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是聽了張平的建議,直接按照政府招待規格定了一桌飯,算是招待那種省級大員的標準,已經非常高了。
張平沒說什麼,反正不要他掏錢。
至於霍正言的那些叮囑,無非就是說話如何低調,語氣不要太沖之類的,張平也就聽聽,至於到底有沒有聽進去,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胡文傑還沒來,兩人也就坐在包間裏聊着。
順便也談談有關輕工展銷會的事情,霍正言還真是想要聽聽張平的一些看法。
畢竟這件事是張平建議的,而且張平的確有策劃這種活動的能力。
張平自然也不會擺譜,稍微說了一些他想法,讓霍正言很是驚喜。
比如宣傳方式,展會現場的佈置,展位安排,服務人員的做法等等。
張平畢竟見識的太多了,隨便說一些出來都是現在幾乎沒有見過的,太新穎了。
兩人正說着,就見包廂門被人敲響了。
之間一名服務員走了進來:“霍局長您好,胡先生到了!”
張平果然就在服務員身後看到了剛剛走進來的一名年輕人。
這是一個留着那種當代港島流行的分頭,頭髮有些長,還打着髮膠,看起來油光發亮。
胡文傑的相貌很不錯,看來家族基因非常優秀,應該也不是個笨蛋。
膚色白淨,走出去的確也是一位小鮮肉。
當然,目前還沒有這個詞,只是張平心裏是這麼看待的。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若是有這個詞的話,他現在其實也算一個。
只不過他沒有留長髮,只是很普通的短髮,看着就跟胡文傑差了不少。
“胡先生,你好!”
霍正言馬上就起身笑着迎了過去。
“真不好意思,剛剛說了一會兒話,沒有出去迎接,還望海涵啊!”
張平一直在打量胡文傑,而對方也是一樣。
胡文傑只是在進門後稍微看了看霍正言就一直盯着張平看着。
他可是也對這個張平很有興趣,自從來了秦省,尤其是在輕工局最終答覆紅光廠要交給張平之後,對方還答應跟他一起合資一個服裝廠時,他就在打聽張平的消息。
只是在得知的張平消息越來越多之後,他對張平的感覺也越來越奇怪了。
當然,也是越來越好奇了。
就單單張平能夠短短兩年時間從白手起家達到如今的程度,他是很佩服的。
雖然目前張平的那點家業他根本看不上眼。
不過他也絕對不否認這是一個人才,而且是一位奇才,換成他做這些事,他也不一定能比張平成功。
“霍局長,您好,這位就是張平先生吧?”
胡文傑都是主動問了起來。
張平見此也笑着說道:“胡少你好,想必你再港島大部分人都是這麼稱呼你的吧?”
胡文傑眉頭挑了一下:“張先生也瞭解港島的事情?”
張平笑笑道:“沒有,我對港島知道的很少,只是聽說而已,我連羊城都沒去過,港島就更不瞭解了,只知道在祖國陸地的最南邊,一塊小地方!”
“一塊小地方”,呵呵,這小子還真是敢說啊。
不過讓霍正言意外的是,胡文傑倒是沒生氣,笑着點頭道:“沒錯,與大陸相比,港島的確就是一塊小地方。
說是彈丸之地也,沒有任何問題。
不過地方雖然小,但經濟卻是非常發達的,大陸可是差了很多啊!”
眼看兩人就要針尖對麥芒針對起來,霍正言有些急了,連忙說道:“兩位既然相互都認識了,那我也就不多嘴介紹了,坐下聊!”
同時連忙對張平使眼色,希望他不要亂說。
張平笑笑道:“也好,胡少,坐吧!
咱們都是年輕人,隨和一點,怎麼樣?我也不是官場上的,你也不是,咱們就不搞官場上那一套客氣拐彎抹角了,你看怎麼樣?”
胡文傑點點頭道:“這樣最好了!
你別說,你們大陸這邊官場上那一道客客氣氣的做事方式我也很頭疼。
明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非要拐彎抹角的。
在港島的時候,我嗲地就經常那樣,我就很煩,沒想到這次自己出來走到哪兒都是這樣。
今天總算遇到一個不一樣的了!
隨意一點,有什麼話直接說!”
張平點點頭:“我也是如此看法!
胡少喜歡喝白酒嗎?”
胡文傑搖頭:“我不喜歡喝白酒,我更喜歡喝紅酒!這裏有嗎?”
張平對於長安飯莊也不是太清楚,按說是有的,於是看向了霍正言。
霍正言鬱悶,跟兩個年輕人喫飯,最後竟然是他這個老頭子跑腿,這兩個傢伙還真是沒有一點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
“那你們先聊,我出去看看!”
不過臨走還是看了看張平,使了一個眼色。
他這個眼神有些明顯,胡文傑看到了,等他離開後,他問張平道:“張先生,這位霍局長是不是在警告你什麼啊?”
就他所知,大陸這邊,官場威勢很重,氣氛也很嚴肅,對普通人的壓制和強烈,還以爲張平是被嚇唬了。
張平笑着到:“也不算警告,只是霍局擔心我們兩個年輕人,說着說着萬一說不好當場打起來!”
“呃……哈哈哈!”
胡文傑頓時笑了起來。
“要真能打起來,我還真想找人打一架呢。
張先生,你別說,跟你雖然是初次見面,我還真覺得跟你挺聊得來的。
不像其他人那樣,見到我,已停手我是港島來的,那就只知道奉承拍馬屁,跟我港島那一幫跟班一樣,真沒勁!”
“呵呵!”
張平笑笑,果然啊,這就是當下的社會現狀。
“胡少既然不喜歡那樣,那我自然更開心。
說實話,我也不喜歡那樣,我們都是年輕人,相互交個朋友多好!”
“對對對!張先生的一些事蹟我可是聽說了不少呢,真是夠霸氣的,當街暴打官員,暴徒直接搏鬥,太厲害了!”
張平愕然,他當然知道胡文傑指的是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