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的兩名前臺趕忙站起來問好:“老闆好!”
申智禮點點頭問道:“張總在房間裏嗎?”
兩名前臺表情都有些怪異,其中一名趕忙回答道:“張總兩個多小時前就出去了,還沒回來!”
“出去了?”
申智禮一愣,低頭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心裏微微一跳道:“他沒說去哪裏嗎?”
兩人都是搖頭:“沒有啊!”
申智禮眉頭皺起,感覺事情不太對,趕忙說道:“給我總統套間的鑰匙!”
然後拿起鑰匙直接上樓。
進入房間,裏面已經收拾的整整齊齊,宛如沒有住過人一般。
這不是重點,關鍵是他沒有看到任何一件屬於張平私人的物品。
他臉色頓時一變:“壞了!張平怕不是偷偷走了吧?”
他趕忙下樓,將鑰匙丟到前臺,沉聲問道:“他走之前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兩人搖頭,不過其中一人馬上說道:“我當時好像看到張總跟小倩說了幾句話,然後纔出去的?”
“那小倩呢?”
“她應該在宿舍!”
申智禮轉頭就衝向員工宿舍。
找到小倩後,小倩也趕忙告知了張平的話。
“輕工局有安排?怎麼可能?
你個蠢貨!怎麼不早點跟我說?”
說完轉身就走。
小倩頓時就懵了:“我……”
可申智禮已經快步離開,小倩呆在當場,她覺得,自己這次怕是真的要倒黴了。
申智禮來到前臺,趕忙撥通了輕工局的電話詢問是否安排過張平的事情。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申智禮的臉一下子就黑了,急忙又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爸,張平失蹤了!”
電話那頭申南亭臉色頓時一變:“失蹤?怎麼回事?”
申智禮趕忙將事情說了一遍,申南亭臉色更不好看了。
“你個沒用的東西,你不知道張平現在有多大的影響力嗎?
多少人在關注他你知道麼?市裏今晚上專門組織了一場商業方面的宴會,張平可是關鍵人物,所有人都想見見他,市裏也希望將他留在金陵。
可現在人沒了,你讓我怎麼交代?”
“我……我也不知道他會突然離開啊?”
申智禮也有些委屈,他哪裏會想到有這種事情啊。
“那現在怎麼辦?”
申南亭怒道:“還怎麼辦,找啊?至少要知道人在哪裏!現在關注他的人這麼多,媒體報道後,全國的女人都幾乎將他當成了精神領袖,你要是讓他在你的賓館出了事,咱們全家都要倒黴!”
申智禮都懵了:“有這麼嚴重?”
“廢話!那你以爲他那一番演講只是隨便的聊天嗎?
他那一番演講,等於給他爭取到了百萬人數以上的支持者!
你老子我要是今天死了都不一定有多少人在乎,可他要是現在出事,全國小一半的人都會聲討!”
申南亭氣的呼呼喘着粗氣,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急忙問道:“你上午說他昨晚帶了一個大學生一起住了一晚上?
對了,瞭解一下他們之間的關係!
記住了,一定要注意態度和語氣!”
申智禮掛斷電話,正要出門,就見門口一個老實巴交的男人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
“你找誰?”
申智禮心情不好,冷冷的問道。
那個男人頓時臉色一變,脖子一縮:“領……領導,我找一下這個賓館的領導!”
申智禮眉頭一皺,不耐煩的說道:“我就是,你有什麼事情?”
“啊,您就是啊,領導您好!
是這樣的,今天下午有個人給了我一封信,,讓我六點鐘以後送到這裏來。
他說……他說可以找您要10塊錢!”
男人似乎很膽怯,說着就低下了頭,不敢再看人。
不過,還是很快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信封出來。
申智禮立刻就衝了上去,一把搶過了男人手上的信,發現信封上沒有一個字,直接拆開。
裏面只有一張紙,而且上面只有一句話:“我回長安了,不想沾惹那麼多是非,有事過幾天電話聯繫!”
後面署名正是張平!
申智禮認得出,這的確是張平的筆跡,頓時心裏輕鬆了不少。
至少知道張平是生是死了,這也算一個好消息。
男人看他面色緩和,趕忙試探着問道:“領導,那……十塊錢……”
申智禮沒好氣的轉頭對前臺兩名姑娘道:“給他十塊錢!”
男人千恩萬謝的離開了,申智禮則是趕忙給父親申南亭打去了電話。
十幾分鍾後,關重山也得到了消息,臉色發黑,眉頭緊皺!
他原本還想好好利用一下這次機會,將張平牢牢的綁在自己身邊,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張平會玩這麼一手,這可是將他的計劃徹底打亂了。
“臭小子,真夠狡猾的!”
關重山氣鼓鼓的在桌子上猛砸了一拳!
祕書正好走了進來,頓時被嚇了一跳:“領導,您沒事吧?”
關重山轉頭,瞪着他道:“有事?”
祕書趕緊說道:“領導,今晚上的宴會快開始了,該準備出發了!”
關重山聽到這話心裏更是惱火,可他又不得不去,畢竟是他提議的,要是他都不去,那得罪的人可就太多了!
“好,五分鐘後出發!”
火車上,張平優哉遊哉的靠窗戶坐着,默默聽着身邊幾個人操着不同口音閒聊着一些生活瑣事。
有人吹牛自己在什麼地方如何如何霸氣,無人敢惹,有人抱怨老天不公,有人則是盼望着能夠得到一個好機會,一片市井氣息。
23日晚上十一點,張平提着自己的旅行袋走出了長安火車站。
一陣風吹來,竟然讓他打了一個寒顫。
“溫度竟然這麼低了?”
張平脖子縮了一下,裹了裹自己的衣服。
“張總!”
忽然,有人衝着他大喊。
張平擡頭一看,正是壯實的李應熊。
邊上還有張貴和姜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