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三點半,最終再次做出了第三個方案。
就是一旦警察難以及時趕到而張平遇到了生命危險,可直接放棄,一切以保障張平安全爲主。
不過對於已經掌握的地點搜查抓捕相關人員。
爲保證張平安全,警局會申請派出武警部隊協助。
隨後經過半個小時的聯繫溝通,最終給出了三個讓張平可以及時逃生的地點:白雲山武警支隊基地、天河區警察局、海珠區警察局。
然後其他人留下繼續補充方案,張平則是被帶走臨時培訓偵查、逃生和一些槍械的使用,並且要記住羊城大致底圖和一些重要地點、路線。
記憶地圖對於張平倒是問題不到,他有前世的記憶,這一點很輕鬆。
大致地點他都知道,只需要重新記住一小部分就行。
倒是偵查和逃生的技巧,還有槍械的使用讓他有些興奮。
這些東西,不是遇到這種事情,只怕這輩子都沒機會學習。
這可是非常實用的好東西,張平也學的非常認真。
因爲時間太緊,教官異常嚴格,時間把控的非常嚴,總共三個多小時,張平感覺就是一晃眼的功夫。
等到教官提醒,他才知道已經到時間了。
張平感覺他大部分東西都還只記住了理論而已。
不過沒辦法,需要馬上準備一下趕往火車東站了。
在警局裏洗了一個澡,將自己收拾了一下,張平就坐上了一輛前往東站的公交車。
而於此同時,警局各方面也已經早就到達預定地點了。
雖然是夏天,但是晚上八點鐘,羊城已經天黑了下來。
張平看着眼前人羣熙熙攘攘的人羣,環視一圈也沒發現有可疑的對象。
他蹲下,佯裝整理了一下褲腳,手在小腿上摸了一下,彈簧刀就綁在小腿上。
他也不着急,既然對方讓自己來這裏,肯定有人會主動找自己的。
同時他也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剛剛跟他一起走下公交車的兩個人,那是兩名警察,目的就是保證他的安全,同時確定目標。
兩人也在注意他,看他看過來,各自對他微微點了點頭。
確定一切沒有問題,張平也就放心在廣場上隨意走動起來,並且他所走的位置都是比較顯眼的位置。
足足走了二十分鐘,也沒有人上前找他,他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警局內部真有內鬼已經偷偷傳遞了消息,對方不來了。
於是他走到了廣場邊上,在馬路牙子上坐了下來,摸出一支菸點上。
這時候,連他都有些放鬆下來。
不過就在他這支菸抽了一半的時候,一個帶着一個行李包,看似準備坐車的中年漢子忽然站在了他的身邊。
“哥們,借個火!”
張平頓時擡頭,看了看此人,不認識。
在看到這個人眼神的瞬間,張平瞬間確定了,這肯定是走私團伙的人。
這人面相憨厚,但眼神卻是帶着一種冷漠。
這種眼神張平熟悉,這是一個見過血的人!
但是對方沒有做出其他任何舉動,也沒有說出任何有關這件事的話,他只能默不作聲,隨手掏出火柴遞了過去。
這時,他已經看到那兩名便衣警察正緊緊的盯着張平。
張平重新拿出一支菸,在點火柴的時候,他微微左手食指伸出,右手中指和無名指、小拇指卻是微微擺了擺。
這是他們之前說好的暗號,故意弄的不專業,只有他們知道。
一根手指是說這個人也是目標,而擺手則是不要輕舉妄動。
做完這些,張平就不再管了。
警察後面是抓還是置之不理,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這也說明,對方已經出現了,剛剛只是試探而已。
狩獵開始了!
這一次,他沒等太久,僅僅三分鐘之後,就有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十五六歲的女人走了過來,她看似隨意的從張平身邊走過,在經過他面前時,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張先生,半個小時後,動物園門口,現在還有最後一班車!”
張平陡然一驚,他的確沒想到這幫人裏竟然還有女人。
就是前世他自己都沒遇到過。
果然,有些事情並非一成不變的。
他猛然擡頭,看了看那女人,隨後直接起身,然後仰頭抽菸,順便對一個看過來的警察做了一個手勢。
公交站臺在廣場另一邊,他要去坐車,就必須穿過廣場。
他不得不佩服這些人,真的很聰明,就算他有問題,等他穿過廣場的時間內,那個女人也有很充足的時間馬上離開。
不過這也有個好處,因爲警察就混在人羣裏。
張平毫不猶豫丟掉菸頭,直接走向人羣,一副很着急的樣子。
走過二十米遠,其他人都躲開了,可就是一個人卻是跟沒看到一樣死死的擋在他的面前,張平也就跟沒看到一樣直接撞了上去。
頓時,那人被撞了一個趔趄,操着本地口音就開始罵了。
張平趕忙扶住那人,順便小聲說道:“半個小時後,動物園門口!”
說完趕忙道歉兩句,轉身就跑。
被撞的人依舊在罵,但臉上卻是帶上了一抹笑容,隨後也轉身混入人羣離開了。
張平趕到公交站臺,果然就看到一輛公交車馬上要開走,他毫不猶豫就緊跑過去,最後一刻擠了上去。
不過在他身後,還有哦兩外一個人跟着擠了上來。
張平回頭看了一眼,這人他在警局見過,知道是自家人,目光交接一下就轉過了頭。
末班車總是非常擠,車上燈光很暗,張平看了看附近的人,也沒發現有自己認識的面孔。
那名警察在動物園的前一站下了車,張平估計對方應該是要徒步趕過去了,或許下面有摩托車等着也說不定。
張平在動物園站下了車,也只有他一個人下車。
這裏白天的確很熱鬧,但這個時候早就清園關門了眼前除了大門上的燈光和門房裏值班房裏的門衛身影,其他一個身影也沒有,就連路上也沒人經過,黑漆漆的。
張平眉頭緊皺,他發現這些人比他那時候還要謹慎。
“鄉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