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王爺,你的鹹魚王妃開掛了 >第114章 死後與她同墳臺
    “你咋了,有啥話要說?”

    今天的的餐桌氣氛很是微妙。倒是巴魯大叔從晚上不知道幾點回來之後一覺睡到大天亮。早上伸了個懶腰出了房門就等着南迦把早餐端到他面前。

    塔拉反而比較奇怪了,醒來也不說話,喫包子也不積極,總是有意無意的撇着巴魯大叔。

    “沒有啊。我這不是喫着呢嗎”,在塔拉不知道第幾次偷偷摸摸瞥他被抓了個正着之後,巴魯大叔開口發問了。

    塔拉當然不能當着外人的面兒提昨天晚上的事兒。

    可他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怎麼的,說話那麼衝,一下子把買家和賣家一起得罪了。

    塔拉清醒了之後,想到自己說的那些不要命的瞎話,只想抽自己大嘴巴子。

    “那你就喫啊!看我幹什麼,我臉上有花啊!”,巴魯大叔確實氣不打一處來。這孩子,總是不知道啥時候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話。自己在的時候,他尚且能被護在身後。自己要是不在了呢?

    誰護着他呀!

    這次非得讓他長長教訓不成。

    巴魯大叔喫可沒兩口就擡屁股走人了:“困了,回屋睡覺去了。”

    黑市裏還有一大批活兒沒有交代清楚,下週要提前交易的那一批貨,還得想辦法運進來交接清楚。

    巴魯突然離席,把塔拉嚇了一跳:“完了完了,真的是闖了大禍了。”塔拉是個孤兒,流浪的日子過多了,就缺乏安全感。

    巴魯大叔好不容易給了他一個家,巴魯大叔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怎麼了?你惹巴魯大叔不高興了。”,塔拉是沒看見自己的表情,像一根霜打的茄子。

    “是啊,是我不懂事,惹他不高興了。”,委屈巴巴的。

    “哎!”,南迦拿起他的碗,又乘了一碗玉米粥,今天的玉米粥里加了蒸鍋上蒸的黃澄澄的南瓜泥,喝起來甜甜的:“所以你,到底犯了什麼錯呢?”

    額。。。。。。

    又不能描述事情的真相,好難形容啊。

    “大概就是,大概就是,在自己家後山砍柴的時候不要命的捅了兩個狼窩?”,這個形容好嗎,塔拉覺得挺貼切的,自己可不就是捅了狼窩了。

    “噗!”,李琅玕忍俊不禁,一口玉米粥,一半兒都噴在了桌子上:“哈哈哈!你的比喻可真是獨特。”

    “蘇曼姐姐,你還不管管他!他還笑話我!”

    玲瓏閣。

    “先生,咱們的人都準備好了。”

    “嗯。”

    自己這位主人,癖好改變的可真快。前兩天還愛好胡姬歌舞,這兩天怎麼又喜歡這種咿咿呀呀的戲曲了。

    “常言道結髮夫妻到白頭,看來你我今生無緣配呀!可憐我神思恍惚飲食廢,我爲你百結愁腸解不開。”

    “啊,梁兄啊梁兄,好事多磨,難締同心之結,良緣天妒,竟然死別生離。今看你雙目不閉,莫非是對不對?”

    “呀!一言猜中心淒涼,梁兄果然眼不睜,非是小妹情意絕,實在是父母之命難違抗啊。

    今生不能同羅帳,哎呀,梁兄啊……到來生結草銜環報兄長,哎呀,梁兄啊!”

    聽的是《梁山伯與祝英臺》。

    他是真的不知道這戲無非就是那點男女之情,有什麼好聽的。

    詹先生坐在椅子上,身體不自覺地跟着唱詞的起伏來回搖擺,是不是嘴上還跟唱兩句,他的嗓音渾厚自然比不上臺上十年功的角兒,捏尖了嗓子哼哼唧唧,聽起來甚是奇怪。

    “杭城讀書三年載,實指望爲梁家增光輝。誰知爲了英臺女,染成疾病難挽回。倘若兒歸黃泉路,母親你身體要需自愛。懇求母親如兒願,兒死後胡橋鎮上立墳碑,立墳碑,立墳碑,紅黑二字刻兩塊,黑的刻着我梁山伯呀,紅的刻着祝英臺。我與她在世不能夫妻配,死後要與她同墳臺。”

    “唱得真好,你說是不是。”

    他家主子總是習慣性的摸手上的翡翠扳指。那枚翡翠扳指在他來到主人身邊的時候就有了,成色不算很好,也不知道爲何那麼討主子的喜歡。

    戴在手上的東西,可能一旦戴上,就不太願意摘下來了吧。

    最近他摸這枚扳指越來越頻繁了:“是啊,唱的真好啊。”

    詹先生閉上眼,臺上的角兒都還可以批了,他還在咿咿呀呀唱着那幾句。

    “這個戲班子,請到宮裏去吧。這場戲,我要常聽。”,他不能忘記啊,自己也是這場戲的局中人,他的祝英臺呢,在世不能夫妻配,死後要與她同墳臺。

    “是。”,他們的大計走到這一步早就回不了頭了,先生近日來聽些哀婉的故事的頻率也越來越高了。

    可能是他的日子越過越獨了,一條獨木橋走到黑了,越來越喜歡回憶鮮衣怒馬少年郎的日子。

    “先生。”,詹先生一來玲瓏閣聽戲,就會聽一個下午,正事兒已經耽誤很久了,可再耽誤不得了,可又不忍打擾先生的雅緻:“奴婢想問問,咱們爲何不和賣家直接交易,一定要通過黑市呢?”

    他是真的不明白,爲何要容忍黑市的人從中抽成。再說了他們交易的銀兩。。。。。。。

    詹先生睜開眼睛,這個手下幹事兒利索才被自己留在身邊的,只是,有時候太過於自作聰明。

    “經手的人越多,咱們越容易脫罪,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還想不通嗎?”,今天這齣戲也落幕了,該回宮了。

    “銀兩都準備好了吧。”,入冬了,他不是少年郎了,膝蓋總覺得寒涼,母后那裏從入冬就送來了護膝,他和皇兄一人一副。

    狐狸毛的,母后過完六十大壽之後就沒怎麼再做過針線活兒,年紀大了,眼花了,把線穿進針孔裏都要費上一番功夫。做上兩對護膝,對她來說已經很是艱難了。

    他看皇兄接過護膝的時候一臉感恩,好一個母慈子孝的畫面。可他接到手的時候卻怎麼都高興不出來。

    “這個,以後不必給我帶着了,拿回去放棄來吧。”

    他一直不喜歡白狐皮做的東西。

    一直都不喜歡。

    寒風刺骨,該回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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