕破臉皮將我嚇走。”
“現在只要他抓不住我的把柄,就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付我,不然你以爲我在比鬥擂臺拉那些人下水是爲什麼?”
楊凌淡淡的笑道。
李芸依然秀眉微蹙的道:“畢竟他還是化龍上院的教師,想要刁難你太容易了!”
“那就和他撕破臉皮幹起來!”
楊凌不在乎的說,見李芸目瞪口呆,立刻笑着解釋道:“你以爲我真的傻啊!若是幹不過他,我自然不會硬拼,他若沒有辦法限制我的速度,就算打不贏我也可以保命,再說了,我未必會輸!”
李芸還想說什麼,身子已經被楊凌攬住推倒在牀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