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出手狠絕刀刀致命非常專業,我們判斷是日諜所爲。”李陽春說道,
沈洪安先走進車間看了看現場說道,“殺手肯定不是一個啊,這五十多人怎麼感覺就像是羊圈中的羊,這麼多窗戶就沒有一個人逃走嗎?”
“隊長,王博韜身上有槍,他連拔槍的時間都沒有,說明他們是突遭殺手襲擊,殺手們動作很快,而且經驗豐富,他們提前堵住了所有的逃生通道,所以我們推斷,殺手至少十人以上。”李陽春說道,
徐志堅仔細的在勘察現場,有殺手明顯是窗戶進來的,他問李陽春:“李哥,哪個是王博韜?”
李陽春指着離着辦公桌最近的三具屍體中穿西裝的那具,說道:“這個,他和這兩個是被人幾乎同時割喉殺死的,而且殺死他們的應該是同一個人,這個人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出手極快,幾乎同時殺了三個人,死者卻沒有絲毫反應。”
徐志堅走過去看了看,的確,三個人全都是喉嚨被利刃割開死亡,看看周圍他又問道:“高哥和古哥他們是在門口被詭雷炸到的?”
“對,聽他們說是接到了雜誌社出事的電話,趕到之後開門觸發了數顆手雷,死傷了好幾個兄弟,嘉良跟和泰也都受傷不輕。”
“看來電話就是日諜打的,他們很從容,用了不到半個小時殺了這五十多人,用雜誌社的電話打出電話之後才離開,臨走還想殺幾個我們的人。”沈洪安說道,
徐志堅又去了門口,通過爆炸點判斷出詭雷的位置,然後來到外面繞着廠房繼續勘察,這個廠房有兩個門,後門被鎖上,日諜佈置完了詭雷肯定不會從正門出去,他們一定是跳窗戶離開的,既然如此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沈洪安問李陽春:“陽春,誰在醫院呢?”
“志文帶着人早就去了,聽說嘉良跟和泰兩個人沒有大礙,只是死了四個兄弟,還有兩個重傷。”
看着廠房中一地的屍體,沈洪安再想到自己死傷的兄弟,恨聲罵道:“這幫狗1日的日諜是真歹毒啊!”?
“的確是如此,他們殺人就跟殺雞屠狗一般,這五十多人中有大部分都是附近的居民,其中還有好幾個是孩子母親,真是太可惡了!”李陽春也憤恨的說道,
沈洪安招手把站在不遠處待命的警察局長唐懷仁喊過來,命令道:“等會我們走了之後,把這些屍體全都運到你們警察局去,挨個給我查明身份,明天上午把結果給我送過去。”
唐懷仁哭喪着臉說道:“沈大隊長,明天上午太急了吧,這麼多人呢。”
沈洪安大眼珠子一瞪吼道:“如果你還想繼續幹這個局長明天上午就給我送過來!不然你就給我回家種紅薯去!”
唐懷仁眼淚都被擠兌出來了,趕緊點頭答應:“沈大隊長,我盡力!我盡力!”
沈洪安開車離開四十多分鐘,徐志堅這纔回到廠房中,李陽春對他說道:“徐老弟,沈隊去醫院探望傷員了。”
“我也去醫院看看。”
徐志堅開車到醫院已經晚上十一點多,沈洪安已經離開,徐志堅見謝志文在這裏,問道:“謝哥,明天你還要去俱樂部,這麼晚還在這裏幹什麼?”
“我這就回去,你明天去俱樂部嗎?”
“去,古哥和高哥傷的重嗎?”
“沒有生命危險,但至少也得在病牀上躺十天半個月。”
“活着就好。”徐志堅探頭看了看他們都睡着,說道:“那我明天再來看他們。”
“徐老弟,我剛纔問過嘉良,王博韜他們一共被殺了五十四人,但少了兩個主要人物,其中一個叫李學紅,另一個叫張文彬,資料中有他們的照片,嘉良讓我把情況跟你說一聲。”
“謝哥,爲什麼不現在就去找這兩個人?”
“我剛帶人回來,兩個人已經不知所蹤,問了鄰居,說是一天沒看到他們。”
“這事鬧的!”徐志堅之前主張把王博韜他們先找個理由抓起來審審,但想一想古嘉良和高和泰他們做的也沒有什麼毛病,誰承想還是被日諜察覺。
“徐老弟,我覺的是有人給日諜通風報信,你覺的呢?”
“我也是這麼認爲,特務處看來還是有日諜的眼線,不過這個人應該不在二組,也不是你的屬下,很可能是高哥和古哥隊裏的人,因爲調查王博韜和雜誌社除了他們沒幾個人知道。”
“可不是嗎,我也才知道,這事回頭跟沈隊說一聲,讓他們好好查查。”
“謝哥,您也早點回去休息,明天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先走了。”
徐志堅回到家裏已經十二點多,淘氣聽到動靜在屋裏問道:“大哥,是您嗎?”
見淘氣的屋子黑着燈,徐志堅問道:“徐卓,你怎麼還沒睡?”
“我擔心大哥睡不着。”徐卓說着開門出了屋,
“徐卓,幹我們這行的確是很危險,但爲了更多好人的安全,我們必須勇敢面對各種危險,包括隨時犧牲生命。”
如果是在現代,徐志堅絕對不會讓淘氣冒險,但這個時代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皆有守土抗戰之責,只要是中華兒女誰又能逃避這責任。
徐卓語氣堅定的說道:“大哥,我不怕!我也會努力學會您教我的所有本事。”
“好兄弟!明天你開始熟悉手槍。”
“槍嗎?大哥,您是說讓我學開槍?”
“不是開槍,而是熟悉槍,要努力讓槍成爲你身體的一部分,這個我慢慢跟你講。”
熟悉手槍不是讓他練射擊,而是先讓他熟悉槍的構造、拆裝和重量,這一步是用槍高手必須掌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