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堅一點也不擔心折騰死這個井石佑志,讓幾個人按着就給他上了這個變態的酷刑,結果第二條毛巾沒用上井石佑志實在受不了連聲求饒希望能給他個痛快。
進了審訊室就是進了十八層地獄,想死哪有這麼容易,等再把一條幹手巾放到井石佑志嘴邊的時候,這個之前還逞強的他痛哭道:“我說!我什麼都說。”
日諜不都有武士道精神嗎,怎麼這樣還是屈服了?難道我對日諜有誤解,他們並不全是死士?又一個要招,這還真超出了徐志堅的預料。
徐志堅不知道日諜的確都不怕死,但這天底下能扛得住各種酷刑的真都不能算是人,所以張博宇那樣的人才會讓人敬佩,想一想幹間諜這行的人有幾個怕死的,成天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職業隨時都可能死,但人都怕生不如死,這個井石佑志就是例子。
看到他屈服徐志堅對接下來的審訊更是充滿了信心,因爲想要想幹這行,刑訊是必學的,他還真從書本上學了不少刑訊手段,吞幹手巾也只算小手段而已。
井石佑志本來也是想徐志堅問一句他答一句,但徐志堅怎麼可能讓他如意。
“井石佑志,如果你心存僥倖那我保證再給你多準備幾條幹毛巾。”
“不敢!不敢。”
“你們在南京有多少個情報小組?”因爲缺一根小手指的人不在其中,所以徐志堅猜測矢野太郎這個小組還有別人,只是這次運氣好直接端了他們的總部,再有通過賀原雅美的代號母蜂和矢野太郎的代號,他推測出賀原雅美應該管理着幾個情報小組。
“這個我真不知道。”
“今天上午去見細古隆一的人你不知道?”
“這個人我知道,他以前來過兩次。”
“誰在後門接的他?”接他的人應該知道的更多,徐志堅要了解清楚好繼續下面的工作。
“沒人接他,歌舞廳的後門始終都是鎖着的,矢野太郎有後門的鑰匙,來了之後直接開鎖進來,而且他們也不用到前廳,直接從樓梯上樓即可,就算是營業時間也沒人看得見。”井石佑志毫無保留的說道,
徐志堅想起側門通常都是有人守着的,這樣就算來人前面也不會有人知道,談完之後從後門悄然離開的確是很安全,要是遇到什麼事情,也能用是舞廳貴賓來解釋。
這麼說來這次自己還真是幸運的很,如果不是細古隆一着急回上海,他要是晚上見房學斌都不會這麼順利。
“今天來的這個人叫矢野太郎?”
“是的,他好像是一個情報小組的組長,在執行一個很重要的任務,具體是什麼任務我真不知道。”
“矢野太郎這次爲什麼會在上午直接去東星歌舞廳見面,你們平常也如此嗎?”
“不是的,平常都是開門之後接頭,我想這次應該是因爲細古機關長着急離開,才讓矢野太郎上午來見面的。”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徐志堅繼續問道:“什麼事情這麼着急?”
“你們應該有多種傳遞消息的辦法,我知道的你們就有放煙花,放風箏,還有別的嗎?”
“還有就是去指定地點畫暗號,具體各種暗號代表什麼含義我不知道。”
“細古隆一見張博宇了嗎?”
“見了,他這次來南京的目的就是爲了張博宇,因爲我們一直在想辦法讓他幫我們做事,但他誓死不從。”
這個井石佑志比石川真雄知道的沒多多少,不過讓徐志堅也很滿意,又問了一些他都說不知道,徐志堅才說道:“先回去吧,想想還有什麼沒交代的,想起來了就找我,我叫徐志堅。”
徐志堅不擔心這些日諜,因爲他們肯定會被處決,這些人都精通中文,留着只會貽害無窮。
井石佑志沒說話低着頭被人帶走,徐志堅看了看錶已經半夜兩點多,於是對王海潮和刑剋偉說道:“二位大哥辛苦,今天就到這裏,明天我們繼續。”
徐志堅從記錄員手裏把審訊記錄要過來回辦公室整理,然後琢磨接下來怎麼審房學斌,也就是矢野太郎。
第二天一大早,上海巖井公館接到從南京發來的急電,日領事館副總領事巖井英一看完電報沉默了幾秒,才問屬下:“細古隆一和賀原雅美全都被捕,知道是哪裏出問題了嗎?”
“暫時還不清楚,巖井將軍,看來我們需要立即派人到南京走一趟了。”
“去把竹田少佐叫來吧。”
“哈依!”
過了一會,巖井公館情報課課長竹田見次來到巖井英一的辦公室:“將軍好!”
“竹田,你準備一下立即趕往南京,細古機關長和賀原雅美全都被特務處抓捕,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還一無所知,你立即去調查清楚,如果他們回不來,你就接管南京情報網。”
“哈依!”
巖井英一把一沓資料給了竹田見次說道:“這是我們在南京情報網的主要成員和聯繫方式還有暗語,你記在腦子裏。”
“哈依!將軍!我能帶幾個人過去?”
“你想帶幾個就帶幾個,一定要注意安全。”
“哈依!”
竹田拿起資料轉身離開,巖井英一又派人通知南京所有潛伏人員立即停止一切活動靜默待命。
一大早,戴春風來到辦公室見毛諾君早就等在門外,打開門讓他進辦公室問道:“查清楚了?”
“處座,全都查清楚了,跟我昨天報告的沒有什麼出入,的的確確是徐志堅主導了這次行動,昨天晚上他還直接主持了審問工作。”
“他主持審問!?不是說抓了一條大魚嗎,黃庸他真放心啊!”
“沒有,徐志堅並沒有審幾個主要人物,而是從小嘍囉開始下手,聽說已經問出了白芙蓉、齊元龍還有房學斌的真名。”
“這麼說這小子審訊方面也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