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烏妮吉雅,你......”,巴魯嘴脣顫抖,握住了烏妮吉雅的雙手。

    “巴魯大叔,抱歉,讓您擔心了。我是命大,僥倖逃過了一劫今日纔有命來見您。”

    又來個欣喜相認?這劇情真夠精彩的。

    “烏妮吉雅小姐,您還活着,真是令詹某人高興。拿着生意?”

    “詹先生放心,我對於巴魯大叔的所有決定都尊重。這筆銀兩,我就替巴魯大叔收下了。畢竟,這是他應得的。”

    李琅玕躲在角落裏偷偷看着。第一次見飛絕口中這個潑辣的草原公主烏妮吉雅。倒是比他想象中會說話,遇事不慌不忙。比起長樂那個嬌蠻任性,只會撒嬌的個性來。

    這個烏妮吉雅還是很不錯的!

    “好,這也是我的意思。這筆銀兩,是巴魯大人應得的。”

    三人其樂融融。

    “那不知,我的貨?”

    終於提到貨了。李瞻怕是已經等不及了。

    “詹先生,請隨我來。”

    詹先生閒庭信步,跟着烏妮吉雅走出了陰暗的地窖。

    “你們幾個,跟上去,一起把東西擡出來。”

    欸嘿!這不是正好,李琅玕有理由跟上去了。

    “是!”

    黑市夜色已晚,今日的交易也都陸陸續續結束了。一隊人馬跟在李瞻和烏妮吉雅的身後,算是這條街上最爲顯眼的隊伍了。

    李琅玕小心張望着,看見首領四處張望,看向屋檐,無人的角落。他在確認自己人的暗哨吧!李瞻還真是謹慎,巴魯已經夠老實的了,怎麼還留了一手。

    也罷,反正已經被換成自己人了。

    烏妮吉雅領人來到了她在黑市中的住處跟前。

    對啊!李琅玕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見過那批東西。原來是緊緊的看在了手邊。

    “詹先生稍等,不如讓你的人下去和我一起搬上來吧。”

    “沒問題,你們跟着烏妮吉雅小姐下去吧!”

    “諸位,請。”

    李琅玕跟着這羣人又走了下去。這批武器比想象中要多上不少,看樣子真的是把定遠**的家底掏了個乾淨。胡人的手段真是高明極了!

    “大家都小心一點,這裏面有不少火藥,千萬輕拿輕放。”

    衆人都輕手輕腳,擡起箱子來比擡銀錠可小心謹慎多了,畢竟這要是爆炸了,小命就不保了。

    李琅玕路過烏妮吉雅的身邊,偷偷摸摸在她手心裏塞了個東西。

    “都小心一點,搬到外面的空地上。”,烏妮吉雅斷後,打開了手心的紙條:見機行事,控制住詹先生。

    那個人是定遠王?看身形比飛絕高大一些。

    “詹先生看看吧!”,數十個箱子,搬了兩趟才整整齊齊的擺在了空地上。“詹先生儘管查驗,查驗之後就能知道,這個價格,您可不虧。”

    李琅玕和另一個暗衛是最後一對,最後這個箱子格外的沉重,李琅玕的力氣也很喫力。

    “你們小心一點。”

    詹先生滿意地看着自己苦心經營的結果,就指着李琅玕剛放在地上那個箱子:“就打開這個看看吧!”

    烏妮吉雅微笑:“詹先生眼光不錯啊!這可是件好東西。你們打開吧!”

    李琅玕剛直起來的腰又要彎下去。

    首領就站在他的身後。

    李琅玕還沒準備好,脖子後面就傳來一絲涼意:“等一下!”

    心裏一驚?這麼快就暴露了?

    “你是何人?”

    李琅玕雙手舉過頭,慢慢轉身正對着首領。眼神變得可怕起來,難道要破罐子破摔了?

    “你脖子後面爲什麼紋身?”

    原來是這樣,百密一疏啊!李琅玕換上那個被自己替換掉的暗衛的衣服時,就發現了暗衛脖子後面的印記。想着這些人從前大多是江湖殺手,身上有一兩處紋身也不奇怪。

    現在再回憶,這印記在南迦收到的翡翠樓飾品出貨單上見過。想必是慶王私產的印記。

    李琅玕閉口不答。

    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李瞻眼神犀利,開始轉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

    “王爺!”,飛絕看見有人都把刀架在了李琅玕的脖子上,沒有辦法保持冷靜。

    還好徐邵將軍拉住了他:“飛絕,冷靜。”

    還是他了解李琅玕,不能過早地暴露埋伏。

    飛絕憤憤然,徐邵勁兒大,牢牢地牽制住了他,讓他不得動彈。

    “把面罩取下來。”

    烏妮吉雅也手心發汗,但她也實在沒有什麼立場站出來干擾人家解決內部矛盾不是嗎?

    怎麼辦?怎麼辦?

    李琅玕手慢慢移向面罩。

    就在要把面罩拽下來的前一秒鐘,李琅玕巧妙一躲,射出了藏在袖子裏的細針,好巧不巧正好擊中了那人的大臂。

    手臂一陣酥麻,那人疼的倒吸一口涼氣,手裏的劍應聲落地。

    李琅玕趁機一下子打開了木箱蓋子。取出了裏面的火炮。

    火炮桶扛在肩上,整個人就有氣勢多了:“都不許動,除非你們想和我同歸於盡。”

    李琅玕也是承認自己有賭的成分。若是這個木箱子中不是火炮桶這種殺傷性極大的武器。自己靠着老堂主給的兩根針,就真的逃不掉了。

    父皇召見自己時偷偷給他看過這個火炮桶的設計圖。軍部有個製造火器的人才,這個火炮桶的威力與原來的相比增大了兩倍,不過就是重量不輕。非常適合守關的將士們。

    看來父皇是私自做主,把這個好東西給了定遠**。可他也沒想到,這個好東西被人搶了去。

    首領從手臂痠麻的感覺中緩了過來,立刻閃身擋在了李瞻面前:“先生,小心。你到底是何人?”

    李瞻自詡這個計劃天衣無縫,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現在,他還還是慶幸做了兩手打算。他擡起了抓着摺扇的手。

    “他這是在幹什麼?示意自己的弓箭手?”,飛絕看見李琅玕轉變了局勢,心裏是舒了一口氣。

    “弓箭手準備!”,徐邵靈機一動,再瞞他一會兒又何妨。真是自作聰明,他的弓箭手早就被替換的乾乾淨淨。

    李琅玕的人也不躲了,紛紛都冒出頭來。

    烏妮吉雅見事態如此,以爲這些都是李瞻的人:“詹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這難道都是你做生意的態度?”

    “烏妮吉雅小姐不必如此憤怒。您看,這些人也不是衝着您來的。我不是就怕這樣的事情發生在眼前嗎?事實證明,我多加防範是有道理的啊!”

    李瞻看起來絲毫不畏懼火炮桶。

    “小子,你不如試試,是你的引線燃的快。還是我的弓箭手速度快!”

    “哦?是嗎?你的弓箭手?慶王。”

    “慶王?”,烏妮吉雅大驚失色,她小看了眼前的這一切,這已經不是非法交易了,這是皇室子弟的內鬥。“你是慶王?”

    慶王,李瞻。

    這個皇室中存在感如此低的王爺,怎麼就......難道他是,要反?

    “哈哈哈!”,他自稱爲詹先生,暗中豢養死士多年,身份從來沒有被揭穿過,爪牙甚至已經伸向了皇兄的身邊。

    隱藏多年的身份,就在今天被揭開了。

    瞞是瞞不住了,該反了!

    “小子!不錯啊!竟然知道我的身份。”,他此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的是自己的侄子。

    守衛更爲驚慌,把李瞻包圍在了中間,一步一步的後退。

    李琅玕緊追不捨,慢步跟上去。弓箭手也不停移動着瞄準的角度。

    劍拔弩張!

    李瞻的死士如此忠心,李琅玕不保證自己開火,能夠傷到李瞻。沒辦法,只能一步一步後移。眼看着街市上有不少人家聽到動靜,探出頭來巴望。

    巴魯急了:“傳我命令,讓所有人關閉門窗,千萬不要張望。”,大盛皇室注重名聲,事情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今天看到的這些人怕是都難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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