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一個太子還要看妻子的眼色?
太憋屈了!
“我的太子殿下啊!你放心,我這兒,沒有外人。”,李瞻拿起酒杯往李策身前送:“你說你做這個太子,每日日理萬機,連女人的事情都沒辦法自己做主,那得有多憋屈啊!”
李策舒心一笑,果然,父皇都不懂自己的辛苦,還是皇叔最瞭解自己。
“來!乾杯!”
“部署好了嗎?”
“先生放心好了,周圍的暗哨都佈置好了。這兩天黑市裏的每一個角落,都在咱們的監控之下,絕對萬無一失。翡翠樓的人也準備好了,今晚就會混進去深度部署。”
翡翠樓的寶石可都是從黑市裏淘出來的。不單單是因爲成本。翡翠樓可是他最重要的情報站點,能夠聯絡黑市,也是個意外收穫。
終於要開始,他等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你跟着我,會後悔嗎?”,這個部下也算是忠心耿耿。
自己是爲了復仇的,替自己向命運討一個公道。可這些人跟着自己鞍前馬後,又是爲了些什麼呢?他們也沒有什麼血海深仇要討個公道。
若是爲了自己而失了性命,還是會後悔的吧!
“屬下跟着先生絕不後悔。我本來就是個孤兒,若不是您給了我一口飯喫,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今時今日。”,部下單膝跪地,想着自己的主人表示決心。
“罷了。你站起來吧!安頓好自己的親人、子女,既然跟了我,你們也確實沒有回頭路了。”
謀反,確實是一條不歸路。
這二十年裏。李瞻想過很多很多的可能性。
是什麼讓自己的命運走到了這一步,連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皇親國戚又如何,還不是任人擺佈?
問題究竟出現在什麼時候?是不是因爲自己太過於與世無爭,才讓世人認爲他好欺負!皇兄孩子的命,就要用他的幸福來交換碼?
這是誰定的道理。連母后也如此壓榨自己,他也是親生的啊,爲何一定要有取捨呢?更何況自己還是被捨去的那一個。
這麼多年以來,母后的每一句關心,都像是一口毒藥,虛僞,令人作嘔。無非是在安撫她那個可憐的自尊心罷了。
他把戲班子請到皇宮裏,那一出《梁祝》,天天唱,天天唱,他就是要讓整個皇宮的人都聽見了,他是受害者,是你們都對不起他。
李瞻也在安慰着自己,自己沒做錯。世界就是這樣的,不爭取更大的權力,就只會被人踩在腳下踐踏。
是他們對不起我!
不過皇兄也算是惡有惡報了。生了一個這麼蠢本的太子,三言兩語就被自己捏在了手掌心。
“那些銀兩呢?”
“也準備好了。”
“你確定,定遠軍到現在都欸有人發現軍餉被人調換了?”,怎麼想都覺得不可思議,本來以爲拖不了這麼久纔會着急和突厥人交易的。
果然,這一羣定遠**沒了定遠王,就是廢物點心。
“屬下並沒有受到任何消息。如果軍餉之事敗露,一定會軍心不穩的,可定遠**近日一切如常。”
他們當然是不知道李琅玕手裏的資產足以填補這個資金上的大窟窿,當然會相安無事。
“嗯!那說明你的差事辦得好!”,李瞻大悅,真是天助我也!
“先生謬讚了。是先生的計謀高超。如今這一筆交易裏,銀兩是出自定遠軍,貨物也是出自定遠軍。咱們算是分文不花,東西就輕而易舉到了手。真是大快人心。若是陛下知曉了這個消息,怕是也包庇不了那個定遠王了。”
大快人心!
“在事情塵埃落定之前,告訴弟兄們一定不要張揚。多出來的那一部分軍餉,一定盡數銷燬,銷燬的乾乾淨淨。一點兒都不能流通出去,明白了嗎?”
“明白。屬下告退。”
飛絕這邊也開始行動了。
烏妮吉雅覺得這個院子裏的所有人都怪怪的,奈何紙鳶把她看的實在太緊,實在是出不了房門啊!餓肚子抗議也不是長久之策:“你們這是拘謹,綁架!”
就是今晚了。
“過關會有一次搜查,所以你的身上,除了錢,什麼也不能帶。”,司徒大娘,卸下飛絕身上的武器。
“錢?那我怎麼可能一個人扛那麼多錢進去呢?”,他屬實是到現在爲止都沒有搞清楚黑市的交易模式。
“讓你去審問烏妮吉雅,你都審問到哪兒去了!”,司徒大娘一臉怨念:“給!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她把一個小小的絨布袋子塞在了飛絕的掌心。
飛絕還想着怎麼神神祕祕的,結果打開一看,全都是鑽石,怪不得分量這麼輕。
“好了,就這些,不管你到黑市裏是買什麼都能用。他們習慣用這種寶石作爲價碼。這種輕便的東西帶在身上,交易多方便!”
“天哪!原來突厥人這麼有錢啊!”
“有錢又如何?做這種生意,也不怕有那個錢,也沒命花。”,司徒大娘在檢查了一下飛絕的着裝。所有進出代購的漢商都有通關令。
他的通關令,是司徒大娘準備的,用的是平時和七殺堂堂主來回傳遞消息的那個人的通關令。
“讓你學習他的走路姿勢,說話語氣,你都練習了嗎?走兩步給我看看!”,司徒大娘一巴掌就拍上了飛絕的屁股。
“我都多大了,還拍我屁股!”
飛絕代替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北方口音不算重。但對於飛絕來說還是有差別的,畢竟他從小在荊州城長大,也沒有什麼京都城內的朋友。
“手,手再放鬆一點,別握拳。”
飛絕帽子壓低,還行,看不出什麼明顯的區別。
“王爺說這兩日守衛並不森嚴,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飛絕,保證完成任務。”
“通關令。拿來瞧瞧。”
還真的人人都要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