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南迦實在是不想下牀了,可紙鳶敲門的聲音好像越來越急促,看來自己就算裝作沒聽見,紙鳶也不會停止敲門的動作了。

    “來了,來了。”,南迦很是不情願,翻身下牀爲紙鳶開門。

    開了門就見兩個小朋友又慌張又侷促不安地站在門口:“我們倆好像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兒。”

    很重要的事兒?

    兩人把昨天早上再糧店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南迦知道事兒是這麼一個事兒,但表演還是存在一定誇張手法的。因爲飛絕演的糧店掌櫃的實在是太過囂張了,那個把臉上沒有多少的肉用力擠在一起的表情也是有一點兒用力過猛。

    “就是這樣。”,紙鳶對自己和飛絕的表演水平表示滿意。

    京都城內的糧商竟然開始坐地起價開始發天災錢了。前幾天願意在京都城內開善粥普=鋪的人家不少,主要是因爲成本對他們來說也不算太高,又能留下善名。可若是糧價再不受控制的增長下去。成本提高了,而且是沒有上限的一直提高。。。。。。

    怕是有不少人家就會見好就收。

    南迦是帶着這個擔憂睡着的,一大早起來就仔細想了想,此事牽連甚廣啊!

    城內涌入難民的數量只增不減,城內按照糧商的說法,糧食數量也正在減少。難民到了京都城也沒有什麼往回走的可能性了,但還是得露宿街頭餓着肚子。

    夏天快來了,若是難民長時間聚集,發生大面積的死亡事件,很有可能會造成瘟疫。那時的京都城只怕會亂成一鍋粥。

    此事最大的疑點就是:京都城內糧食虧空的事情是否屬實。

    今天李琅玕休沐在家。

    “王爺,昨日你聽到紙鳶他們說的事兒了嗎。”,可能還得拜託他出手,想辦法找出答案了。

    “聽見了。”,李琅玕放下了手中的書:“難道不應該先質疑一下掌櫃的說的話是否真實嗎?此事若是糧商們爲了提高市價而刻意杜撰出來的就很好辦了。”

    若是人贓俱獲,這糧食可不就是被收繳的贓物了。

    “可是城內一直有官府在控制物價,可是糧商此舉到目前爲止都沒有被查到頭上?”,南迦也是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此時不單單是糧商在參與,怕是有一個更大的幕後黑手。”,李琅玕接住她的話繼續演繹着這個猜測。

    。。。。。。

    他爲了什麼呢?

    單純從這次糧食價格戰中狠狠賺一筆?

    還是。。。。。。

    爲了讓京都城內大亂。

    李琅玕決定去查查了。

    (咦?他的人設不是個每天癱在家裏的閒散人員嗎?)

    那李琅玕是絕對不會讓自己混到這種地步的。就像父皇所說的,做他的兒子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你準備從哪兒開始查起?”

    “你還記得千紅班嗎?”,李琅玕就提示到這兒了,剩下的讓南迦自己慢慢猜吧!

    他還真是如意算盤打得“劈里啪啦”響呀!

    對呀,自己那時候就懷疑過千紅班的真實身份。千紅班每年只在京都城內演一場的規矩從來沒破過怎麼到他這兒就打破了?

    還有秋菊一事,任憑誰來看,幫秋菊隱藏身份這一事都有很大風險,更何況是再這麼多大臣面前來上一個華麗亮相。且不說大家質疑千紅班爲什那麼有一個舞女,這個舞女莫名其妙進了東宮就很引人遐想了。

    千紅班願意幫這兩個忙,想必和李琅玕的交情匪淺啊!

    李琅玕都動起來了,自己是不是也應該做點兒什麼。

    叫上紙鳶和飛絕!得去糧店走上一趟啊。

    這家糧店可不小,坐落在京都城內的黃金地帶,面朝着街市。紙鳶選擇進這一家也是因爲這家離定遠王府不遠,她出門之前問過家裏的採買,最近的米都是在他們家買的。

    紙鳶上次是第一次去,並沒有暴露自己定遠王府人的身份。這次,自然是要喬裝打扮一下。

    南迦穿了個明晃晃的黃色衣服,珠釵首飾插滿頭,搖搖晃晃的就走了進去。

    先讓紙鳶去叫掌櫃的。

    “掌櫃的,我家夫人來了!”

    “哎呦!”掌櫃的聞聲而來,還以爲飛絕絕對是帶有很多誇張成分但見了這位掌櫃的覺得飛絕的表演還是不錯的。

    “這便是夫人吧!”,這上來就開始套近乎,看來是個很老道的生意人。

    “我們家丫頭說在你們店裏買米,她做不了主,所以我纔來看看。”,南迦估計表現出頤指氣使,不好惹的摸樣,打壓一下商家的囂張氣焰。

    “欸!那我給您介紹介紹米價。”,老闆可沒被唬住,在京都城裏開店這麼多年,這樣的顧客他也算見過不少了。

    “精米,你瞧瞧這晶瑩剔透的,聞着都香啊!”,老闆抓起一把給他們聞聞,先誇上一分,做上一點兒鋪墊:“二十五文一斗!嘿嘿!”

    “二十五文!”,飛絕的下巴都快拖到地上了:“前兩日不還是二十文,這漲價未免太快了吧!”

    “那我也沒辦法呀!四周的店鋪你們儘管去問問,都是這個價格了。他們都漲價,我要是不漲,不是破壞規矩了嗎。”,老闆這話說的有水平啊,還想自己並非有意漲價,是被逼無奈一樣。

    二十五文一斗,別說是難民了,普通京都城內的人家都快買不起了。

    “客觀彆着急呀!還有糙米呀,這糙米的貨源可是我們獨一家的。這個不貴,也沒漲價,還是五文一斗!”

    五文一斗的糙米也實在不便宜。

    “這價格還是有點兒高呀!能不能再降降,我們要的多,不是自己喫的,質量不重要。”,南迦小聲暗示店家。

    “明白,明白。”,店家聽懂了南迦的意思,都是用來給難民喫的,質量不重要,能喫就好。

    “我們要二十鬥,你看能給我們什麼價格”

    “二十鬥呀!”,這可是個大客戶,“好啊好啊,可以給您三文錢一斗。”

    店家可是開心壞了,他也沒想到這個客戶這麼痛快。

    “那就成交了。”,南迦此舉只是爲了探探,這個所謂的“糙米”到底在市面上流通了多少。這個店家被自己的爽快嚇呆了,一下就暴露了底牌。

    二十鬥米可不少,這位店家如此肯定的答應了下來,就說明光是現貨就遠遠超過了二十鬥。而這糙米大多是精米里面挑出來的殘次品。到底是哪裏來的這麼多殘次品!

    “幾天能出貨呀!”,南迦趁着他還沒反應過來,繼續探底兒。

    “今晚就行,給您送到哪兒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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