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張瑛忽然過來,一把將他拉到一邊小聲問道:“平平,怎麼回事,怎麼忽然來了這麼多人幫忙?而且一個個熱情的嚇人,不讓幹活都不行!”
張平也苦笑,攤攤手道:“姐,我說我也不知道你信不信?”
“信你個鬼!人家爲啥要給咱幫忙?總不會平白無故的吧!還有那個姑娘,從你進門,眼珠子老往你身上飄!”
“呃……有嗎?”
張平有些懵,摸了摸臉,心想自己這臉也沒帥過古天樂啊!
不過他轉過頭正好看到那兩個擦窗戶的姑娘再次目光飄過來,一下子倆人都是一愣,那個姑娘也瞬間俏臉一紅趕緊轉頭過去。
“臥槽!”
無奈老夫沒文化,一句臥槽走天下。
沒辦法啊,他也沒想到會議桌這種事。
不由得目光落在了那邊正指揮人幹活的吳廣才身上,不禁磨牙道:“這老傢伙真是好算計,竟然還搞美人計!”
看到那兩個姑娘的樣子,他哪裏還不明白,這是吳廣纔想要讓自己的侄女纏上自己,只要得手,他這個大媒人兼叔叔可少不了好處拿。
這事看起來很好笑,其實不然。
在全民上大學之前,全國人普遍都是早婚,你要是過了二十還沒對象,那鐵定有問題,不是身體有毛病就是口袋一把風。
正常情況下,不管男女,只要過了15歲,只要不上學不當兵,父母就開始上心對象的事情了,雖然結婚還早,但這不妨礙先找一個定下來,美名其曰:佔媳婦!
張平如今已經馬上17歲了,雖然還在上學,可誰讓他有錢呢!
再說如今大學裏婚姻狀況顯示已婚的可是不少的。
至於張瑛,那是因爲家裏姐弟太多,一般人不敢接手,而張貴也是一樣的原因。
“姐,你不管了,她們想看就看吧,反正我也不會掉塊肉,總之他們肯定是白高興一場!”張平很是隨意的說道。
看到張平這麼說,張瑛也就放心了。
他這個弟弟可是人中之龍,這麼聰明能幹,以後肯定是要上大學,做大事的,怎麼能隨便娶個做服務員的姑娘,他的弟妹一定要是那種又漂亮又能幹的,不然配不上弟弟。
自從家裏日子越過越好,張瑛的心裏也就活泛了,知道自己弟弟厲害也就更加註意這些事情,絕對不能隨便找個對象結婚,這才這麼緊張!
至於張貴,她就沒多在意這事。
人多手快,這麼的大的院子,張平原本想着要全部收拾出來只怕要等到過年前了,可現在不到半下午就徹底完成。
張貴也有眼色,主動帶着小虎出去買了水果糖,花生瓜子還有水果回來,壁爐生火後,房間裏很快暖和起來,又有這麼多人,自然是滿是生氣,看的賀嘉明心裏很是酸楚。
這院子又熱鬧了,可惜這已經不是他們賀家的了。
田長文一臉酸酸的走過來說道:“平哥,你真是發達了,這院子,沒1000元拿不下來吧?你看,是不是先把兄弟那點錢給結了?”
張平恍然,這纔想起還沒給這傢伙錢呢,頓時一臉尷尬。
“文哥,抱歉啊,來!”
現在前院到處是人,張平乾脆拉着他直接進了二進內院,就直接進了給父母準備的房間。
兩人坐下,張平解開衣服釦子,直接從貼身衣服裏掏出一個布包,然後打開,裏面是之前存過錢的存單,還有差不多三千塊的現金,看的田長文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
張平笑笑道:“別看了,這些錢可都是賬款,一旦給人家付過賬款,能不能夠都不知道!”
田長文更加震驚了,這麼多錢都不夠付賬?這小子生意現在到底做到多大了?
他以前實在看不起這小子,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設局坑這小子那1200元錢,可是現在,他不自覺的就矮了三分,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是覺得這小子他不敢惹了,不然一定倒大黴!
張平看了看,直接抽出一張3000元的存款單遞過去道:“文哥,這是3000元,之前給你的收購價是一斤柿餅5分錢,這就是60000斤的錢,你先收着。
不過柿餅還不夠,必須繼續收!”
田長文一把將那存單拿在手上,仔細看了好幾遍,確定沒有問題,頓時滿臉堆笑道:“兄弟放心,我明天就給你去收柿餅,保證你滿意!”
張平點點頭:“好,剩餘的等後面咱們再一起算,兄弟肯定不會坑你的!”
“那是,我就知道平哥絕對講信用!”田長文趕緊賠笑。
張平卻是說着從口袋裏摸出一支鉛筆和一個作業本來放在了田長文面前。
田長文一愣:“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還信不過兄弟?”
張平搖頭:“文哥,所爲親兄弟明算賬,寫個收據至少我們今後都舒服,以防萬一嘛,不是針對你,我跟任何人做生意都一樣,在家裏收柿餅時也給村裏人每個人都寫的!”
田長文有些不願意,總覺得被人看扁了。
不過自己還想賺錢,還要求着這小子,最終還是按照張平的要求寫了。
等他寫完,一塊香脂盒子大小的印泥就已經擺在了面前,他當然知道什麼意思,只能乖乖按上手印。
“文哥,先小人後君子,大家永遠都是兄弟,我可不想因爲一點錢的事情最後連兄弟都沒得做。”
田長文還能說什麼,收據都寫了,只能點頭說:“還是兄弟細緻,難怪生意能做這麼大!”
張瑛正好帶着來幫忙的幾個姑娘來後院,剛好在門外聽到兩人的對話,都是滿臉震驚。
雖然來之前讓他們來的人就說過張平有錢,可誰也沒想到會這麼有錢,隨便付一筆賬就是3000元,這簡直顛覆她們的認知。
至少她們在各自家裏都沒見過這麼多錢呢。
張平兩人不知道外面有人,一開門就看到幾個姑娘堵在門口頓時被嚇了一跳:“你們……有事?”
那個吳廣才的侄女趕緊說道:“沒事,我們就是想過來換一下衣服!”
“換衣服?”
張平和田長文都是一愣,下意識的回頭,看來看去,最後纔在牀邊上看到哪裏的確放着幾件明顯是女孩子的外套,好像還有毛衣。
雖然只是毛衣和外套,可是人家畢竟是未出嫁的姑娘,跟他們談論這種事好像很不合適,兩人瞬間鬧了個大紅臉,趕緊“哦”了一聲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