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家徐將軍好好的,你可別咒人家啊!”,紙鳶想着趕緊交代完讓他放心,自己是在是憋不住笑意了,他都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有多可愛!

    “沒事兒啊,那我也沒事兒了。”,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紙鳶離開飛絕的視線就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夫人,我和你說,他可太有意思了。”

    真是一對歡喜冤家。

    “你有把徐將軍的消息轉達他吧!”,看紙鳶笑得那麼開心,南迦生怕她忘記了正事。

    “放心放心,我告訴他沈將軍沒事了。”

    這幾天,衆人明面上都悠閒自在,其實心裏都焦急的很。盼着消息能早點到,好今早做出下一步行動。又害怕此次的假設被完全推翻,一無所獲。

    徐將軍在,飛絕就不上桌喫飯。

    這一桌子,都是木訥的,沒人說話,餐桌上就是喫完就散,氣氛緊張。

    說起飛絕,也不知道是喫錯什麼藥了。

    自從南迦認識他,就沒見他練過功夫,馬步都沒扎過。這兩天突然像是任督二脈被人打通一樣開了竅。瘋狂的在院子裏練劍。偶爾還要把李琅玕叫過去指導他。

    小傢伙也不下了,放到個平常農戶家,都是娶妻當爹的年紀了。這劍法實在不錯。

    南迦也不懂,這是不是純在耍花招,只有觀賞性,但和以前相比,願意進步已經很值得表揚了。

    “手腕端平,出劍要迅速,馬步紮下去!”,李琅玕嚴厲的很,在他看來,飛絕這幾招出招不夠尖銳,太多細小的空子了,要是一不小心被人鑽了,那就是分分鐘一刀斃命。

    “不行!再來一次”,既然決定要練,那就要練到最好,這一直是李琅玕的態度。

    小飛絕真的是不一樣了,一點兒也沒見喊苦喊累,蹲在地上耍賴皮,寒冬臘月的,鼻樑上豆大的汗珠一個勁兒往下淌。

    南迦雖然心疼,但也忍住了。自己是個外行人,就不多查這個嘴了,就是讓王嬤嬤多做了兩頓紅燒肉犒勞一下飛絕。起碼,嘴上不能受虧待。

    南迦背後偷偷問過李琅玕:“所以,飛絕這個水平,怎麼樣?”

    李琅玕知道南迦是個門外漢,要說點大白話才能聽得懂:“嗯,其實,就勉強能夠自保吧!”

    勉強自保,這個評價可是不高。看來飛絕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雖然在南迦看來這已經很不錯了。

    想來,自己還很小時,家裏那位哥哥找了一堆紈絝公子在院子裏切磋武藝來着。那時候總覺得那些武將家裏的公子哥用木劍劈來劈去的已經非常厲害了,還是自己太過淺顯。

    “想什麼呢?”,難道是覺得自己對飛絕太嚴厲了?

    “沒什麼,沒什麼。”,她纔不能說自己剛纔是在想其他公子哥,

    “你放心,以後咱們倆的兒子,我絕對不會如此嚴厲的。他好好讀書就行了,不用成天打打殺殺的。”

    “應是天仙狂醉,亂把白雲揉碎。”

    “今年的雪確實下的早了一些。”,李琅玕從背後抱住了南迦的腰。

    “怎麼說?”

    “去年的第一場雪,下在臘月十八,你嫁給我的那一天。”

    原來他都記得。

    “司徒大娘來信了。”,回話的雪白信鴿和這場大雪紛飛一起落到了深牆大院裏。

    “約在崇仁坊,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嗎?”

    徐將軍和李琅玕倒是還好。南迦這個已婚婦女,就這麼走近那種地方,不免有一種怨婦氣質,特別像是去。。。。。。捉姦。

    “額,不如我假扮成個男子?”,南迦拿了一根李琅玕的髮簪在頭上比劃了一下,好像還可以。

    “我試試。”,紙鳶一直就伺候過南迦一個人,男子的髮髻還真是沒有嘗試過。在一次次失敗之後:“終於成功了!完美!”

    所有頭髮都被簪子挽了上去,失去了碎髮的遮擋,南迦覺得自己的臉第一次這麼完整的出現在面前:“紙鳶,你看看我,是不是喫胖了,臉怎麼這麼圓潤。”

    紙鳶是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來自家小姐的臉哪裏圓潤了,南迦這個幹喫不胖的體質,她一直羨慕得很。

    “沒胖啊,夫人你渾身沒有二兩肉,紙鳶倒是希望你胖一點兒,胖一點才。。。。。。”,紙鳶色迷迷的笑。

    南迦立刻就明白了她是在暗示自己的身材不夠豐腴:“你討厭!”

    “我可啥都沒說啊。”,趕緊溜之大吉。

    崇仁坊。

    李琅玕覺得這個畫面實在是太出乎想象了。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有這樣的機會。堂堂正正帶着娘子逛青樓。

    南迦扮成了男子之後,這一路上確實沒什麼阻礙。三個人站在一起,就特別像是紈絝公子三人行,組團來青樓喝花酒。

    ”哎呦!三位客官瞧着好生俊俏,就是眼生啊,第一次來吧,裏面請。”

    李琅玕聽到老鴇說的話自豪的看着南迦。

    看吧!我就是沒有來過,都說我看着眼生呢!

    南迦把那塊忘川令牌掛在腰間,和一塊玉佩混在一起,畢竟那個花紋獨特,在她看來有些招搖過市。她和老鴇打過照面之後,一直有意無意的側身,把令牌對着她。

    老鴇用餘光大量到了南迦的令牌。只是詫異,以自己幹了這麼多年的眼裏,不難看出南迦是女兒身,只是這個令牌怎麼在個女子身上。

    李琅玕一直以來都通過司徒大娘和下線聯繫。說實話,這些人也不清楚忘川鏢局如今的掌舵人究竟是哪號人物。

    如此高級別的令牌這麼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身上,確實應該慎重。老鴇就是刻意和她們多說了兩句話,沒敢貿然說出暗號。

    李琅玕是看出來這個老鴇言語中的試探了。

    “敢問三位爺,可有相好的姑娘?”,一上來就這麼着急,不應該先張羅着上酒上菜嗎?

    李琅玕鎮定答話:“我們找小舟姑娘,不知媽媽,可否引薦?”

    崇仁坊,來過的客人都知道,這裏的頭牌小舟姑娘一個月只接一次客,其他時候都是看心情。這話要是傳到其他“追求者”耳朵裏,那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公子說的是,小舟姑娘?”,老鴇謹慎的再次確認。

    “沒錯,小舟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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