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嬋已經徹底丟掉了自己原本的純真與天真。
原本這應該是一件好事,可卻是讓人有些心疼。
張平沒有說廢話,只是輕輕點頭,然後看向張東海道:“去讓小李給她在後院安排一個房間住下,暫時就在這裏跟小李一起做事吧!”
“謝謝張總!”
夏嬋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也沒有表現出欣喜或者其他情緒,而是非常冷靜的道謝。
原本的她,哪怕是在走出學校大門的時候,她可能都想不明白張平會怎麼對待她,可在護城河邊上哭了一個小時,又沉默了半個小時之後,很多她不太明白的東西,她忽然就一下子明白了。
這是一種心態的改變,不是很難,但用普通人的思維卻是極難理解。
也許換做是之前的她聽到張平如此說話,會覺得不好意思或者懷疑張平有什麼不軌的企圖,但現在完全不會了。
在這兩個多月時間內,從報紙上,廣播,還有其他很多人的閒談之中,她已經瞭解到了張平很多的事情。
她知道張平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而是一個擁有超級財富的有錢人。
若是張平想要對她有不軌的企圖,任何時候都實在太簡單了。
不論是給她錢,或者帶她玩,甚至使用強制手段,但張平從來都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哪怕一個異常的動作都沒有。
即便是好幾次因爲安慰她而抱住她的時候,也根本沒有過絲毫的過分動作。
尤其是那一次,她甚至都主動想要將自己扒光了獻給對方了,可對方卻是嚴厲拒絕了。
原本她還以爲張平是嫌棄她不夠漂亮,但現在她已經全部明白了,張平並不需要她的身體,而是需要她來爲其做事。
所以,對於張平的安排,她沒有絲毫意外,也沒有絲毫的猶豫就接受了。
等張祕書接過夏嬋的行李帶她走出去後,向麗麗很是詫異地問道:“夏嬋怎麼會來找你?”
她只知道張平跟那個魯日融有仇怨,可並不知道跟夏嬋有什麼關係。
張平輕嘆一口氣道:“算是被魯日融和我的矛盾殃及的池魚吧。
不過既然因爲我而讓她失去了一些東西,那我就會補償給她一些另外的東西,至少不會比她本應得到的東西少。”
張平不知道,此刻他說這話的時候,夏嬋並沒走遠,而是站在門外房檐下。
也不是夏嬋有意想要偷聽,而是張東海過去找小李了,她正好站在這裏等而已,沒想到會聽到這句話。
一瞬間,夏嬋已經冰冷的心裏忽然就像是被塞入了一塊火紅的炭火,眼淚唰的一下就迸了出來。
她趕忙一把捂住自己的嘴,不願意被裏面的人聽到,尤其是不願意讓張平聽到。
她在來的路上就想好了,張平若是對她真的好,她會一生爲他服務,無論什麼事情。
若是張平對她有什麼其他陰謀,她一定會用所有可能的辦法去報復。
她不知道張平這句話是否是真心話,可的確讓她那顆已經冰冷的心多了一絲溫度。
看到張東海帶着小李從大門口進來,她趕忙提起行李快速的向後院門口走去。
“那你準備怎麼安排她啊?”
向麗麗追問了一句,語氣看似隨意,可那一雙杏眼卻是緊盯着張平的表情。
張平倒是沒注意到這些,一邊看文件一邊說道:“暫時還沒想好,慢慢看吧。
她很喜歡唱歌,也唱得不錯,可以的話,我會讓她繼續唱歌!”
只是說完這一句,他忽然心裏咯噔了一下,擡頭看向向麗麗道:“你今天怎麼有些怪怪的,我記得你以前不太關心別人的事情吧?”
向麗麗看到張平看來,頓時有些慌,趕忙躲開目光說道:“有嗎?可能是……我這一會比較無聊吧。
畢竟平時課程那麼重,每天都想着學習的事情。
我可不像你這個非人的傢伙,隨便學學就能考全班第一。”
張平撇嘴,正好看到自己辦公桌那邊放着厚厚一疊紙張,從那些五花八門的紙張就知道,那是最近收集過來的一些《閱讀者》稿件,估計是這兩天收到的,還沒送去張貴那邊。
他走過去拿起來翻了一下,果然是,於是看向向麗麗道:“你不是無聊嘛,那就來乾點活。
把這些全都看一遍,把你感覺寫的好的挑出來!”
向麗麗馬上狂翻白眼:“不就是要掙你幾個錢嘛,現在就讓人家幹活,周扒皮都比你仁慈!”
不過說歸說,她還是馬上過來接過了稿子,然後轉身去院子裏找地方去看了。
過了幾分鐘,張東海再次回來了,說道:“張總,那個夏嬋姑娘安排好了。”
張平沒有要解釋的意思,點點頭:“你繼續給我說說,最近有什麼要解決的事情吧。”
張東正色起來,從自己辦公桌上拿出一個文件夾打開看了一眼說道:“第一件就是《閱讀者》的事情。
閱讀者自從創刊就一直早遭受社會上的各種嘲諷和打擊,甚至是謾罵。
最近由於我們的銷量大增,這種謾罵的聲音也更加多了,報紙上幾乎每天都有關於淨化文學環境的喊聲。
而且因爲我們省內除了作協和文聯一些人發表了一些文章來聲討了一下之外,並無其他具體的事情,最近外省不少人不但罵我們刊物,更有人連省作協和文聯的一些人也罵進去了,說他們不作爲。
一個星期後有一個文聯組織的文學研討會在京城舉辦,他們給你也發了邀請函。”
“文學研討會給我發邀請函?就死要發不是也應該給我二哥發吧?”張平感覺這太扯了,他又沒擔任《閱讀者》的任何職務。
張東海苦笑道:“張總,現在誰不知道《閱讀者》就是你辦的啊,既然請人,當然要請你啊!”
張平嘆口氣,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直接道:“不去!找我吵架,又沒好處,幹嘛去!”
“可是省作協和省文聯都專門來電話或者來人說,要你一定去參加。
這次因爲被罵的事情,要去好幾位省內的大作家,其中兩位你一定聽過,其中一位是去年剛剛出版《浮躁》的賈老師,另一位是作協副主席陳老師。
作協那邊指派來請你就是陳老師的決定!”
張平嘴角扯了扯,這還真讓他不能不去了。
“不就是吵架嘛,我還怕他們幫書呆子不成!去就去,多大點事啊!”
張平黑着臉說了一句。
要是把省內的這些文化人也都徹底得罪完了,那《閱讀者》怕是真的要搬家了!
他伸手在身上摸了幾下,沒摸到想要的東西,轉頭看向張東海道:“有煙沒?”
張東海趕忙掏出煙給他點上。
“還有什麼事情?”
張平語氣不善的說道。
張東海只能嘆口氣繼續彙報,他也不想觸黴頭,可沒辦法,別人能躲,就他不行。
“第二件事是服裝公司的事情,首先是我們在京城辦事處給天津那邊運送的一批服裝被人搶了,雖然報案了,可至今沒有消息,這事到底這麼辦,想問問你的意見!”
張平眉頭一皺:“貨被搶了?是我們得罪人了還是純粹的打劫,有線索嗎?”
“估計是報復!
根據蘭總所說,兩個月前,有一位自稱是做進出口生意的人來公司談過,說要跟我們談出口的生意,可對方報價實在太低,就被蘭總拒絕了。
據蘭總說,那個人就是天津口音,而且也說過,他們公司在天津。
這兩個月內,也有人去京城辦事處談過,還想賄賂我們辦事處的人,被拒絕了。
所以,他懷疑就是那個人乾的。”
“這樣啊!”
張平摸着下巴想了想道:“就算是因爲被拒絕怒而搶貨,可他們怎麼能夠如此準確的知道我們的送貨路線和準確時間,以及車輛的?
這是不是意味着,京城辦事處那邊已經有人接受了賄賂,然後提供了準確信息?”
張東海頓時臉色一變,此前他沒考慮過這個,一心想着希望那邊警察破案,可現在張平這麼一說,簡直太有可能了。
“你剛剛說首先,那就是還有其次,怎麼,服裝公司還有事情?”
張平問道。
張東海心裏直打鼓,真怕這位擡手拿自己撒氣。
“呃……是的,王嘉豪打電話過來說他家裏人希望跟你見個面談談!”
說完偷眼看張平是什麼表情。
但他卻是沒發現張平面色出現什麼變化,於是趕忙說道:“第三件事,雷隊長想要問問你,能不能給保安公司找點業務!”
“沒啦?”
張平沒等到新問題,轉頭問道。
張東海趕忙搖頭:“暫時沒有了!”
其實還有,不過不那麼重要,他也不想真被張平揍,雖然沒見過,可他人說過,張平不止一次打過人,連親大哥都打,他真是有些怕。
“那行吧,這次去京城,先吵架,再去見見王家人,最後去查查丟貨的事情。
你通知一下雷隊長和蕭總、蘭總、還有段總幾個,明天過來一趟,討論一下保安報酬標準的事情!”